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没有Yin道,可我是一个女人。”
“我是个女人,可我没有Yin道,这合理吗?”
“你懂吗?我喜欢男人,可你千万不要说我是同性恋,哦,那会让我难过的,为什么我不是个女孩呢?我只是想像任何一个女孩那样享受自己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呢?”
“难道就因为一个生殖器,就把我定义成男人吗?”
这个社会太过粗暴,他用身体来定义灵魂。
2.
“你们知道吗?他们是怎么看你的!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你知道,”玛丽很久没有这么失声痛哭过了,“外面的人不都把你认作是怪物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孩子?凭什么我的孩子要受这种苦?他不过是……他不就是,他不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样了一点吗?凭什么说他是疯子、是怪物呢?”
“好孩子,妈妈这就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
“我哪里不接受了?我哪里?我凭什么要接受他们的眼光?你告诉我凭什么啊!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要这样?你告诉妈妈好不好?你告诉妈妈你只是病了,妈妈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
“乖孩子,别去做变性手术,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3.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他的伊迪斯现在眼里噙满了痛苦的泪水,“这简直就是现实给我的一个狠狠的耳光,他让我心动,但又是那样的绝情,我们之间只是陌生的关系,这我再清楚不过了,而我却奢望得到他的心?这不可笑吗?”她直摇头,“这不可笑吗?我反复这样问自己,他让我浑身都烧起来了,像一团火,我在他的身上寄予了无限的希望,可我现在才知道——人不可承受希望。”
“他人即地狱,”她说,“兰登,他人即地狱,你想让我下地狱吗?”
4.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嘴上说着爱我,实际上和这样一个女人同居?贝阿特丽丝,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这个贱人!”
“哦亲爱的,”贝阿特丽丝说,“不是!不是的!他是个……!”话说到这却没有声音了,海lun娜给他偷偷的比了个ok的手势,她才说道,“他是个男人!”
“胡扯什么!你就这样跟一个变态同居是不是?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会对你这样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期待……”她伸出手去揪住海lun娜的头发,用力扯道,“你这个贱人……啊!”
海lun娜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来不及双手捂住头便被扯掉了假发,只听见后脑处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他看着琴手上的那顶乱了的假发,才明白过来断开的是他的假发固定扣。
“啊啊!”琴失声尖叫起来,海lun娜看着镜子里的伊迪斯,他的脸上甚至还化着妆,虽然是用贝贝那些廉价的化妆品画出来的,可依旧美极了——前一秒他是这么想的,后一秒却看到了自己的头发和喉结,她看着镜子里如同怪物一样的伊迪斯,她想大叫,她想跑掉,想要推开周围的一切,她摇着头向后退了几步,然后默默地从呆滞的琴手里轻轻拿过那顶假发,怜爱似的摸了摸——那是她好几次的钱,攒了很久才买的——然后轻声说,“再见。”
“海lun娜!”贝贝的尖叫声被她抛在身后,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回头,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已经没有什么他可以去的地方了。他带上那顶假发,然后擦干了脸上早就已经斑驳的泪水,他回到了原来他所在的那个角落里,捡了一身男人衣服换上,将身上的那身衣服留在了那个角落里。
他知道,贝贝一定会去那里找他的。
5.
“你说我疯了?你说我,”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顿了顿道,“你说什么?可是……不,你又知道什么呢?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感觉……你懂吗?我真是个傻子——竟然要求你来懂,是因为我太过爱你了吗?真是可笑。你当初爱我的时候说了会爱我的一切,如今呢?你说我疯了?是啊——我确实疯了!”
兰登这个时候竟然是沉默的,他不知道说出什么来好,兰登,兰登,海lun娜,兰登无可避免的想起数以万计个夜晚,他抱着他的海lun娜,不是,他抱着他的伊迪斯,沉沉睡去的时候,伊迪斯总是颤抖着的,他知道吗?他们总要面对这件事的,但是他们选择了逃避,这又有什么用呢?你看,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留着凌乱的长发的伊迪斯,他的因为毒品而消瘦的伊迪斯——多可怜呢。他想尽办法想将他从那个深陷的泥潭中拉扯出来,可是呢?
他能选择的,只有沉默。
你根本就知道!他的心底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你明明知道他会崩溃的,你明明知道他把你当成了最后一道港湾,却还是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又选择装聋作哑呢?为什么话语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从我们的嘴边溜走?沉默就是你选择的桥梁吗?风是桥梁吗?又或者是眼神?亲爱的,亲爱的兰登,你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说出口呢?
“哦,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