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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过了两年妓女,当然是会yin荡一点,这是不足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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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搥着桌子嚷道:「我们告到官府去,向潘家要人!」

    于是姚公便跟一个师爷商量告状。

    潘公、潘婆那边也死认定了是姚家窝藏了女儿,马上派人去接了潘甲回家。

    两家人都向官府告了状。

    那休宁县的李知县,是个有名的糊涂大草包。

    他看了两家的状子,就把有关的人全部提到县衙门来,开庭审问。

    李知县首先把潘公上了夹棍,潘公急忙辩道:「大人,滴珠是过渡的,渡江有人看见她的,如果她是投河身死,一定会有尸首,可见是她家藏了人在耍赖。」

    李知县一听潘公的话,连连点头说:「嗯!说得有理。姚滴珠已经十多天不见了,如果是死了,怎么会不见她的尸首?看起来是藏着的可能性大。」

    于是李知县就放了潘公,再把姚公夹了起来。

    姚公被来得痛苦的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人在他家里,嫁过去两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回娘家来,如果是当日走回家,这十来天之间,潘某为什么不派人来问一声,看一看滴珠的下落?人长天尺,天下难藏。小的即使是藏了女儿,以后即使改嫁别人,也肯定有人知道,这种事难道能瞒得左邻右舍的吗?请大人明察。」

    李知县听了姚公之言,想了一想道:「说的也有道理。怎么藏得了?即使藏了,又有什么用?看起来,一定是姚滴珠和别人有了私情,私奔了。」

    潘公听了李知县说滴珠是私奔,他急忙说:「大人!小的媳妇虽然是懒惰娇痴,但是小的闺门严谨,我相信滴珠没有什么私情的。」

    李知县听了潘公这一番话,又想了一想说:「如果是这样,也有可能是被人拐去,或者是躲在她亲戚家。」

    说到这里,李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指着姚公大骂道:「不管怎么样,肯定是你女儿不长进所引起的。况且她的踪迹,你这个做爹的一定知道,这件事你难辞其疚,本官限即日交出人来!」

    姚公一听之下急得直喊道:「大人啊!冤枉啊!」

    李知县这个昏官,他已认定事实如此,说道:「嘿!嘿!我不管你,每五天昇堂一次,如果你交不出人,我就每次打你廿大板!」

    姚公不见女儿,心中已自苦楚,又经如此冤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贴了个寻人启事。许下赏金,到处搜求,并无消息。

    那个滴珠丈夫潘甲不见了妻子,一肚子火气.以为是姚家人窝藏滴珠,每五天都来官衙鸣冤,李知县照例昇堂,将姚公痛打廿大板。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休宁县,县城乡里,无不传为奇谭。

    姚公亲戚之间,都为姚公抱不平。

    但是谁也拿不出办法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姚公,每五天就挨一顿大板,旧创未癒,新伤又来。

    可怜的姚公一个屁股,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叫苦连天……

    ※ ※ ※ ※ ※

    话说姚公有个远房亲戚,叫做周小溪,偶然在浙江衢州做买卖,闲来时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只见一个妓女,站在门首献笑,非常面熟,周少溪仔细一看,这个妓女长得跟姚滴珠一模一样。

    周少溪心中想着:「家里打了两年无头官司,她原来在这里!」

    周少溪本来想上前去问个清楚,突然又想:「不行,不行,问她,她未必肯说出真情,万一打草磁蛇,娼家行为难捉摸,如果连夜把她送走了,以后到那里去寻找?不如通知她家里!」

    原来衢州和徽州虽然是不同省份,却是联在一起的。

    周少溪没有几天便赶到姚家,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姚公知道了。

    姚公听了周少溪一席话,摇头叹气着说:「不用说了,滴珠肯定是遇到坏人,被卖入妓院,流落到衢州去了。」

    于是姚公急忙叫大儿子姚乙,带了几百两银子,准备到衢州去替滴珠赎身。

    周少溪又提醒姚公说:「如果妓院没有良心,不肯赎身呢?」

    于是姚公又去了休宁县府禀告缘由,花了些银子,取得一张「海捕文书」,交给姚乙,如果跟妓院谈不拢,就可以到当地官府控告。

    姚公又叫周少溪陪伴姚乙,两人又赶回衢州来。

    俩人到了衢州,姚乙找了个客栈住下,放下行李,同少溪便带着他到这家妓院来。

    果然,那名女子就站在门外。她的身材窈窕、匀称。她上身穿一件洁白的紧身斜扣绸衫,细腰身,围下摆,是一条红色百摺长绸裙。

    她那粉嫩、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细眉、大眼,微呈弧形纤细的鼻梁,看着真是秀色可餐。

    固然,她看来有些轻盈、纤弱,然而她那发育得很好的隆起胸脯和曲线优美端正的身材,使人联想到那亭亭玉立盛开的幽兰。

    她美得不像是个妓女,好一株别有风韵的兰花。

    姚乙一看见果然是妹妹,连连呼叫她的小名。

    那个女子只是微微笑着,却不答应。

    姚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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