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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话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睛里也没了平日的温存宠溺,只有恨意。
陆沉脸色惨白,嘴唇颤动的说:“我……无话可说。”
“……呵,我还真是引狼入室。”谢墨薰冷笑,刀尖对准了陆沉的胸口。
“不要杀我姐姐!”
“梨儿!”
陆晏颤抖着从陆沉身后探出头来,欲挡在陆沉面前,却被陆沉一把推在了地上。
“这是你的母亲和兄弟?”
“是。”
事情过程一目了然,陆沉在程英的胁迫下,为了保住自己的母弟,亲手杀了他的亲人!谢墨薰抖着手,迟迟不能刺下去。末了,猛地划下她一片衣襟,将刀子丢在地上,痛苦地闭上双眼,“你走吧,从此,恩断义绝。”母亲,对不起,儿子不孝!
陆沉直直地盯着谢墨薰,心脏处仿佛万千的钢针不停地扎着,痛不欲生。她一把捂住了胸口,弯下腰来。陆晏见状,惊呼一声“姐姐!”,上前扶住陆沉。谢墨薰转身而去的身形一震,最终没有回头。
陆沉用并不干净的袖口,抹了一把脸,直起身来,挣开陆晏的搀扶,带着陆晏和陆母走向府门。
从此,天涯不识。
59.两地心伤
谢墨染带着楼重诺和刘珠玉二人回到谢府,看到的就是漫天的白幡和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渍。他顾不上楼重诺二人,直直冲到大堂。灵堂上,赫然摆着几具棺材,到处挂满着白幡。谢墨薰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头脑一空,谢墨染整个人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为什么他出去了这半天,就天翻地覆了呢?随后赶来的楼重诺和刘珠玉,看见这个场景,震惊的不能言语。
谢墨染的一生,平安喜乐,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虽然父亲早早去了,但那时他尚在襁褓中,不知人事。此刻,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崩塌了。
“过来,跪下。”谢墨薰面无表情,整个人死寂沉沉,仿佛抽去了灵魂。
谢墨染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面。过了好久,他才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抽痛传来,哽咽着哭到:“哥,为什么会这样?嫂子呢?”
“呵呵,嫂子。你已经没有嫂子了。”
“嫂子也……”谢墨染震惊地看向谢墨薰,谢墨薰讽刺的冷笑一下,没有回答。
这是孟唐走了进来,孟汉紧随其后。见状,沉痛地说道:“就是夫人杀了老夫人他们。”
“不可能!”
“夫人其实就是陆沉,宁王的副将程英,胁迫着她的母弟,逼着夫人杀了老夫人他们。”
谢墨薰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楼重诺和刘珠玉二人也吃惊不已,何云晨,怎么会是陆沉呢?谢墨染转过头,看向谢墨薰,见谢墨薰没有说话,瞬间四肢百骸泛起阵阵寒意。这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
那厢,陆沉带着陆母、陆晏,骑着马奔到了城外,到了陆家的小宅院。刚刚下了马,忽然腹中一阵绞痛,她勉力咬着牙,将身体撑在了陆母的身上,对陆晏道:“宴儿,去喊大夫过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陆沉一脸的豆大的汗珠,隐隐暴露的青筋,陆晏急急上前。
“我腹中的孩子,快去啊!”
陆晏惊在原地,陆母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身上,“还不快去!”
他回过神来,赶紧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陆母虽然震惊,但看见陆沉捂着腹部,多年的经验立马窜上心头。她扶着陆沉,慢慢进了屋里,然后将她放到了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转身奔到院子中,院子里有前一段时间,陆晏闲来无事种的艾草。
陆沉冷汗淋淋,她咬牙坐起身,强忍着不适,盘卧双腿,运起真气,源源不断将真气输入腹部。直至浑身脱力,意识逐渐模糊,才撑着身子躺平在床上。
这是她和谢墨薰最后的牵绊了,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他消散。陆沉昏迷之前,仿佛看见了谢墨薰站在床前,欣喜地拥抱住自己。她微微一笑,彻底陷入了昏迷。
幸好,陆家小院距离平安堂不远,不一会儿,陆晏便拉着年迈的老大夫冲了进来。那老大夫虽然气喘吁吁,但也知道救人如救火,也顾不上喘口气,赶紧大步走到了床边。先给陆沉把了把脉,然后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
“快去点几根蜡烛,再烧些热水过来。”老大夫便从药箱中拿出针灸的工具,和几瓶药。
中极、归来、漏谷、足三里;2、。配xue:内关。(二)治法二组主xue。
老大夫并未立刻动针,而是准确的找到了中极、归来、内关、足三里四个xue位,用指肚轻轻揉着xue位,然后又找到内关xue,轻轻摁压。陆晏将蜡烛哦点燃,放到了床边的几凳上,老大夫取出银针,顾不上避嫌,掀开她腹部的衣衫,示意陆晏脱下陆沉的鞋袜。然后,依次在曲骨、子宫、地机、三Yin交几个xue位施针,最后,又在略微沉思了一下,又在内关xue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