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手機裡傳出你涼薄的聲音。
噗,大魚兒你想獨佔賭金嗎?唐蜜兒也出聲了。
她們當然知道去米國讀書對於彤彤來說意味著痛苦的災難,所以一行四人早在出發前就下好賭盤,賭關彤彤在米國能撐上幾天而不吵著要回來。
你賭不出一個月,唐蜜兒與刑知歡各賭半年與一年,只有秋姐賭了她會待上整整四年。
哎,別說出來啊!你囔囔著。
吼,你們不關心我在米國過得好不好,居然還偷偷打賭。彤彤又跳腳了。
我比較擔心小駱被你騷擾到無法專心念書。刑知歡吐槽。
我也是擔心這個。你點頭應和。
彤彤:交友不慎
哼,不跟你們說了。彤彤撇嘴。
那好,我先掛斷了。路實秋沒給彤彤反悔的機會,一把就掛斷了電話。
我去準備午餐了。你有兩小要照顧,所以也掛了電話。
我要回去補個回籠覺了。唐蜜兒是夜貓子,白天没事時總會賴在床上補眠。
我下午還有課,先去準備了。說完,刑知歡也掛斷電話。
彤彤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哼,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一個兩個都是沒什麼良心的。
她與駱銘晨兩人一起合住在一間60 平方米大的三樓小公寓,這也算是彤彤第一次與性別為男的人同居。
不過駱銘晨她處了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她早都已經瞭若指掌了。
駱銘晨穿著一襲藏藍色睡衣,頭髮是剛洗完還未吹乾的狀態,頭上包著一條毛巾,他正在用毛巾擦乾頭髮。
電話講完了嗎?他問。
哼,一個個都那麼沒良心,我簡直腹背受敵。她這個小助理就是人微言輕,真是同情她自己。
腹背受敵不是這樣用的彤彤別說英語了,她連華語都學得頗有問題啊!
那你就更努力給她們看吧!坐在沙發上,四年後講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回去嚇她們。
嘖嘖嘖,小駱你這心腸也是挺黑的嘛!習慣成自然,她接手幫駱銘晨擦乾頭髮的工作。
當助理的時候當然是不用做這麼細的工作,只不過她當助理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會攬到自己身上來做。
駱銘晨當然可以自己擦,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破壞與彤彤這種親暱無間的曖昧狀態。
這怎麼會是心腸黑,駱銘晨反駁,這要叫華麗的復仇,懂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唷,笑死我了,你是大老婆的反擊看太多了啊!看頭髮已經不再滴水,她改拿吹風機吹乾駱銘晨頭髮。
既然都要讓她們刮目相看了,等等我們就開始來複習你今天在語言學校上課的東西。駱銘晨說。
彤彤:她早就把今天上過什麼東西都忘了一乾二淨了呀!
不用問駱銘晨也知道,好險他早有準備。
駱銘晨雖然不像你與秋姐一樣對彤彤瞭若指掌,但性格拿捏他至少也掌握了八成那麼多。
彤彤不喜歡讀書,對於書本天生就排斥到不行,除了閨蜜唐蜜兒寫的小說之外,她基本上是不看任何文章的。
所以安排彤彤到語言學校上課,有一半是他自己在賭,賭那個小妮子會不會願意為了自己而完成在語言學校的一年課程。
好在駱銘晨晚間複習的東西簡單又好玩,否則她八成會因為挫折感太深而吵著想打包回華國。
雖然很可能在她睡了一覺之後就把駱銘晨教她的東西忘了,但至少駱銘晨不用再擔心她會一直吵著要回家了。
通常學習語言最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最難熬的,連續三個禮拜彤彤幾乎天天打回來騷擾大家。
就算只是講沒幾句話就被你們掛斷她也還是樂此不疲的。
不過就像是駱銘晨說的,彤彤有著極强的適應能力,就算溝通多半得靠比手畫腳來完成,她也還是在語言學校裡跟一群來自四面八方的學生混了個眼熟。
她仍是會三不五時地打電話回來,但次數已經從之前的每天打到現在一個禮拜打三天而已了。
不到半年時間,彤彤已經能在米國講著最簡單的日常會話在超市購買東西了。
彤彤,聖誕節我同學們想辦一個聖誕舞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駱銘晨問她。
彤彤本來就喜歡凑熱鬧的人,就算那個宴會上都是些頭腦不簡單的份子,她也是沒再怕的。
去啊,為什麼不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你有小禮服嗎?那天出席要打扮一下。他們選擇在宴會廳裡舉辦,與會的人通常都會盛裝出席。
什麼?!彤彤驚呼,我根本不知道來米國讀書也要帶小禮服的呀!
没事,這個週末我陪你去買一套。他撫摸著彤彤的頭髮。
駱銘晨身高177 公分,雖然不算非常高,但其實也不矮了,至少跟160 公分的彤彤比起來,也是快高了她一個頭左右。
嘖嘖,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