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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她神色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的。”
宋景晨的嘴边含着温柔至极的笑意,他双手支撑在宁蜜棠身后的椅子靠背上,将她困在怀中,渐渐向她逼近,“你走不了。”
他低头想亲下去,宁蜜棠瞬间偏过了头,乌黑清亮的眸子里全是冰凌,“滚,你真恶心。”
宋景晨笑了笑,“我恶心,那谁不恶心?那个搬运工男友?” 他端正女孩的脸,“他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
“他不会禁锢我!” 宁蜜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含讽刺,“他会尊重我的意愿。你会吗?你可以放我走吗?”
宋景晨脸上浮现了几分难堪,他用指尖狠狠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直到她眉头紧皱,他才松开手指,“蜜棠,你是走不了的,我的耐心不多,你要学着接受我......”
得到答案,宁蜜棠不欲多言,直接闭上了眼睛,漠视他。
宋景晨站了起来,凝视了她一会儿,才沉着脸离开。
没多久,房间里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宁蜜棠双手抱住膝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口。此时,她墨黑的眼眸如窗外漆黑的夜空,幽黑,荒凉。
莫淮找她,大概是找疯了吧。
夜色渐浓,夜里没有雪,也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无尽的黑。
偌大的床上,垂着浅灰色的飘纱蚊帐,宁蜜棠闭着眼睛,渐渐入睡,醒来这段时间,她一直防范着宋景晨,加上大病初愈,她早已很累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垂落在地的灰色飘纱蚊帐被轻轻掀开。
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钻了进来,带着满身寒意,他直直地矗立在床边不动。直到女孩翻了个身,黑影直接上了床,将人压在身下。
唇上传来一阵痛意,宁蜜棠的意识逐渐清醒,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人压着亲吻。
心猛地一跳,她被吓得浑身的汗毛直竖,手脚全麻。
身上的人含着她的唇用力吸吮着,宁蜜棠赶紧伸手去推他,嘴上还重重地往对方的唇瓣咬了一下,直让黑影闷哼了出声。
“滚!” 宁蜜棠挣扎着,冷冷地斥道。
黑影搂紧身下的女孩,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嘘!棠棠,是我。”
熟悉的嗓音传来,宁蜜棠一愣,她将眼睛睁大到极致,想将眼前的人看清,但黑暗中,一片模糊。
她赶紧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打开。下一刻,暖黄的灯光透过灰色的飘纱蚊帐洒了进来,清晰地映照出男人干净的眉目和分明的俊俏轮廓。
他黑沉的眼眸润shi明亮,仿佛坠满了星光,让人一眼深陷。
宁蜜棠抵在莫淮胸膛的手改为搂住他的项颈,声音轻颤着,“阿淮......”
“别哭,棠棠,是我不好,来晚了。” 听着女孩的轻颤,莫淮心尖都疼了,他将人搂住,指腹轻轻地拭擦着她眼角沁出的泪,“对不起,别哭了。你哭,我的心便疼得厉害。”
看着身下女孩泛红的眼眶,莫淮一颗心发紧发疼,他压低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轻哄着:“棠棠,别哭,别哭......”
她的一点点委屈都能要他的命。
宁蜜棠搂紧他,睁着一双乌黑的眸子,水光盈盈,泪珠儿无声地留着,偶尔一两声的轻轻啜泣着,好不委屈。
“你是想心疼死我么?”
莫淮又一次拭去那炙热的水珠子。
泪眼朦胧,宁蜜棠眨了眨眼睛,水珠子又滚落了几颗,“你怎么找来的?”
安静的房间里,女孩的声音细细的,带点啜泣的鼻音,又软又绵,让莫淮的心都软了。
他亲腻地用直挺的鼻子去磨蹭她的鼻尖,“雪停了,我闻着你的气味便找到这里来。”
那天看见尸体的那一刻,他几欲崩溃,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宁蜜棠会离他而去。后来被乔子岩质问,他的意识才回笼清醒。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对着那具尸体有种陌生的疏离感。
这几天,他每天都活在黑暗无光的深渊中,度日如年。
他都想好了,若是真的失去她,他把命舍了就是了。
暖黄的灯透进来,女孩shi漉漉的眼里像是镀了一层光,晶亮夺目,“我一直在等你。” 她的一双玉臂搂紧了他的项颈,摇了摇,“阿淮,我好想你。”
仿如怕男人感受不到她的思念,她又道了一句:“真的真的好想。”
一瞬间,莫淮清冷的黑眸亮如星辰,有波光在荡漾,“我也是。”
女孩娇娇软软的,又暖又香,他的目光落在了嫣红的唇瓣,上面沾染了一层水色,红润亮泽,明显是他留的痕迹。
“棠棠,我想亲你。” 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莫淮坦白地说道。
全身被真丝棉被盖着,又松又软,宁蜜棠把脸往被子里面藏了一半,通红着,“你刚才吓死我了。” 一声不吭,凶狠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