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发撇回去遮住了脸。
她心说,真的没脸面对乔蔓了。
她难过到近乎绝望,双眼一翻就给了远在家中的秦洛一个白眼。好不容易博了点好感,又被自己给败光了,都怪秦洛!
秦洛在家里一边哼歌一边洗了个热水澡,猛地打了个喷嚏,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脑子都快不清醒了。
他吸了一下鼻子,心想,谁在骂我。
***
乔蔓开车讲究的是一个稳当,绝不会超过路标限速,不像陆锦,油门说踩就踩,车说超就超,把车上载着的人能吓出一身冷汗来。
所以这也许是陆锦经过的最长的一条路,她满心悲呛地躺着,手折在胸前,脖子别扭地伸出座椅外,脑子悬在半空,就跟气血不顺畅一样头晕脑胀的。
她瞪着窗外缓缓倒退的光景,灯光斑斓,星星点点的车灯汇成长流,车流如炫彩的锦缎一般顺着回旋曲折的道路无限延伸。
陆锦这姿势躺得实在是不舒服,她便装模作样地哼哼了两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
到了地方之后,乔蔓停好了车,打开后车门便看见后座上那仰面朝天躺着的人,顿时觉得无无力得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陆锦双腿微微蜷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团子。卷曲的发披散在脸上,遮住了已经近乎恢复正常的脸色。
乔蔓弯腰将上半身探进了车门,右手支在座位上,左手拨开了陆锦散了满脸的发,将手背轻柔地覆在她的额前。
陆锦将计就计,伸手就抓住了那相较之自己的体温略显冰凉的手。她把乔蔓的手扯到了自己脸侧,胆大包天地转头就啵了一下。
寂静的夜里,那声音清晰又响亮。
陆锦扯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演得十足像个醉鬼,她揽上乔蔓的手臂,就跟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抱着不肯撒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秦洛,来,喝!”即便是演戏也不忘记提一提秦洛,使得整出戏生动又完整起来了。
乔蔓一听到秦洛的名字就头疼,手背上被陆锦的唇蹭过的地方莫名发烫。热源不在皮肤表面,而是在血管里头,就像是被点燃了引子,花火顺着血ye滋滋地一窜而过,浑身被炸开的炮纸弹得火辣,从脸蛋到双腿都被火光照得通红。
“下次别约这么晚了,早点喊我出去,”陆锦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脸在乔蔓的手背上摩挲着,接着又说道:“你一个男的自己一个人大半夜在大街上走,怪不安全的,你姐姐会担心你的。”
乔蔓被陆锦抓着手,不知所措地站着,整张脸一会红一会白,红是羞的,白则是被秦洛给气的。
秦洛一天到晚做不出什么正经事,这都快两点了,还把陆锦喊出去喝酒,把人灌酒了,他自己反倒跑了,真的是凭本事单身。
乔蔓在心底数落着秦洛,狠下心把被紧抓着的手扯了出来,她双手从陆锦的手臂内侧穿过,半抱着把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陆锦的头靠在她的锁骨上,上下唇无意中在上边摩挲着,她呼吸间,带着酒味的气息热乎乎地吐在乔蔓的锁骨下。
那片洁白的皮肤渐渐泛红,不知是唇摩挲出来的,还是被酒气给熏的。
乔蔓猛地停下了动作,画面骤然停止,就像时间的指针被摁住了一样,没有再往前走上一格。她久久才抬起半揽到陆锦背后的手,一下一下地落在陆锦的背上,浑身僵硬地说道:“醒醒。”
陆锦一步一晃地把双腿依次跨出车门,她出门时为了方便只穿了一双没有跟的拖鞋,这一迈,一只半挂在脚上的鞋落在了车上。
陆锦的动作迟滞了两秒,但为了不暴露自己酒醒的事实,索性把另一只给踢了。
乔蔓看着她利索的动作,神情有些微妙,她低头看着陆锦的发旋,对这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陆锦脑子清醒了大半,但双脚就跟踩在云上一样,走路就跟飘着一样。她攀着乔蔓的肩膀,贪婪地嗅着她颈上已经快要消散的香水味,闹也没闹,跟着乔蔓就进了屋。
随着灯按键啪一声打下,灯光骤然亮起。
乔蔓半拖半抱地把陆锦安顿在沙发上,然后往楼上走去,到浴室里给浴缸放水。
在她进了浴室之后,陆锦登时睁开了双眼,她心想快要瞒不住了,还不如多喝两口,至少酒意上头的时候,脸色看起来还是红的,于是她在乔蔓的酒架上挑了最贵的那一瓶。
乔蔓鲜少喝酒,架子上的酒瓶子大多跟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陆锦三两下就扯出了瓶塞,连杯子都省了,仰起头咕咕地就喝了好几口。
在满足地打了两个酒嗝之后,她又醉了。
乔蔓下楼的时候,陆锦正坐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在干嚎,声音震耳欲聋,这醉意比在酒吧时还要厉害几分。
一瓶几十万的酒,半喝半倒的只剩下一个空瓶子,陆锦正把瓶底对着自己的嘴,撕心裂肺地唱着跑调的悲情歌。
她双眼shi漉漉的,在看见乔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