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请,只能打车去码头找路信黎。
路信黎当下急了,请了中西医一块诊治,西医说怀恩水土不服,消化不良,中医说是喜脉。
布朗医生也是香港有名的西医了,他在香港待了二十多年,广东话说的比英语还利索,也能听得懂北方话,听郎中揪着花白的山羊胡说是喜脉时,心中嗤笑,这老头子男女都分不清还来给人看病,真是庸医一个!
但路信黎一听是喜脉就信了,心中却并未有多少惊喜,“当真是喜脉吗?内子的身体可要紧?是否适合生产?”
路信黎少有忐忑的时候,他知道女子生产就是走鬼门关,更何况怀恩的身体情况还不如女子,他心中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
贾中医今年其实才四十五,但因为少白头和长的老相,旁人常常误以为他已经七十多,要是在别的行当倒也没什么妨碍,但在中医界,越老越吃香,长得老就是种资本,人一看你的长相就先入为主信了你的医术。
托长相的福,贾中医手中走过的病号实在不算少,所以医术还是很不错的,他本是在北平行医,后来有一次给一个大官治病,没想到治了半年把人治死了,他便跑路到香港避祸,香港开了家医馆,生意不好不坏,今日路信黎把他请来,完全是路过他家店铺,直接把人请了过来。
贾中医虽年纪只有四十五,却不是第一次见到双性人,他沉yin道:“若是别人伺候尊夫人生产还两说,但要是在我手上,保准万无一失。”
路信黎上下打量他,无声的质问。
“咳咳,我在北平也曾给一个双性人接生过。”贾中医往太师椅上靠了靠,胸有成竹道:"平常妇人开生产要开十指,可尊夫人这样的,开到八指就是极限,要想让婴孩落地,得要两个条件........”
路信黎不由问:“哪两个?”
布朗医生没想到里面的男子竟是个双性人,他以为贾中医以前给怀恩治过病,了解怀恩的情况,见贾中医说话大喘气,也不由催促:“别卖关子,赶紧说。”
贾医生斜眼瞪了洋鬼子医生一眼,心里暗骂,面上却笑道:“一是得让西医在外面给切个口子,不然容易撕裂,二是得有一双小手把婴儿拉出来。”说着举了举自己手,竟是与他年纪和肤色完全不相称的一双手,那双手白皙又瘦小,跟十二三岁少女的手一样大小和细嫩,贾医生最自得的就是这一双手了,见满屋的人都发出惊叹,不由抖着山羊胡道:“十年前,北平城里找我接生的妇人排队排到天津去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妇人生产鲜少会找个男人给接生,只有在产妇实在难产时,才不得已请这双小手过来试一试,时间久了,他的小手和治难产的名号传出去了,找他接生的仍是极少数。其实比起坐馆看病,贾中医最喜欢给人接生,把孩子从母体中救出来,一下救了两条人命,这种成就感是无法言说的,然而他最遗憾的就是这双巧手无用武之地。
不过这遗憾很快又被悔恨所替代,贾中医站在客轮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欲哭无泪。
路信黎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就把他掳到轮船上,他在香港虽无亲人,却还是有一二好友和一些产业的,路信黎道:“你若能帮内子平安产子,你医馆上面两层也是你的了。”
贾中医贼船都上了,只能答应。
轮船在海上已经漂流了近一个月,中途经停横滨,后直达西雅图,算算日子,靠岸就在这两天。
怀恩倒不晕船,路信黎在香港花钱买了个厨娘,每日给他做些清淡饭菜,这些天还长了些膘,贾中医给怀恩摸脉,说是已经怀了两个多月,路信黎一算,这还是自己去香港出差前播的种子。
怀恩知道自己怀孕后,先是不相信,后又觉得奇妙,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孩子就掉了,还是姑母说要多走动,对自己身体和孩子都好。姑母更容易接受些,她一边忧心,一边高兴,每日看怀恩的肚子都充满了期待,比怀恩和路信黎还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怀孕刚过三个月,胎刚刚做稳,很多不适的症状都减轻,怀恩道,这个孩子真是体贴人。不过不太体贴人的是汹涌的情欲。两人每日在船上无事可做,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爱,路信黎不敢用力,也不敢插进花xue里,只能抱着插他的菊xue,用手抚慰他的小xue。
两人住的地方是客轮的豪华包房,面积比路公馆的一层大厅还大,客厅、卧室、书房、厨房还有浴室,船又行驶的平稳,让人恍惚这就是在陆地上的某间公寓里,客厅里还铺了羊毛地毯,烧了壁炉,还有钢琴、手风琴等乐器供客人玩乐。
怀恩本是躺在沙发上看书,头枕在路信黎肩膀上,路信黎先是侧头亲他鬓角,一手捧着书,一手已经伸进他衣裳里把玩他的小ru,怀恩被他摸的情动,内裤都有些chaoshi了,不耐的推他的脑袋,不让他亲,可也并不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路信黎就故意亲他,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吻在了一起。
怀恩顺从的献上自己的唇舌,身子边吻边从沙发上移到路信黎的腿上,路信黎解开他的扣子,露出ru鸽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