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适,先行回府了,失礼。”便退了下去,转身走了,丝毫没有顾及高氏铁青的脸色。这首曲子分明是在讽刺张家污蔑莫相之事,更是在诅咒张家即倒。在场听得懂的大概找不出五人,而高氏却正是那不出五人之一,看着柳清浅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对付这丫头。在她看来,有些女子,是可以轻看的,但柳清浅绝对不是其中一个。
&&&&次日,柳清浅正在街上采买胭脂,一灰衣男子恭敬朝她一福,“柳小姐,敝上请您过去尝杯茶水。”说话间不动声色的从袖口露出半截金牌。
&&&&柳清浅心中一惊,随即平静下来,再看男子清淡阴柔的眉眼,猜到此人定是个黄门,莞尔一笑,轻轻一福,“有劳阁下带路。”灰衣男子道言重,便弓着身子将柳清浅带入对面的茶楼,一楼闹如往昔,而二楼却诡异的安静。灰衣男子停在一间雅间门前,“柳小姐请。”
&&&&门内,锦衣男子坐在桌边,剑眉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恢宏气势,震慑人心,见人进来,脸色却立即转暖,全然没了方才迫人气势。
&&&&“清浅参见皇上。”虽然嘴上说参见,却也只是福了福罢了。
&&&&男子佯怒,“礼都行的这般没诚意,当真没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柳清浅皱起秀眉,眼里却是笑意,“皇上当真要我拜?”男子摆手示意她坐下,“罢了罢了,你这般没诚意,就是拜了,我也懒得受。”说话间已将代表君王至高无上的朕收去。
&&&&“皇上怎么有空出宫了?难道是专程来找臣女叙旧的?”柳清浅也不顾忌,随意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清浅说话倒是越来越直了。”
&&&&“在你面前都需得寒暄,那还真是难为我了。”
&&&&男子摇头轻笑,“罢了,你这丫头也不是个守规矩的。找你是真的,到不是为了叙旧。”
&&&&“那是为何?”
&&&&对面男子却没有马上回答,敛去脸上的笑容,盯着手中的茶杯,半晌,抬眼对上柳清浅的眸子,正声问到,“清浅,你可愿随我回宫?”
&&&&柳清浅闻言一愣,随即俏皮一笑,“入宫替你洗脚吗?我怕我这性子还没进宫门就被你六宫宠妃给药死了。”半晌无言,柳清浅苦涩笑道,“庭哥哥,我自小叫你哥哥,你也当知道我没办法在宫里过活吧?漪姐姐这些年在宫里都过得战战兢兢,更何况是我呢?”并不是她不懂礼数,叫一国之君哥哥,而是她害怕一声皇上叫惯了,他们自此便只是君臣关系了。
&&&&李庭苦笑,荣丽漪,他的皇后,他都没办法护得她周全,他这个皇帝,到底有多无能?
&&&&“况且,我已有婚约。”
&&&&李庭低下头,用僵硬的笑掩饰失落,喃喃道,“可他,已经不在了啊…你愿意为他守寡?果真好福气…你可知道,张相昨日找我求一桩婚事?”
&&&&闻此,柳清浅也未太过惊讶,她早也猜到李庭不会无故劝她入宫的,他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心中已有良人,李庭也不会逼她。正了正神色,问道,“你答应了?”
&&&&“没有,还没有。如今,我只能拖着,可答应,是迟早的事,我还没有能力与他抗衡。”
&&&&自李庭登基以来,柳家的职权渐渐恢复,柳清鋆也得了个御前侍卫统领的职位。廷卫虽小,却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再加上李庭幼时被封王出宫,却因种种变故,最后被推上龙椅。以至于他童年时代,少年时代与京中不少望门子弟交好,尤其是柳清鋆、莫璟琛一类出类拔萃的少年郎。有了这层关系,柳清鋆一句话就可能左右了天子的思想。如此看来,柳家必定要被拉拢并抑制的。纵横八年的张员怎能容忍柳家一日日复兴?这桩婚事,好了,是亲家,坏了,是人质。当年张家原本定了户部尚书徐樵之女徐梓秋的亲,后来得势,因为种种原由,生生将一介户部尚书逼到西北那偏荒角落做太守,亲事自然也退了。如今,是要绑定柳家了吗?
&&&&李庭苦笑,“即便如此,你也不愿随我入宫吗?”
&&&&“庭哥哥,我若答应入宫,张相会答应吗?即使不是我,家里庶妹们就能逃脱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用为难了,我嫁过去就是。我好歹也是嫡女,别人也不敢待我怎样,若是妹妹们,怕是日子就不好过了。况且。。。我这个年纪,也不算可惜。”十七岁,早应为人母了,可柳清浅却一直未嫁,连她身边的雪梅都嫁了,她却一直在等,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或许幼时太过执着,曾经沧海难为水。若是为大义联姻,嫁就嫁了吧,大不了,一辈子就守着那庭院深深,不争宠,不恼羞。。。想到此处,心下一片苦涩。
&&&&“为难?是啊!这点小事,我都为难,连自己想要护的人都护不住,我这个天子,当真是受天眷顾啊!”李庭仰着头,闭眼叹息,声音里写满疲惫,微不可闻,柳清浅却听清了每一个字,心有不忍,轻声唤道,“庭哥哥。。。”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