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所以为的哀莫大于心死，而是因为——未知？
杜一然失笑，所以他在她跟前时不时舞了一个多月，为了怒刷存在感而答应下约了他多次的节目，甚至在节目中直球地宣示主权，这些她都无动于衷。
而他却常常被宁璃的巧笑倩兮撩得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她这算什么，撩人不自知？
杜一然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本，一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杜太太，倘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牺牲自己，为您激发一下潜能。”
宁璃：“……”
倒也没这个必要。
第4章
“唉，小璃，我房子塌了。”宁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某个茶水间里，郑茜黑着眼圈端着咖啡杯，一脸沮丧地向宁璃诉苦。
作为5G网上冲浪少女，宁璃立刻明白郑茜说的是喜欢的爱豆出事了，当即作出感同身受的样子：“怎么了？”
“我不是爱看综艺嘛，这两天刚粉上的学霸帅哥，转头就官宣自己已婚了。”
“综、综艺？”这桥段，宁璃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郑茜痛心疾首：“虽说他还算不上娱乐圈的人吧，但上了节目，多少把自己当成公众人物啊。哪有人刚有点知名度就宣布已婚的，关键他才24岁！”
“顶多算是个不怎么红的小糊豆，你这么放心上干嘛呀？”
“不，你不懂。这个人他不仅长得够帅，而且还是麻省理工诶！各种国际竞赛的奖项拿到手软，光这一点就够苏了好吗？而且据说家世也是顶顶好的，”前一秒还沉浸在吹捧中的郑茜，说到这里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抓住宁璃的手臂使劲摇晃，“你说，她老婆怎么能那么好命？太让人嫉妒了！”
杜一然还拿过国际竞赛的奖项？
她压根从来没关心过这些。
宁璃抽出手臂走到一旁，镇定地安慰她：“说不定人家的婚姻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幸福美满呢，节目里都是人设，我们能看到的都是塑造出来的假象。”
宁璃暗自叹气，不巧，让你嫉妒到此等地步的女人正站在你面前，并且没觉得自己有多幸福。
这句话要是此时从她口中被说出，会挨揍吧。
郑茜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NoNoNo！小璃，酸人家就是你的不对了，假如你有那么完美的老公，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宁璃：“……”
她竟无言以对。
生怕宁璃不信，郑茜忙不迭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某视频app，开始跟宁璃卖起了安利。
“喏喏，就是这个密室逃脱的综艺，很烧脑的。他一参与，其他嘉宾就跟智商掉线了一样自动进入挂机模式，几乎全程听他指挥，后期做的效果也太搞笑了！”
“你看你看，他们都把他推在第一个位置，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等下会有个NPC突然出现正面暴击直击面门，把杜一然给吓飞了，反差萌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
身旁的郑茜还在聒噪地喋喋不休，宁璃看着她为了在上班时间带薪卖安利播放的无声版2倍速视频，内心表示观感体验不佳，毫无代入感。
至于这么夸张么？
察觉宁璃的分神，郑茜化身学习委员立即敦促她看重点：“你专心些呀，快看这里到了考验身体素质的关卡，一看这矫健的身姿就知道他平时肯定有健身。啧啧，腰力一定不错。”
宁璃开始头疼了。
不过说到身体素质，杜一然的身材着实蛮有料的。
之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光着上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没觉得，眼下听到郑茜的刻意强调之后，她后知后觉地耳朵红了。
“不说了，今天下班回家我要把这期再刷一遍。你回去也记得一定要看哦，不然绝交！”安利有没有卖成功不知道，反正郑茜成功地让自己又掉了一遍坑，边看边叹息，“唉，英年早婚啊英年早婚。”
从茶水间出来，宁璃回到属于她的小小岗位，忙完手头的任务后便开始发呆。
原来杜一然的影响力，已经不知不觉渗透到她身边了，宁璃不由得开始庆幸自己的工作环境中只有郑茜一位综艺党。
宁璃的工作是在自家老头子的公司里。宁父只给她安排了个行政部门的闲差，倒不是说觉得女孩子家不需要努力奋斗，只是单纯的过于宠爱女儿，不希望她太辛苦。
对宁璃而言，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大学毕业后被强行送去英国读了一年研究生。
留学期间为了让她能够专心学习，不被资本主义社会的花花世界迷了心智，她甚至被母亲克扣了生活费。
那段时光里的孤寂和学习压力，是她这种从小在蜜罐里养大的富家小姐从未体会过的。
毕业那天，宁璃一手握着从校长手里接过的毕业证，一边确定了自己这辈子只想当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的决心。
*
咸鱼终于熬到了下班，平时没什么业余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