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可大好了?”一面说着一面抬脚进屋,举目一望,果然除了大师兄外的几个师兄都在呢。
五师兄温和的笑笑。
陈皓一把拉住她,故作嘲讽道:“说你傻还不承认!五师兄风寒早好了,多耽搁了两天不是为了给曹小槑预多点时间么!”
看着师兄们在小花厅里或坐或立,望着她的目光无一不是既无奈又宠溺的样子,苏哲恍然大悟,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怏怏的道:“师兄……我……”
陈皓在她头发上掳一把,成功的打断了她的自省。
东厢房的格局和西厢房差不多,七八个人往屋子里一搁,多少有些拥挤。二师兄莫郡铠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一身湖蓝色文士长袍,衬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既带了几分快意江湖的磊落,又透着百年家世培养出来的肆意张扬。
他与几位师兄弟的身世不大一样,家里是京城望族,爷爷父兄皆在朝为官。他是家中长房次子,自小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可他不爱江山爱打架,既不是承嗣之子,家里也由得他去。
君山派虽乃武林门派,但在碌碌俗世里难免需要与权贵者有相互依仗的地方,是以莫郡铠在拜入君山后,一两年里总会带着媳妇孩子回京城家族里住上些时日,偶尔还会带了师弟陈皓一同回去。
“前日里放了曹小槑开溜,还只当帮她个小忙,如今看来,幸亏她走了。” 莫郡铠长吁一声,十分纠结苦恼的样子,眼里却没多少为难,反而冲着苏哲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苏哲笑了下,这师兄自小待她们好,每回从京城里回来都没少给她们带东西。她站在灯树旁,心里敲了一会小鼓,启唇道:“师兄这般说……”
莫郡铠挑眉道:“曹小槑和柳姑娘,情谊非同一般。陈皓这傻小子都看出来了,哥儿几个好歹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吗?”语音一顿,视线在苏哲和薛挽香身上转了一转,方又续道:“便是你和薛姑娘,还是我提醒的陈皓。”
听出他语调中的调侃,虽没什么恶意,薛挽香的脸蛋还是一下子就红透了。苏哲拉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嘟嘟嘴道:“二师兄,你何时变得这般八卦了。准是跟着陈皓多了。”
师兄弟们不约而同的笑,苏哲这会儿才想着,原来……他们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们护着她,也护着曹小槑,谁都没有说破。
闹腾了一会,苏哲的脸蛋也堪比煮熟的虾子了,师兄们才放过她俩,转而头疼回到君山上的事情,商量了半宿,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天色渐渐晚了,只得先各自回房,无论师父会大发雷霆还者雁行山庄会因此为难,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苏哲和薛挽香被二师兄留到了最后,莫郡铠拍着苏哲的肩膀道:“你长大了,既要选择这难走的路,总该有些担当。即便师父师娘有责罚,就当是考验罢。”
“嗯。。”苏哲点点头,若有所思。
莫郡铠又道:“若是当真给逼得急了,就设法带薛姑娘下山来。我在京城有处宅子,还有些产业。一直找不到稳妥的人帮我打理。”
这话说得,还能再扯点么?你一个当朝二品大员的嫡子,产业找不到人打理,骗谁呢?
“师兄……”苏哲既茫然又感激。她咬咬唇望着年长她十岁的二师兄,有些迟疑,可还是问道:“我与挽香,我们在一块儿……你们就不觉得太……太惊世骇俗么。”其实她还想问,你为何这般偏帮我,偏帮曹幼祺?
说这话时,她与薛挽香手挽着手,只觉得薛挽香将手掌紧了紧,温暖的手心贴着她手心,没有一丝要退却的样子。她也反手,微微收紧了手力,与她十指纠缠。
莫郡铠在几步开外站了片刻,眼底露出几分追忆的样子,末了淡淡道:“我曾有个姐姐,待我很好的亲姐姐。自小我心悦的,她都让着我,我闯了祸,都是她收拾。后来她欢喜了一个姑娘,是家里给我定了亲的一个官家小姐。我爷爷容不下。在我十五岁小成礼那年,我姐姐领着那姑娘离开了家。我父亲带人一路搜寻,眼看着她们俩走投无路跳进了急流的江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是我总盼她在这世上的某一处,与她欢喜的人好生活着。我能想见她必然过得不容易,甚至艰辛无比。我今日帮你,是想着兴许上天垂怜,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寻到她。即便寻不到,也希望能如我帮你这般,有人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帮一帮她。”
次日辰时初刻,踢踏的马蹄声惊醒了小城的静谧,君山派众兄弟护着一辆双驷马车,一行浩浩荡荡,启程往君山进发。
秋霜漫天,白露纷纷。两日之后,苏哲带着薛挽香,回到了阔别将近两年的君山。
第108章 惩罚
薛挽香第一次来到君山,心里颇有些“见家长”的忐忑, 加上曹幼祺和柳卿卿的事儿沉沉的压在心里, 上山这一路行得当真小心翼翼。
君山与其说是一座山, 不如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主峰为见羽。其余四峰分别是东西南北。从山脚到位于见羽峰的君山山门, 还要走三个多时辰的路。于是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