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什么?
五格一头雾水。
清宁叹气,还能是什么?就是十五、十六微服江南的事情,被弘晖知道了,这两位鼓动他一起去。
弘晖之前回来,就想着怎么让四爷同意,偏让十三的事情一耽搁。他又有眼色,注意到当时大格格红了的眼睛,想着里头或许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情,因而心里再激动,还是按捺下来。
只是眼看着十五、十六那边要出发了,弘晖终于鼓足勇气要同四爷开口。
清宁就这么被叫过来。
她也没想到,这么巧,五格又是这一天过来。
只是……“你怎么过来了?是为了你的婚事?我已经同嫂子说过了,难不成没去?还是对方没答应?”应该不能啊。
“不是,不是,两家……两家已经在议亲了。”五格还偷偷同对方见了面,他感觉还挺好的。
“那就好,今年喜事多,轮番着来。她们家也是疼闺女的,想着先定了亲,过完年再成婚。”虽说有结了婚好过年的意思,但人家家里也有想留女儿在家里过最后一个松快的年。
乌拉那拉夫人过来同清宁说的时候,也有避嫌的意思,怕被人说她压着五格,推迟他的婚事。
清宁有些无奈,但还是出面应了,为此还让碧嬷嬷跑了一趟女方家里,但其他事情,她是没插手的。
长嫂如母,这也应该乌拉那拉夫人出面。
“那你来是有什么事情?手头上的银子不够使?”清宁想了想,叫来梅香,低声吩咐了几句。
五格才听到,就摇头:“不是,不是这个。”他看起来十分着急,欲言又止地看了弘晖一眼,似是在顾忌。
清宁若有所思地望着五格,突然叹了一口气,先叫梅香离开,又对弘晖说道:“去看看你阿玛忙好了没?忙好了,就说你小舅舅来了。”
弘晖知道这是有话要避开他。
他也习惯了,比起前些年,如今他能在场的时候其实多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需要他不在的时候。
弘晖也曾疑惑过,但邬先生说的对,有时候让你避开,便不是为了防着你,而是有些对要说的人来说本身是他的难言之隐。
这样一想,弘晖就能理解了。
清宁拉了五格到树边,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问的钮钴禄氏的事情?”
这个钮钴禄氏就是四品典仪家的那位。
选秀那天出了点事,复选就草草结束,没多时指婚的圣旨就依次发了出去,先是众皇子们的嫡福晋,还有宗室那边,娜仁和萨仁算是意外,但也是紧随其后的事情。而剩下的秀女里面,有四五个进了后宫,成了小答应和小常在。
而钮钴禄氏虽说没有被撂了牌子,但也一直没有消息。
偏偏宫里不发话,她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直到前几日,宫里断断续续有消息传出。
同五格议亲的那家与四品典仪家也算是亲戚,难免也是听见。
原本这话,人家不好问五格。
只是凌柱的妻子林佳氏在看到隔房的侄女有了归宿后,又知道议亲的对象是四福晋的娘家弟弟,就动了心思。
她一开口,众人只剩尴尬不说。
五格也放心不下,就跑来了四爷府。
但这事……清宁其实也没有从宫里收到确信的消息,倒是昨天三福晋来了一趟,抱怨荣妃塞了一个不够,又塞了两个过来,除了那天的秀女,还有两个是汉军旗的,生得婀娜多姿,摇曳娉婷不说,性情上和大大咧咧的三福晋是截然相反的。
“我们家爷就好这口,就看他大冬天也成日拿着把破扇子就能看出来。算了,我也是认了,旨意都下了,我还能咋办,接进府里,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呗。不然还能向八弟妹那样,把八弟打个头破血流不成。”
当时三福晋这样说的时候,清宁能怎么办,只能面带微笑地听着。
许是说的不过瘾,或是一个人不痛快,不如大家一起不痛快。
三福晋就给清宁扔出一枚炸/弹。
清宁这才知道,德妃也给四爷准备了两个汉军旗的秀女,可许是荣妃在前,又或是怕人说闲话,毕竟之前的几次,送到四爷府的人,都是汉军旗的秀女或者直接包衣女子出身。如此一来,先头那个身量不足,看着就没有长开的钮钴禄氏,就入了德妃的眼。
虽家世一般,阿玛只是个四品的典仪,但好歹是个满人。
三福晋走后,清宁又等了等,偏四爷一直没有提起也不曾问起,清宁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只是府里这些日子,已经给耿氏搬了家,剩下的几个院子,清宁也顺便让人去清扫出来,又重新补了些家具进去。
她这动静不小,四爷却一直没有问起。
清宁就心中有数,这事十有八/九,如今不过是等宫里一个明确的消息。
只是这些,清宁是不可能说给五格听的。
“要是对方再问起,你只说不知道,宫里还没个消息。或者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