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大家都在休息，姜念贴着车窗，视线看着窗外，努力无视身旁的人。
她快速收回手，跑走了。
同学A：上次你俩不还一起吃饭吗！
姜念烫着毛肚：不是，你怎么理解的。睡觉这种事是相互的啊，又不是只有我舒服了
而这边，顶着巨大压力做实验的姜念，已经快到极限了，但仍旧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接电线。
他平静道：什么消息？
姜念心虚，只好掏出手机跳出页面：就这个你说要告诉大家听是什么意思？
姜念思考了一下：谁？
能不能别讲大实话，怪戳心的。
04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柯亭依旧没有放过自己。
她装作没有看到，径直走了过去，结果路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往他身上倒。
B市一到，她便全程跟在导师身边，离不远两步。柯亭倒是没有了在车上的态度，已摆出一副疏离的模样。
同学A：
他的语气冷了几分：就那个经常跟你一起吃饭的师兄。
他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她，语气有些戏谑：你说是什么意思？
做实验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摸自己的手，要绕过她拿工具的时候，也要扶着她的腰走过去。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姜念，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自己对他做的非人举动。
你先放开我。
像姜念这样的女人，大概是没有心的吧。
最近实验室进行的项目，要参赛了。导师给大家通知了住宿和比赛场地，第二天就出发了。
但狼就是狼，伪装得再好，那本性也改不掉。
但是人家不见得想跟你睡吧。
他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嘘，大家都在休息。
好友：那你现在怎么办，不能就这么一直躲着吧。
也没有很好，那就是还不错。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没底气地问：你昨天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意思？
她躲着柯亭躲了大半个月，让他心中的闷火无处宣泄。今天正阴气沉沉地做实验，却碰上了来找她吃饭的学长。
姜念对上柯亭的眼睛，突然失语。她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柯亭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师弟？明明就是睚眦必报的白切黑。
姜念眼珠一转，小心发言
她想了想，实验室没有哪个同学经常跟自己吃饭啊：关系也没有很好吧。
同学B：而且柯亭总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柯亭握住了她的手，吓得她一颤。
那天之后，她便躲着柯亭，五百米外看到他的身影，她就转道走人；实验室分小组的时候，她也尽量不跟他一组，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她依旧坚持着不跟他对视，也尽量少说话，减少存在感。
同学A：前段时间不是姜念一直在追柯亭？怎么现在躲着来了。
他有心钓着她，而她上钩了。
好友：所以你睡了小师弟，还不想负责？
比赛结束当晚，姜念约了B市的好友吃饭，释放一下项目压力与情感压力。
03
师姐，我的实验计算似乎还有点问题，你一会儿帮我看看吧，我有些着急。
她选择装死。
柯亭凑近了一点，冷不防问了一句：你跟张师兄关系很好？
柯亭晚上尝试给姜念发消息，毫不意外自己被拉黑了。
此时的柯亭笑得像个善良的恶魔。
反倒是姜念十分主动地来到了柯亭身边的位置，实验期间多次偷看小师弟的脸色。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会生气了，十分平静地给姜念发了条威胁短信。他想了想，姜念收到短信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天晚上，他意外睡了个好觉。
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姜念：
同学A：你跟姜念关系不是很好吗，私下问问，是不是哪个项目抢了柯亭的成绩惹到人家了。
第二天再见面，他仿佛又恢复成了以前那副对谁都温和疏离的样子，也没有再招呼姜念坐到自己旁边。
姜念走上巴车，第一眼就看到柯亭盯着自己。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姜念撩着撩着，招上了这么一个厉害角色，总感觉他在憋大招，那她还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笑容淡淡：隔这么远，不好讨论问题。
实验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只剩姜念和柯亭在整理实验物品。
同学B：
同学B：我跟她关系很好吗？
同组的同学又迷惑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发展情况？
姜念：
他弯下腰，大手握住她的手和手机，轻声道：睡了我，想拍拍屁股就走人？这不太好吧。
柯亭坐在位置上，冷漠地看着门外交谈甚欢的两人，一个没留意，将手中的导线扯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