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和弟弟了,弟弟没有药也要死了,我怎么办啊爷爷。”
小河的哭声哀转久绝,凄凉悲惨,死的心有,生的心无,惊飞无数麻雀,跌落不尽爬虫,整个山谷都配合着小妖的哭声回荡。
“爷爷!爷……”他正哭的尽兴,耳后就有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
“人死不能复生,你在这里哭死,你爷爷也不会醒过来,回家去吧。”
小河抽噎道:“我不能走,我和爷爷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白化草给我弟弟治病。”
昆山道:“白化草?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白化草。”
昆山道声音很温和平静,总能让小河想起他死去的曾祖母,此时鼓起勇气拉着昆山的裙摆道:“婆婆,真的没有吗?我弟弟只能靠这个药草续命了,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昆山道:“生死循环自有其定律,有人活着,就会有人死,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小河将手垂了下去,眼中泪水滚滚。
昆山问:“你家住在何处?”
小河道:“天山城下。”
昆山道:“正好,我此番下山也要去一趟天山城,不如我与你同行。”
“可是白化草…………”
昆山拔下地上一朵子夕花,念动口诀,子夕花散落千片缠绕在老妖尸体上,看着老妖的尸体一点点吞噬殆尽才开口道:“这里并没有白化草,你也许是被人骗了。”
小河惊了一惊:“我爷爷的尸体。”
昆山道:“我已经为他超度,来世总会好过今生。”
一片祥云飘然而至,昆山踏足而上,朝小河伸过手去:“上来吧。”
小河迟疑片刻,没有去拉昆山的手,自己爬上了云又哭道:“多谢婆婆,您真的想我曾祖母,我以后能喊您曾祖母吗?”
昆山道:“不能。”
天山城虽然离此地千里,但驾云凌风片刻而至。
昆山站在街道上,见来往之人大多凡人,个别的仙人,但是妖一个也看不见了。
以前坨坨镇与寒新国在街道上斗富斗金,群妖催行,万妖呐喊的场面根本不会在出现,那些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往事只能野史书上窥见一二。
小河颤抖的蜷缩在昆山身后:“这里是人类的集市,我不敢走。”
昆山摸了摸小河的头,小河便变成了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模样,与凡人一般无二。
昆山问:“小河,我问你,天山的姚与淳长老可还在。”
小河道:“姚长老,我听说过,新天山开派祖师嘛,他仙逝三千年了。”
昆山道:“那李炮仗呢?”
小河睁圆了眼睛:“李炮仗?”
昆山道:“就是李掌门,天山第一代掌门。”
小河道:“哦,你是说现任掌门的师父啊,那老头也死了,大概死了也有五百年了。”
昆山问:“怎么死的。”
小河道:“应该是老死的,我们妖Jing并不喜欢他们这些仙,所以并不是太清楚。”
仙人也会衰老,尤其是没有修成正果的半仙,生命更是脆弱,除非修行到一定成果,才会青春永驻,长生不死。
昆山望着本应该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街道,直到看到八荒楼才找回亲切的感觉。
但这里的老板也换了的,因为这里的老板曾经是大妖怪,现在被迫让给凡人。
昆山越走心中越不快,等她看到老妖罪堂的时候,眸中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老妖罪堂里是几块石碑,上面刻满了沧浪的罪行,沧浪是如何罪恶滔天,以及天庭是如何不怕牺牲艰苦卓越的将他一步一步打败。
而墙壁上则挂满了铁链,刑具这类具有威慑力的东西,曾经是为了威慑妖类,如今妖类锐减,但还可以震慑人类,顺便宣传天庭丰功伟绩,让世人膜拜。
昆山指尖燃起一小簇火焰,敛眉道:“暮沉,你已经将子夕打的魂飞魄散再不能超生,为何还要让他死的不清净。”
指尖火焰跌落各处,纠缠成漫天大火,罪堂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惊动各路驻守神仙救火,却发现此火诡异,无论如何也扑不灭,反而越扑火越盛。
被人唾骂了三千年的字碑轰然倒塌,在火中归于救赎。
昆山暗暗一笑,拎起被吓呆了的小河隐于暗处,消失不见。
九重天上,暮沉无端悸动,指尖碰倒玉浆,流泻一地,暗哑道:“她回来了。”
☆、搞事情
小河自打认识这个女仙以来,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做的都是触犯公义天律的事,给他贫瘠的妖生带来强烈的震撼:“婆婆,你你为什么要放火?”
昆山问:“小妖,你想放吗?”
小河屁滚尿流道:“我不敢。”
昆山道:“罪堂共有多少座?”
小河道:“听说有三千。”
昆山道:“一夜之间,三千罪堂烈火熊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