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是谁?”
沧浪嘴里道:“你这问题真奇怪,你跟我斗了这么多年,却来问我是谁。”
暮沉厉声道:“不可能,我亲眼一步一步看你失去法力,看你疯的,你身上的摘力也会禁锢你的元神。”
沧浪道:“摘力?摘力是你亲手给我穿的吗?”
暮沉脸上的肌rou微微抖动:“你是什么意思。”
沧浪道:“你为了摧垮我,派我弟弟来送,暮沉你太自大也太愚蠢,你凭什么认为我的亲人会同你一起对付我!”
暮沉有一瞬间的失色,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电光石火之间,沧浪将压箱底的法力都爆发出来,同归于尽的攻了过去。
暮沉急忙躲避,左胸挨了一记,他猝然后退几步,神色间依旧是难以置信的张皇:“不,他背叛我,不可能,他恨极了你,我看人从来不会错的。”
昆山此刻已经Yin森森的站在了他背后。
暮沉从不敢置信到愤怒再到悲凉。
我耗费了这么久的心血,将他一步一步又打入地狱,我已经赢了。
可现在是什么?为什么。
一口恼极的老血要吐出来,却又生生压住,吞了回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露出可怜的弱态。
暮沉狠狠的剐了沧浪一眼,瞬身立地消失,狼狈的回了天庭。
暮沉才一走,“昆山”就跪了下去,显出了自己的真身。
“沧浪”也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跑过去担忧的问:“子夕,你怎么样。”
“不碍事。”沧浪道。
昆山道:“我刚才真担心他将咱俩的身份识破,哈哈,你看他那个样子,见到活生生的你,都快吓尿了,出手之间处处破绽。”
昆山笑了笑又道:“子夕,你终于相信我不是幻象了。”她语调一转皱起眉:“你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装的。”
沧浪一时说不了话,刚才装的太过,靠着花里胡哨的招式,强撑着跟暮沉过了几招,彻底把自己过虚脱了。
昆山掰着指头算,沧浪一天一个样,跟Jing分一样,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坏的要命,时而又像个孩子,时而又抑郁沧桑,假亦真时真亦假完全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装的,那些是用来迷惑暮沉的,哪些是发自肺腑的。
这里昆山满脑袋浆糊,那边寒花山已经忍不住了,抗议的抖动了一下山体,滑落几块大石头。
昆山这才想起正事:“趁他病,要他命,暮沉受伤,结界同他元神相连,受损厉害,我就把这结界毁了,再给他添一点伤。”
昆山化鹏飞天,金色羽翼熠熠生辉飞入云霄。
过不多时,山川震动,结界破碎,所有幻象立时粉碎,昆山跳下来遗憾道:“暮沉早就砍断了结界跟他的联系,真是可惜了。”
昆山走到沧浪面前笑道:“咱们这真是一路失败过来的,好不容易看他吃败一次,我这几天心情就全靠这点维持了,哈哈哈。”
她将沧浪扶起来:“子夕,我们出去了,还得暂且换换身份,你不用说话交给我就行。”
昆山和沧浪驾云飘在邱山的半空,昆山喊道:“寒花仙,你怎么能变回来啊。”
寒花仙道:“压在我身上的结界碎了,我不多时就能变回人身,你们远远的等我一阵。”
昆山道:“好嘞,我们找个地方等着你。”
她驱云落至邱山远处的一个镇子里,这里是北洲,自己的地盘。
为方便行走,他二人化身凡人,走在街上。
昆山故意带沧浪来这里,来到一家小茶馆靠着窗子坐下来。
沧浪从头山里出来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看着窗户外面的云发呆。
小茶馆里有一个戏台子,上面坐着一个讲书的老先生,拿着扇子惊堂木唾沫横飞。
底下坐了一圈观众,嗑瓜子喝茶,翘着千奇百怪的二郎腿听戏。
讲书先生的话一阵一阵的飘到了沧浪的耳朵里。
“所以那子夕根本就是沧浪,从来都不是北天帝暮沉,做了十万功德,拯救无数黎明,最终又以一己之力重启裂缝之门,可却蒙冤受辱了这么多年,这就是耳听未必为实,公道自在人心……”
听众甲无聊道:“我们早都知道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听众乙附和道“就是,就是都听腻了,这是人都知道的事儿,我爷爷小时候就跟我讲过了。”
沧浪终于将头扭了过来,目光中微微露出疑惑之色。
昆山饮着茶水道:“沧浪,这里是北洲,不受暮沉管辖,在这里,没有人会说你一句坏话,也没有人会往你身上泼一盆脏水。”
沧浪微微握紧手中的拳,那枯木般的神情终于有了活人儿气。
昆山柔声道:“子夕,如果你出去看一看,你甚至会看到香火鼎盛的老妖庙,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这都是百姓们自发为你建的,我没有逼他们。”
继而她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