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你是最会骗人的……”
夜里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徐长缨忙完了旧部的布置便急匆匆的回了院子,刚一进门就见甄明玉苍白着脸依靠在床边,侧脸和细嫩的脖子上全生满了红色的水泡。忙将她抱在床榻上,差人寻萧郎中过来。
有些孩子幼年时不生豆疹,可是到了成年在生,那便是闯鬼门关,以前宫里都把生豆疹叫做恶疾,饶是皇太子只要生了,都得隔离搬出宫,任由自生自灭。
徐长缨皱着眉,看着萧郎给她诊脉,足足半刻钟,都没说个话,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悲喜难辨。
“徐大人,可能是豆疹……但是因怀着身孕,脉象难免会出错,若是有个医女能检查检查她身上的,可否有破了的……如果有便确定是了。”他说完,又凑过去低低道:“这豆疹是传染性极强的恶疾,若是幼年未曾染过,一碰便会感染,所以大人最好找些生过豆疹的婆子。”
徐长缨却将锦帘放下,吩咐萧郎中到外厅等着。
他净了净手,便要进帘子给她查看背上的豆疹,萧郎中捂着眼,急忙阻拦,“徐大人未曾生过豆疹,不可接触啊。”徐长缨冷冷睨了他一眼,“滚远些,看到一根寒毛,挖了你的眼珠子。”
说完便伸手解甄明玉的衣裳,甄明玉神思不清的抬手阻挠,只被他按住了手,“无妨,我就是看看你身上的豆疹。”
甄明玉摇了摇头。
徐长缨长眉一挑,凑到她耳边Yin阳怪气道:“你一昧阻拦,就不怕用错药小产?”
说完,也不顾甄明玉的阻拦,一把撕开了她的里衣,看到她脊背上那些零星的红疹,倒吸一口冷气道:“好在没破。”
萧郎中听了,忙放下心来,“若是没破,便是一般的荨麻疹,在下开研磨一些涂抹的伤膏,涂在那些红疹上,等个三五天就消了。”
徐长缨拉过锦被,看到了她一眼,淡淡道:“病来如山倒,你要不怕小产,随便你逃跑!”
甄明玉费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多谢你!”
徐长缨扬唇一笑,跟着萧郎中去拿伤膏了。甄明玉浑浑噩噩的睡着,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把那个女人叫出来,竟敢偷二皇子的玉佩!”
一个小丫头小布跑过来,低低道:“杨姑娘,你小声些。甄姑娘生了疹子,如今正在静养,她连门都出不了,怎么会偷二皇子的玉佩?”
杨嘉洛猛地一巴掌掌掴过去,瞪圆了眼珠子道:“既然是偷,自然是在三更半夜,你可在三更半夜守着她?!”
那丫鬟急的哭了起来,这真的是冤枉,还未等出口,就见杨嘉洛咬牙切齿道:“这般袒护她,可是你偷偷做了贼?!左右玉佩是吐蕃王宫的东西,今儿个就要查个彻底!”说完杨嘉洛便将脸蛋偎在二皇子的胸口。
其实一块玉佩也没什么重要的,可是一向不好女色的徐长缨,竟破天荒的照料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拿捏徐长缨的机会。
甄明玉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其实她早就料到了是杨嘉洛。能这般设计害人的,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只是如今已经是这般境况,有些事便要说个清楚,免得让人不依不饶。
“我这有块玉佩,虽说不至于价值连城,倒是比寻常的玉佩要好些,你把这玉佩拿给二皇子……”甄明玉解下脖子里那块玉佩从窗子里递给了丫头。
在一个男人跟前,还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跟前,一句娇滴滴的嗓音就足以让他疯狂,更何况那双从窗子里透出来的雪白莹润的柔荑。
杨嘉洛等的便是此刻,她了解二皇子的性子,这个时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她甄明玉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皇子,您那玉佩可是宫里传下来的,偷没偷的,左右出来说句话不是?!”
甄明玉听到她这煽风点火的话,不由的敛起了眉,她这是故意要二皇子进屋,她想从后窗逃走,可是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正推门时,只见徐长缨一手抓住了门把,一身白衣挡在了门前。
二皇子微微一怔,见到徐长缨这般袒护,心里那念头便更甚了几分。他好色,可是不贪恋美色,左右女人就是纾解顺便繁衍子嗣的工具,他从未宠过哪个女人,可如今徐长缨不让进,他却偏偏起了要进的念头。
“二皇子如今旧部内斗重重,此刻并非贪恋女色的时刻。”徐长缨挡在门前,长眉紧紧皱着。
二皇子笑了笑,“徐先生,道理可不是这般讲的,这片儿地是我苏比的,本皇子想要什么,你便得给本皇子什么!”
徐长缨侧眼看了杨嘉洛一眼,难怪半路上突然被人拌住了脚,原来是调虎离山。若是没了他在,里面那个女人就会任由苏比这狗东西捏扁搓圆。
看到他的冰冷的眸光,杨嘉洛故作镇定的望向了别处,徐长缨唇角微微的弯着,脸上在笑,心里的情绪却像是崩塌了的雪山。
二皇子睨了侍卫一眼,只见层层叠叠的侍卫把徐长缨围的水泄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