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狼都凶狠,比所有狐狸都聪明的狼。”他笑了笑,“这话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别以为我的锐气被磨没了。你哥哥把我在宫里关了几天,我学会多少东西?在中原,想成大事就得记住一条,若不能一口咬断对手的脖子,就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的牙。”
凤篁听了警觉,忙从青辰怀里钻出来,盯着他的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警告你,他们四个,你一个也不许伤!”
青辰大笑:“你看你吓得!四公子是你的心头rou,就不是我的?你以为他们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除了吃醋就什么都不能了?”伸手把凤篁重新拖进怀里,忍笑道:“好了,刚才是我不好,不该给你脸色看——只是凤篁,不要总以为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别人都只能为你争风吃醋。彼此都是男人,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凤篁狐疑地瞄他几眼,想了又想,终究释然而笑:“罢了,当初我找你时,就知道在给自己套马笼头,我管不了你。只是他们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你也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六个人要相守一生,就谁的心里也不能存疙瘩。”
“我知道。”青辰收紧双臂,在他脸上亲了下:“你不用又怕冷落我又怕他们伤心,只管想和谁睡就和谁睡。怎么和四公子处好关系是我自己的事,人生一世,总有几场仗是要自己一个人打,没人能帮。”
“嗯。”凤篁心里塌实了些,听了青辰的话又觉得心酸,忍不住搂住一口亲上去。两人正吻得火热,却听后面传来一阵吵闹,急忙分开掀帘一瞧,只见观雪的白马搭在绯怜车后,马肩上赫然有半个鲜红的血手印。
“观雪!”凤篁直觉观雪出了事,也不顾马车没停就要往下跳。青辰急忙一把拉住,斥声:“慢着!”又叫来一个侍卫问:“怎么回事?三公子怎么了?”
那侍卫见凤篁惊得脸色惨白,忙回道:“三公子无事……只是……他抱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进了二公子的车里。”
凤篁眉一皱:“又是女人?”不容青辰再拉,吩咐停车,闪身就从车上跳下,几步跑到绯怜车边爬上去。青辰看了只能摇头,唤来自己的黑马翻身骑上,一抖缰绳,向观雪原来所在的车队后方行去。
凤篁一进绯怜车厢,就闻到一股极浓的血腥味。他已在西域战场上习惯了这种味道,并不觉得难受,只是心下暗道不好:血味这么重,只怕非出人命不可。
果然绯怜边给一个黑衣女子扎针边说:“三哥,她肝脏受伤,血流不止。我实在救不了,只能让她少受点苦。”一抬眼又看见凤篁,咦了一声:“王爷怎么来了?”
凤篁未及回答,那黑衣女子忽然出声,哀哀地唤了两声:“堂主……堂主……”
观雪抱剑坐在她身边,一双眼暗沉沉的,让人辨不清心绪,冷冷应了一声:“丹丽。”
丹丽挣扎着扭过头,看着观雪冰雕雪砌一样的脸,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堂主……我不想杀你……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我知道。”观雪的声音仍是冷冷的:“况且你也没能杀了我。”
“堂主……”丹丽拚命抬起一只沾满血的手:“堂主……再握一握我的手……好不好……握……一握……”
观雪向她抬起的手瞥了一眼,说:“你知道我向来多疑。”
“堂主……”丹丽的眼中慢慢浮出令人心碎的绝望与痛,手无力地垂落身畔,嘴唇颤抖着,不断有鲜血涌出,却仍挣扎着说话,只是声音越来越轻:“你重回江南……门主必不会放……过你……小心……”她仍不死心地望着观雪,可是直到什么都看不见,观雪仍是一眼都未正视过她。
绯怜在她颈侧探了探,低声说:“她死了。”替她拔下止痛的金针,又忍不住道:“你就握一握她的手又怎么样?她都快死了,难道王爷还会怪你?”
观雪叹气:“我并不是怕王爷怪。”他小心地掰开丹丽刚才要他握的手,从指缝中找出一根细针递给绯怜:“你看,她捏着这个,我还敢握她的手?”又向凤篁看一眼,道:“从王爷一上车,我就怕她濒死一击向王爷下手,所以始终防着。”
凤篁摇摇头:“绯怜离她更近,你怎么不怕?”
“杀手也有规矩,绝不能向救自己的人下手。所以绯怜不会有事。”观雪神色黯然,欲言又止。
凤篁叹息一声,说:“罢了,绯怜这车是不能呆了——绯怜,你先去无痕车上,叫几个侍从把车里收拾一下……还有这尸首……埋了吧。”说完,又把观雪拉进自己车里,从暖壶中倒水打shi手巾,亲自给观雪擦净沾在手上的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观雪跪坐在凤篁面前,一双媚眼闪了又闪,终于划过一道狠光,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开口道:“我从前骗了王爷。”
凤篁手支着下巴,不奇不怒,只轻轻点头:“你说。”
“我……我本来是江湖杀手组织离门的堂主。五年前,师父去世,我们师兄弟三人为争门主之位反目成仇。斗了年余,大师兄做了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