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鉴,儿臣乃是一国储君,将来自当广纳妃嫔,多为王室开枝散叶,怎会痴迷于男子?此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父王切莫当真!定是有人嫉妒儿臣得此天下第一剑客为臣,故意散播谣言,挑拨儿臣与父王的关系!”
&&&&“纵使如此,无风不起浪,你日后行事也当检点,不要再给人留下话柄。”越王嘱咐道。
&&&&“儿臣知道。”周祭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大殿中,待身子转向一轮红日时,泪痕早已干透,他目光晦暗地看着远方,袖中十指紧紧握了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对心腹郭外斜道:“你是御林军首领,手下人遍布宫廷,本太子限你一日之内,差人查出究竟是谁将此事告诉了王上,若办不成,提头来见!”
&&&&郭外斜沉声应下:“是!”
&&&&郭外斜说完,提刀而去。
&&&&周祭疾步行走,并未回到自己宫殿中,反而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孟衍居住的永乐宫中。
&&&&“人呢?”他左顾右盼没见着人,径直走入孟衍寝居外,一脚踹开了门,脸上Yin沉得如同布满了乌云,“你还在睡?你起来!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账!我把你当师父对待,可你呢?处处给我泼脏水,是不是我不死你就不快活是吧?”
&&&&孟衍本来正在小憩,被他吵嚷醒了,来不及起床披衣,就被周祭恶狠狠地按在了床上。
&&&&“你以为你算什么?本太子想玩就玩,想杀就杀,想上就上,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他将孟衍的衣裳一扯,露出了肩头的压印,他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可眼前鲜明清楚的痕迹分明在提醒自己有多恐怖,他曾多么残忍的对待过眼前如同仙人一样的人,他恨不得喝他的血,生吃他的rou!虽然……孟衍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明明日前二人还是交谈甚欢的一对模范师徒,为何展眼之间,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揪紧,放弃了羞辱孟衍的想法,轰然以身贴住他欲拱起的腰杆,压着不让他动弹,他乖乖地将头埋在孟衍的肩窝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微微的颤动着,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周祭抬起头时,孟衍感到身上shi了一大块。
&&&&他……竟然在哭?
&&&&当那一双原本狠厉,此刻却夹带着数不清的自责疲惫的眼睛定定把他望住时,孟衍一时间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滞了些时候,他叹了口气,将滑落肩头的衣裳拢了回去,支起了身子,万分怜爱地为他擦拭眼泪,“不怕,不怕。”
&&&&“先生,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这个样子的,我不是存心让你难堪的,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你,我感觉我的心里只有恶,只有想要报仇泄愤的强烈欲望,我真的……不知道老天为何让我再活一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胡言乱语着,拿手比划,着急地想要孟衍明白他的想法,可同时又绝望悲哀地知道他是不会懂得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一个建立在死亡与毁灭灵魂上的重生,难道指望他能放下过往所有,心存良善以待天下人么?
&&&&不!他只想毁灭,毁天灭地,毁坏任何美好的存在!
&&&&孟衍什么都没说,眸底是一派慈色,足以令三千繁星黯然失色,也好似能予人至上功德,度人得道升仙。他的手背沾着周祭的泪水,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面容,他感到所有的言辞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毫无作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生,你能原谅我吗?”周祭的声音低若蚊蝇,无端露出几分畏怯,他贪图孟衍带来的温暖,根本就不想放弃。
&&&&“你从未做错过什么啊。”孟衍嗟叹道。
&&&&周祭眼里一亮,如死灰复燃,夺目生辉,他骤然握住了他的手,喉结滚了滚,满面chao红,小腹中蹿出无名的邪火。
&&&&他根本不想控制住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一丁点都不想。
&&&&“先生……”声音几分沙哑,是他动情时才有的反映,他定神看着孟衍,若他有半分松口,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长驱直入,提枪上阵。
&&&&孟衍只是温和如往常地看着他。
&&&&周祭苦笑,他……不懂呢。周祭甚至相信,即使是面对他的杀父仇人,如果他能诚心改悔,孟衍也会这样如此对待他,在孟衍眼中,天下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那么自己又何必如此放低姿态呢?
&&&&周祭豁然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先生,你可知外人怎么风传你我二人的关系?”
&&&&孟衍道:“你又想干什么?”
&&&&“若我想将你我二人的关系坐实,先生可会介怀?”
&&&&完美的面容上浮现极为尴尬的表情,孟衍心寒了半截,抿了抿唇,“你身为太子,威仪不恪,有忝大位,实非良主。若你再不思悔改,我可别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