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两两相对,都格外紧张。
教官哨声响起。“最终考核,开始!”
黄魁又是先发制人,出拳打向许星程,许星程这次却早有防备,侧身闪过,让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出场外。
黄魁见自己吃了瘪,反身冲向许星程,和他过起招来,招招致命。许星程一直在闪躲。
黄魁挑衅道:“还是只会躲着我跑,看来,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懦夫了!”
许星程并不受他言语挑衅的干扰,也不急于硬碰硬,而是在躲避的同时观察着黄魁,分析着他接下来可能的攻击路线。
许星程发现黄魁的上肢力量很发达,但是明显下盘有些不稳,趁他再次攻来的时候,突然发力,打击他的下盘,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黄魁起身,怒火中烧,把军训服外套脱下,露出一身腱子rou。在自由搏击中,力度的强弱对成败的影响占了很大的比重。黄魁虽不如许星程灵活,但是那两百来斤的体重,一肘子一踢腿下去,都可以让许星程有一顿好受的。
黄魁记得许星程曾经在跳马的时候扭伤了脚,他就专攻许星程的伤腿。许星程不扛打,渐渐处于劣势。黄魁乘胜追击,打得许星程狼狈后退,被逼到场边。
“许星程,你真的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变强了吗?今天,我就要把你打回原形!”
黄魁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来,只要把许星程顶出场外,就算他赢了。
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放缓了,处于劣势的许星程想起了父亲打在母亲身上的拳头,想起了天婴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葬礼上罗浮生跟在天婴身后的背影。最后,他想起了自己拿手术刀的双手,和医书上的人体xue位图。
许星程躲过黄魁的一拳,用尽全力Jing确地地击中了他手肘的xue位。等黄魁再回身,整个手臂一片麻木,根本使不上劲。
黄魁很纳闷,换另一只手对许星程挥拳,许星程如法炮制,躲过后又是一击,让他双手都不听使唤了。
失去了最厉害双拳的庇护,黄魁已经是穷途末路,无助地用腿踢向许星程。这正中了许星程的下怀,许星程趁机发力,顺势攻击黄魁膝盖,让黄魁跪倒在他面前,却怎么也起不了身,如同臣服一般。
哨声响起,许星程的拳停在黄魁眼前,并没有继续打下去。
黄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输给许星程,百思不得其解。“许星程!你……你是不是作弊?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忘了告诉你,在成为军人之前,我是一名医生。想让你失去行动能力,轻而易举。一个拿手术刀的人,还知道刀扎进身体里哪个地方可以令你最痛,又不会死去,只能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
许星程Yin冷的声音让黄魁忍不住颤抖,这已经不是三个月前那个呆头呆脑的公子哥了。他变成了魔鬼,而且是自己亲手促成了他的转变。
教官举起许星程的手,示意他获胜。
学员们都被这个比赛结果惊呆了,许星程环顾四周,向众人举起自己的黑桃K眼中是胜者为王的骄傲。
罗浮生,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上海的王。
第五十八章 黑玫瑰花语
自奉天事变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日本攻占了吉,黑,辽东三省。
因为东北军张司令坚决执行“不抵抗”政策,中国东北军二十余万人竟眼睁睁看着日本关东不足五万人占领了东北三省,而他们只能灰溜溜撤离锦州。
此消息一传出去,举国震惊。此时上海已是隆冬。严寒的天气下,人心更寒。人们隐隐约约能察觉出来天要变了。
上海近来也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一是洪帮与青帮的斗争突然上升到白热化阶段,明打明杀,毫不留情。闹得整个上海滩是人心惶惶。其二是死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华东报社社长,一个红十字会副会长,一个南京政府特科的负责人。其中那位社长还是死在了洪帮的大烟馆里头,死因是吸食鸦片过量。
当然这些人的另一个身份普通市民们无从知晓,只道是乱世浮生,醉生梦死。这年头是一两个人跟死一两只狗一样稀松平常。
因为死的是报社社长,报社联同同行一直在用舆论压力指责洪帮国难当前,还用鸦片荼毒国民,动荡之势下沉迷械斗,毫无爱国之意识。以小见大,简直要把日本侵华的帽子都扣到洪帮头上。
烟馆每天都有大学生和一些“有识之士”来堵门,游行。
罗浮生直接下令暂时关停所有大烟馆,这才获得短暂的平息。但侯力一群帮内的老人又大为不满,闹着要自立门户。烟馆是洪帮收入最大来源,没了烟馆,整个洪帮的口粮减半,他们闹情绪是正常的。
这些叔伯辈的人都是当初和洪正葆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他不能直接驳了面子。索性称病在洪宅里闭门不出,把帮里所有事情都交给罗浮生打理。
茶馆里,罗浮生正和罗诚、洪帮弟兄们一起饮茶。
突然,一个洪帮弟兄喝了茶以后,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