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胭缩了缩脚,下一刻却又被粗暴地按进了水里。
水有些烫,在十一月底的夜里还在冒着滚滚蒸汽,将她彻底蒸成了一只红透的虾子。
她在被净身。
据说刚来的老爷是个中原人,沙木沙克想破了脑袋,才终于想起自己前几天在人贩子手里买下了一个中原女孩儿。
中原女孩儿向来身子单薄,五官寡淡,都是差不多模样。皮肤倒是保养的不错。买回来以后却觉得没甚意思,安排在净衣房做个帮佣。
现在想起来了,叫人过来左右细看,好像突然又找到了点中原女子的美点来。
想来美是不分族类的。
只是还不及他仔细品味那一点玄妙的感触,就挥挥手叫人带了下去,洗洗干净,等着送给将来的客人。
雪胭突然惊叫一声:啊!洗哪里!
给她洗浴的其中一个是前几日一起被买进来的女孩儿,好像叫什么玛依努尔,两人还算有些熟。
那女孩儿只是笑:听说有的老爷就好这口儿。
雪胭尴尬地缩了缩自己的小菊发,乖巧地任人彻底清洗干净了。
洗干净的身子白嫩得像她最爱吃的荔枝,玛依努尔痴迷地抚了抚她的背脊,感叹着:小雪的皮肤真好,大人前些日子收的那些象牙,我看也不过是这样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粉色的脚趾在细软地毯上缩了缩,侧身让玛依努尔帮她罩上了一件红色纱衣。
那纱衣款式雪胭没见过,却让人觉得一阵羞耻,布料轻且薄,最关键的是什么都挡不住,粉嫩的ru尖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把那轻薄的布料轻轻顶起
雪胭咬了咬唇,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低头跟着仆人们走进了里室。
里室正中心一张大床,床下铺了张极大的地毯。
雪胭到了那地毯前,教人扶着跪下,前肢也伏着,头低低地埋在双臂间。
雪胭:
早知道沙木沙克家没人权,没想到这么夸张。马上都能当老爷的床伴了,还是只能像个奴隶一样跪趴着。
好在这地毯料子柔软,不然这双膝盖,估计等老爷来以前就要废了。
雪胭跪趴着有点无聊,不让抬头,也就不能打量这卧房来解闷儿,就趴着盘算了盘算不可见的未来,又回想回想自己的过去。
放着蜀中这样的好地方不呆,偏要远走什么高飞,兜兜转转钻进了人贩子的枷锁里,被远远地贩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女奴。
沙木沙克说她是中原女子,其实不然,她生在西蜀,离中原还是远得很,只是不像大漠这么偏,长得跟中原人倒是没大差别,只是巴蜀养人,更嫩一些。
那沙木沙克她见过一次,刚被买回来的时候趁乱偷偷抬头看的,髭须满面,肚子比之前住处山下的屠夫还要圆一些,脖子上挂满了红的绿的大的小的名贵链子,肥嘟嘟的手指更是一个不落,带满了各式戒指。
雪胭又把头低了回去,头一次觉得,被人觉得丑也是件好事。
跪的腿有些麻了,雪胭侧耳听了听声,偷偷挪了挪腿,脸也不悬着了,直接贴上了柔软的地毯。
又有些想家了,这一下跑出来,也不知道师门那边怎么样了。
之前师娘疼她,任她选夫婿左挑右捡,觉得谁都不如自己那冷言冷面的小师兄好。现在没得选了,要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破身子,还是以这样屈辱的身份。也不知道如果再有机会回家,见到小师兄,可还有脸面面对他。
雪胭的身子已经麻得没知觉了,贴着地毯的脸被搔得痒了,抬起脸来蹭了蹭,却蹭了一脸shi,竟是不知不觉已经哭出泪来。
雪胭这才知道那小师兄在心里原来如此重。
瞬间泪也不想抹了,觉得自己挂着泪眼伺候老爷又能如何,惹人不快了,左右不过是死了。
远处的珠帘发出了噼啪的声响,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还是个男人。
雪胭却也不想动,只就着自己方才歇息的姿势继续趴着,半点危机感也没有。
那男人走近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脚步轻快的女孩儿,也不知道他看到地上趴着的女孩儿没有,一言未发,只听啪嗒一声,什么硬物搁在了悬空的托盘上。
又是一声,这次却声音清脆了一些。
啪嗒声一连响了十下,每一下的音色都各不相同。
大概是手指上的十个戒指吧,雪胭胡乱推断着,看来这中原人还挺入乡随俗。沙木沙克的大肚子在雪胭的脑子里晃了晃。
接下来是脖子上的链子,各样首饰一个不落,待一切都放完了,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退下吧。
雪胭耳朵动了动,这声音
是。女人是细软的嗓音,一个音也带着千回百转的媚意,想来是那男人带来的中原人侍女。
女人退下了,那男的才向雪胭走过来,暗红色的皮靴贴着金线,在一身红纱的美人前一寸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