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孤注一掷。
……
修平的脸色忽然冷下来:『你想怎样?』
现在,他好不容易看到一束光,想把那束光当成纪念,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弗兰迪雅偏要把他的不堪都撕开来给那束光看。
是谁先挑逗他,之后却又摆出冷冰冰的脸说『我已经给你口过了,你还想怎样』?
你明明和别人……
从13岁到现在,他好像就在被世界围攻。为反抗性侵自己长达四年的养父,用酒瓶敲开了他的脑瓜,却被扭曲成情杀;为救贝因斯坦开枪,却因为对亚裔的种族歧视而受到警局的再三调查;受命卧底博格塞因,结果却被诬陷为真正的贩毒者,愤而潜逃,最终遭到来自警方的通缉。每一个拐点上,他似乎总能不幸地往更糟的路上走一步。
————
——随便你是真的想要和他告别,还是只是想找借口和他私奔,反正他都不会再要你了。
然后他才感到绝望。
『别?』修平搔了搔鼓包的顶端,如愿以偿听到了贝因斯坦难耐的喘息。
他羞于启齿的愉悦。他羞于启齿的爱恋……
但他没有。
可真是……要命啊。
他说:『我已经给你口过了,你还想怎样?』
你……凭什么那样。
贝因斯坦放下蛋糕,无意识地搔了搔鼻子。风冻得他脸都麻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木的。
修平玩味地笑起来,慢慢抬起眼,望向贝因斯坦。贝因斯坦也正望着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修平就在他炽热的注视下调皮地一弯眼睛,缓缓伸指,拨了那玩意儿一下。
是谁天天一副孤家寡人的可怜样子?
这一下其实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但目睹了这一幕的贝因斯坦,腾地一下就脸红了起来。人尚且如此,海绵体就更为坦诚了,早已涨得梆硬,在裤子下支出一个令人满意的鼓包。
『你开始学会怀疑你身边的人了,这很好。』修平毫无笑意地微笑起来,站起了身。
那是一种对无穷无尽的恶意不胜其扰的脱力感。
收到照片的时候,贝因斯坦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他记得某人说过对生日蛋糕有着异常的执着,因为从13岁生父死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蛋糕,每年生日都变成了一个加倍寂寞的日子,仿佛只是在庆祝他又徒增一年无谓的人世折磨一样。当时异常心疼的贝因斯坦立即问了他的生日,决定以后每一年都好好给他热闹一下。
贝因斯坦看着照片里那个人一脸享受雌伏于弗兰迪雅身下的样子,觉得无比刺眼。
贪得无厌。
————
修平这才算是明白了弗兰迪雅最后那个笑的意思。对于如此下作幼稚的做法,修平第一反应竟然先是松了口气——弗兰迪雅这样的人,能不杀了贝因斯坦,已经是种仁慈。
————
贝因斯坦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抽插的力度。也许是因为沾染毒瘾的时间还不长,他身上还没有显出吸毒者常见的器质性病变。
————
『艹……亲爱的,别……』
……
修平的口腔温热,柔软,紧紧包裹住贝因斯坦的性器。贝因斯坦居高临下,望着他卖力吞吐的样子。
的手推了回去。贝因斯坦不由发出一声仿佛哭腔的低鸣。
没有理智。
贝因斯坦按住修平的后脑,以便进入得更深。性器顶到了修平的喉咙口,引起他一阵痉挛。他的本能是把那个东西吐出来。
不要有任何理智。
很快修平就知道弗兰迪雅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放他回来了。
更何况,那个『别人
因为他把自己和他交媾的照片发给了贝因斯坦。
他的口腔因容纳了异物而鼓起,嘴角有津液溢出,秀美绝伦的面部因此显得扭曲,却异常淫靡艳丽,刺激得贝因斯坦头脑几乎完全烧成了一团火。
修平低低笑了声,俯下身,隔着有些脏了的工装裤,伸出舌头,轻轻地一点。
————
骗子。
『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他无法不想起那天——被挑逗得动了情,终于红着脸失控地说出『我爱你』,对方的神情却忽然冷却,给他兜头泼了盆凉水,让他不禁疑心自己的思慕是那样肮脏污秽,以至于最后手足无措落荒而逃。
他抱膝蜷缩在窄巷尽头没有光的角落,脸色煞白,身体扭曲着揉在一起,如烫熟的虾米,看起来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是谁流浪猫一样逃来他的住所?
谁知道,那个人恐怕并不需要他的这点心思——
那副,那副清高的样子……
你明明和别人——
他疑惑道:『它好像在裤子里再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哎?』仿佛全然未知世事的少年一样纯真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直掐贝因斯坦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