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相互对视一眼,越前把手放进太宰伸来的掌心,稍显紧张的吐了口气。
同是不受潜意识能量影响的人,密密麻麻的藤蔓对他们来说半点不具威胁,很快便穿过了整个大厅,看到了角落里那张小小的石床。一个背影酷似龙雅的人蜷缩着身体,面朝里侧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看着他这样子,越前不由自主抓紧了太宰,声音有些颤抖:“他,他还活着吗?”
微微收紧手指以示安抚,太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牵着越前慢慢向前,“是死是活,看了才知道。小心一点,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这么轻轻松松走到了石床前面。在莫名紧张的心情里,越前深深吸气,松开太宰的手走到里侧,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那的确是龙雅,可比起记忆里的模样,他明显瘦了,憔悴了,即使在睡梦里也紧紧蹙着眉头,墨绿色的发乱糟糟的散披着。
用力眨眼逼退汹涌而至的泪意,越前垂眼望着龙雅,指尖滑过消瘦黯淡的面孔,落到微敞的领口。轻轻分开衣领,看到被挂在颈间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项链,他不由自主的哽咽出声,软软跪倒在石床边缘。
那一刻,他眼前浮现的是龙雅送上项链时欢喜的表情,还有项链被他退回时龙雅绝望的眼神,心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痛到哭哽难言,连呼吸都用尽了全力。
所有人都在责备龙雅,说龙雅必须为焦点星爆发的灾难负责;可真正应该被责备的,是他吧。如果当初能不要一味的躲藏,如果当初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跟龙雅好好的谈一谈,龙雅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他才对!
深陷在自责里,直到肩头落下一双温暖的手,越前慢慢仰起头,看向凝望自己的温柔眼眸。
“好了好了,你是打算今天把后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完吗?如果你能保证,那我就让你哭个够好不好?”轻轻搂住仍在颤抖的少年,太宰吻了吻哭到红肿的眼,好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撸着软软的墨发道:“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你打算让他继续睡下去?你不怕他以后半夜睡不着来闹你吗?”
“少胡说八道,你还差得远呢!”被太宰安慰了几句,越前觉得心情好多了,忙不迭的抹去眼泪,头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要怎么才能把他叫醒?”
面对越前的询问,太宰罕有的微微蹙眉。因为就在刚在,他已经碰触过龙雅,却没有任何用处。他猜测,要么是龙雅的实力已经强悍到可以让他的异能力失效;要么就是龙雅从始至终只希望被弟弟唤醒。在他看来,后面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里,太宰一把拥紧越前,轻咬着小巧的耳垂低低笑道:“看过一个叫《睡美人》的童话故事吗?要不你学学故事里的王子,假装你哥是公主?”
越前还真看过《睡美人》的故事。在他看来,一个吻就能把睡死过去的人唤醒简直就是乱扯,根本不值得采信。挑起眼角斜睨太宰,他撇撇嘴,“前港口黑手党干部居然会相信童话,你太幼稚了吧。”
面对嘲弄,太宰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就咬他试试吧。”
初拥是否能够唤醒龙雅,越前心里也是没底的,但他的确打算这么做。不过在初拥之前,他还打算干一件事——
“上次给我绑头发的皮筋,你还放在身上吗?还有手机,也给我。”
一时没明白越前到底要做什么,太宰愣了愣,却也不放过任何逗弄他的机会。双手往风衣口袋里一插,他似笑非笑的勾唇,“没带。”
还记得太宰曾几何时赌咒发誓说无论去到哪里都要把极具纪念意义的皮筋和冲天炮照片带在身上,越前对他这番说辞表示不信。也不争辩,他自己动手,扯开风衣在靠近心脏位置的衬衣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三根皮筋。
忍不住得意朝太宰晃了晃手,越前转身去折腾龙雅了——自责归自责,但要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未来威胁龙雅的机会,他表示绝没可能。
龙雅的头发偏长,足够越前绑成三个冲天炮,立在头顶晃晃悠悠,看得太宰自动自觉摸出手机递到洋洋得意的少年手中,在一旁助纣为虐:“拍视频,视频比照片更有冲击力。”
在太宰的指导下完成了长达一分钟的多角度拍摄,又欣赏了一遍自己的劳动成果,越前慢慢收敛了笑意,把手机还回去,“我要开始了。”
“等一下。”示意越前稍等,太宰从口袋里摸出不知何时留下的shi纸巾擦拭着龙雅的颈脖,一边擦一边念叨:“谁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你就不怕一口咬下去咬了一嘴泥?”
本是又开始紧张的心情被太宰逗乐了,越前弯了弯唇角,翻身上了石床,趴伏在龙雅身上。目光在两个浅色的痕迹上停留片刻,他张嘴咬了上去,将锋利的犬齿扎进动脉。
也许是害怕初拥唤不醒龙雅,越前这一次持续了很久,导致他一松口就捂着嘴冲到角落里不停呕吐,呕出的全是鲜红的血ye。头晕得厉害,耳中“嗡嗡”作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