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兴的歌舞方罢,对面的燕国使者举杯起身,对皇上说了些祝贺的话语,皇上龙颜大悦,二人在空中碰杯,饮下杯中酒。
&&&&陈锦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远道而来的使者。
&&&&四十上下,正值壮年。
&&&&衣着自是华贵,谈吐不凡,想来在燕国的地位亦不低,长相中规中矩,一双眼睛泛着亮光,仿佛随时带着算计。
&&&&陈锦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淡淡收回视线。
&&&&席间燕国使者问起如妃娘娘,皇上近日对二太子多有冷落,对如妃自是不如从前那般宠爱了,但当着使者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只道:“爱妃身体欠安,朕便特准她在寝殿休息。”
&&&&闻言,那燕国使者仿佛十分紧张,随即又敛了所有的表情,恢复如常。
&&&&陈锦又看向元昀。
&&&&他与元徵坐在一处,因是背对着陈锦,所以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只是当燕国使者问起如妃时,他全身突然紧绷,像是极不愿意听到那使者提起如妃。
&&&&陈锦微微一笑,心道果真是有猫腻。
&&&&身旁的二太子妃轻声道:“妹妹在笑什么?”
&&&&陈锦今晚与她说过几句话,觉得这位将军府里的小姐却是个爽朗之人,当下回道:“如妃娘娘的娘家人还是很挂念她的。”
&&&&秦英看向那使者,说道:“母亲嫁入我朝二十几年,想来也定是思念娘家人。”
&&&&“想来也是。”
&&&&秦英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宫中的筵席向来枯燥乏味,难为你肯来。”
&&&&陈锦笑:“嫂嫂不也来了吗?”
&&&&秦英撇一撇嘴,“若不是夫君说一定要来,我倒宁愿呆在府里。”
&&&&酒过三巡。
&&&&燕国的使者离了席。
&&&&宝榻之上的皇上想来也喝多了些,有些微醺。
&&&&元徵起身朝陈锦走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等我一下,我把父皇送回寝殿便来寻你,九月会留下,有事你就找他。”
&&&&陈锦点点头,目送元徵走远。
&&&&秦英在旁边笑,“坊间一直说四太子自娶了妻后便再不出去胡闹了,看来是真的。”
&&&&“让嫂嫂见笑了。”
&&&&秦英挥一挥手,露出笑容,“真羡慕你。”
&&&&陈锦无心打听她与元昀的夫妻感情,只道:“嫂嫂为人爽朗,很是惹人喜欢。”
&&&&“可是……算了,今日高兴,提那些事做什么,妹妹,我们喝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与陈锦的相碰,然后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皇上和燕国使者走后,其他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陈锦与秦英正打算去御花园走走散散酒意,突见九月快步走过来。
&&&&秦英见他有话要说,便自动走到另一处。
&&&&九月对陈锦道:“后院失火了。”
&&&&陈锦看了眼秦英,“我知道了。”
&&&&接着,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慌里慌张的嚷嚷:“不好了,如妃娘娘的寝殿走水了!所有当值的不当值的人都跟着我去救火!”说罢那小太监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殿中的太监们一听这话,都往外冲。
&&&&还未走散的宾客面面相觑,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听说如妃的寝殿着火,秦英倒是很焦急,陈锦不忍让她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也知劝说不住,便由她去了。
&&&&陈锦带着九月随大队人马往如妃的寝宫去,还未走近,便见火光冲天,火势如此大,除非落一场大雨,否则光靠几桶水很难扑灭了。
&&&&原本送皇上回去的元昀和元修就站在不远处,众人纷纷向皇上见了礼,便跟在后头看热闹。
&&&&“如妃可出来了?”皇上问道。
&&&&御前侍卫拱手回道:“如妃娘娘还在里面,已有人进去了。”
&&&&“多派些人手,务必把如妃救出来!”
&&&&“是!”
&&&&走近了看元昀,他脸上虽焦急,但那神色却未达眼底。
&&&&在元昀眼里,或许他娘死了最好,活着便是一个随时会被触发的机关,伤人伤己。
&&&&时间过得很快,寝宫前一片sao动,原来是如妃娘娘被救出来了,只是她吸了浓烟,一时昏迷过去了。
&&&&然而sao动并非如妃被救出来了,而是……与她一同被救出来的还有同样昏迷的燕国使者。
&&&&两人衣杉不整,被发现时,皆躺在如妃的床榻之上。
&&&&他们在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了,不必人说也已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