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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四散的鲜血居然变成了火星,随即变成火球,一点一点的加热潭水。而一些粘在结晶上的鲜血,直接将结晶炸开几条裂缝。
看来,自己在九黎鼎里待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好处的。时煜轻笑,指尖划过手臂,瞬时鲜血直流,一朵火红的花围绕在他身边,慢慢绽放。
拖着流血的手臂,时煜上前抱住结晶。
低温冻结了伤口,他便运功使自己的身体保持热度。
一滴血,一个火星,一条裂缝。干硬的结晶开始剥离,融化。很快,露出了纪三笙被冻得通红的鼻尖,随即,手指也露了出来。
极寒之时,一股暖流划过身体,纪三笙用力的睁开眼,便看见时煜将鲜血一点一点往自己身上抹,所到之处,立刻回温。
“时……”舌头是麻木的,话说不出来。
时煜见她睁眼,又惊又喜,手上布血的动作更加迅速。他唤出火凤,让它缠绕在纪三笙的周身。
最后一点结晶被融化,时煜将纪三笙拉起窝在心口,一边念闭水咒一边向上游动。
有时煜念咒,纪三笙落了个清闲,只是乖乖听着他的心跳。
二人出水,向岸边游去。
刚到岸,一位身着星官朝服的天神现身。那天神看了看二人,然后立刻单膝跪地,说:“小神有眼不识泰山,望武神海涵。”
纪三笙愕然,目光来回在二人之间游窜。
时煜倒是无动于衷,反倒觉得这位星官有眼力见,还认得他身上这件世间独一的黄金战袍。
而北官玄武七宿之一的壁水獝却被二位突如其来的天神给吓得不轻。今日刚参加完天宫的紧急会议,听天帝说武神归位了,没想到一回家就看见武神本尊和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在他的圣潭里洗鸳/鸯/浴。
“说……”纪三笙哆嗦着:“谁让你献上这狗/屁圣潭来关押本殿的?是不是舒蕴那个臭/女/人?”
壁又是一惊,这女人自称本殿,还随口就是天后的名号,更甚,骂人也不带过脑子的。
这时,他突然想起老大斗木獬提到过要把圣潭借给天后关押犯人用。
诶哟,这所谓的犯人不会就是武神怀里的……
壁在心里把斗骂了无数遍。
“二位,此事小神实在不知,不过,为了将功补过,小神愿送二位出去。”说罢,他便俯身化作獝兽。
纪三笙翻着白眼,嫌恶地说:“就不能来个好看点儿的吗。”
“二位天神,我们二十八星宿中角木蛟的原型长得最俊,可他在东官,离这儿太远,所以只有二位将就一下了。”
见他态度还不错,纪三笙勉为其难的爬上他的背。时煜也顺势攀上,坐在纪三笙后面,趁她不注意,双手环上了她的腰。
果然是自己的地盘路好走,不到十分钟,三人就离开了那个冷的令人发指的圣潭。
壁水獝将二人送出后立刻回归星位。
时煜和纪三笙呢,刚一出圣潭就遇到了武神旧部前来迎接。二人坐上矔疏朝武神府邸飞去,一路各不说话,只是紧紧依偎着。
果然是众人齐心,原来破旧不堪的府邸在短短时间内被将士们整理的井井有条。
时煜搀扶着纪三笙到正殿休息。
“本来想让你受点香火,好恢复身体,谁知……”时煜看了看冷清的香火炉,无奈的摇头。
纪三笙:“别说你武神,就算是我,也没好多人上香的。”
“你都知道了?”时煜问。
“嗯,都知道了,你不也知道了吗。”纪三笙回答。
二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天宫内,听了天后说出始末,天帝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一遍一遍大喊:“糊涂啊,糊涂!”
“陛下,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要是当年武神不死,你的帝位坐得安稳吗?”
听此,天帝狂暴的情绪稍微缓和,他觉得天后说的有几分道理。
天后又说:“如今,我们要同仇敌忾。”
“蕴儿有何高见?”
“陛下,我们可以……”
☆、进
武神府邸。
经过几天的休养,纪三笙恢复的不错。她闲来无事就在府苑周围种点花,撒点草籽。
自从收回了另一半命盘,时煜不用再堕入轮回,神力也日渐增长。他积蓄了五万年的实力为的就是天后的一句话。如今,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多生事端,只希望能守护好府邸里唯一的女人。
对时煜来说,他对得起舒蕴,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陈晨。然而,再多的愧疚也换不回陈晨的神位。他恼了很久,最后,还是纪三笙帮他解决的问题。
看时煜每天愁眉苦脸的,纪三笙逮了个小兵,问清缘由后自作主张给陈晨和林鸢牵了红线。这样一来,帮时煜解决了问题,也是对误会陈晨做了补偿。
而陈晨呢,以凡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