他心悸一般飞快闭上眼，生怕多看一眼，那般温柔抚慰的唇瓣便要无情地撤离了。
“筱筱……”他忍不住开口，温软小声道，“痒……”
“呼吸……”含着丝笑意的咕哝声将他从美梦拉回现实，江彦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湿湿的舌尖舔舐过滚烫耳廓，他轻哼出声，身下穴肉微微绞紧，却阻止不了沾满滑液的阳具进出。
姜筱始终没有拿开手，她感受着手下的震动和痉挛，见他如一尾脱水的鱼儿剧烈地挣扎弹动，又因疼痛而极力地忍耐压抑住自己的动作和呼吸。
像是清凉山泉淌过溪石，悠然落入细涓
“你变了很多。”她有些感慨，动作一重，似叹息般呢喃道，“真羡慕那个让你改变的人啊……”
直到她舌尖轻探，向熟人打招呼一样，温柔软和地敲开他的唇瓣。
她虽然感觉不到他小穴的吸力，却能察觉那一瞬的微滞感。
般的震动几乎叫他疼得闭过气去。
他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雪白的枕头上，很快濡湿出了一大片印记。
每当他短暂地忍着剧痛停下动作，在翻江倒海般的汪洋剧痛中寻得一丝缓机，她便再次施加一点压力。
冷白的手指插入他耳后发间，乌黑的发丝柔顺微凉，与主人一般，乖巧又服帖地落在她指间，叫她爱不释手。
姜筱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既怀疑又期待：“你说的是真的？”
她俯身在他耳边呢喃：“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吗……”
这个亲吻，实在温柔得有些磨人。
压抑到近乎无声的惨叫和悲鸣哀哀溢出，他惨白失血的唇瓣不住翕动，声音几如蚊呐。
柔软的手心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按着掌下的皮肤，仿佛一根不带温度的铁棍，冷漠又无情地在海浪中翻搅，一次次将他苦苦寻得的微小平衡搅得稀碎。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江彦心跳得飞快，指下雪白的床单起了几道褶，他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游移颤动，其余地方却是丝毫不敢动的。
他的痛苦是令她欢愉的毒品，亦是麻痹她的良药。
“嗯……”他轻轻地呻吟出声，微微侧脸，躲开那道温痒的气息，局促道，“筱筱……别……”
她不住品味着他的痛苦，一遍遍放任自己在扭曲变态的快感中不断堕落与沉沦。
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之中的人不止他一个。
姜筱同样亲得很认真，她缓慢又温柔地照顾到每一寸柔软或坚硬，甜蜜的味道在唇齿蔓延，连唾液交融的啧啧水声都显得动听极了——
江彦贪恋地与她纠缠着，既想上前追逐又不敢放任肆意，只好按捺下去，小心翼翼匍匐于对方的温柔攻势之下。
后脖子那一块地方就像通了电流进来，他半边身子都像被电麻了，那感觉又难受又刺激，叫人一阵阵地颤栗着。
——更别提还是这样轻柔小心的吻了。像在亲吻珍重的爱人。
动作不同于刚才的慢条斯理，而是带了点情绪的急切。
她没有再怀疑，一面高兴，一面又有些心疼。
江彦随着她的力道微微抬头，当唇上温热的触感变得真实，微垂的眼睫不由低颤一瞬。
……原来不是被亲得缺氧，而是他屏息闭气了太久。
江彦垂了眼，没有什么情绪地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姜筱轻声笑了笑，抿住唇下发烫的耳肉轻啮。
他甚至不敢放肆地呼吸，而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灼热的气流缓慢而颤抖地从鼻腔流过，面前的空气慢慢蒸热，连双颊也熨得绯热。
任由索取，毫无保留。
“唔……”他的脖子仰得已有些僵累，却始终没把力气压在脑后的手上。
“唔……”他心里一紧，伸手环住她，染上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筱筱你……是在……和……唔……自己……吃醋吗……”
本就敏感的耳垂红了个透，江彦呼吸微乱，侧着头轻轻地喘息。
姜筱找不到话表达心里复杂的情绪，索性不再去想，继续在他体内耕耘起来。
姜筱俯下身侧耳去听，模糊破碎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续续地响起，她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他呓语般的呜咽哀鸣。
“不……停下……啊呃……会死的、呜！痛……好疼啊……救命……求求你……呜……别……呜呜……拿出去……筱筱……主人……我错了……停下……啊！不……呃……”
如同吸食鸦片上了瘾。
“呜——”好不容易颤栗着安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剧烈地弹动痉挛，他痛得泪流满面，纤卷睫毛如被雨露淋湿的蝶翼，惊痛着颤个不停。
听着他一声比一声细弱痛苦的哭求，姜筱嘴角的微笑加深，勾出一个细微残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