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突然耳边听到像是老鼠发出磨牙般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纳闷嘀咕:“怎么屋里还有老鼠?”环视四周却并未发现啮齿类动物的痕迹。
辛转身,看见他家王爷双手背在身后笑yinyin的,凑过来在他鼻尖亲了一口:“我让下人给你放水沐浴好不好?”
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味,蹙眉,顺从的听他话去洗澡了。
谢凤遗见他一走,笑意转瞬不见,立马将新管家喊来,仿佛是什么腌臜之物一般将手中那块帕子甩给他,从磨合的牙间挤出一句话:“明早之前,我就要知道这东西的主人是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Jing,主意都打到本王的人头上了!”
Yin冷的眼神犹如风霜刀剑,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刺的新管家生生打了个寒颤,骤然想起,曾听闻在他之前那个管家因办事不利被宣王秘密处死,死状极为凄惨,顿时哆嗦着赶紧领命下去了。
“王爷,能帮我递一下毛巾吗?”房内传来辛的呼唤。
温和的声音让谢凤遗顿时收敛怒容,走进去已是笑颜如沐春风:“好,我这就来。”
当场发难岂是聪明人所为,不动声色在背后将情敌铲灭于无形才是他谢凤遗的作风。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新管家来汇报,那送帕子的“狐狸Jing”竟是六皇子谢家阳。谢凤遗感到不妙了。别说谢家阳芳龄十六正是可爱娇艳的年纪,就冲他这坤者皇子的身份,辛一旦娶他成了驸马,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前程似锦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起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
新管家瞅着他这脸色风云变幻,小心的斟酌着措辞:“据属下打听,昨日辛侍卫在南门遇上六皇子,帕子是六皇子塞给他的,辛侍卫本不想接,但六皇子塞完就跑了,辛侍卫没办法才,才带回来了。”
谢凤遗闻言,眼底暴风骤雨总算歇了下来。根据昨夜辛的表现来看,确实不像有二心,然而谢瑞阳无疑是个隐患,必须要亲手掐灭。
“来人伺候更衣,本王。。。要进宫面圣。”谢凤遗噙着一抹冷笑,脑中对策已然成形。
入了宫,来到清晏殿外还未进去,就听见里边皇帝的怒吼:“你们这群饭桶!看不住谢家玉就算了!竟还有本事让他在幽州为虎作伥!我养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何事不妨说来听听,让臣弟想想办法。”谢凤遗悠悠跨进门,屋里一干大臣正胆战心惊跪成一片,见他进来犹如救星,都巴巴的望着他。
皇帝吭哧吭哧喘着气,显然骂的都累了。见谢凤遗来,心倒是稍定。他知这九弟向来机敏聪慧,从小就是兄弟间的翘楚,只是性子懒散,不爱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所以当初才一心助他登顶。要不然帝位如今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皇帝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润润喉,愤愤将近年来的局势说与谢凤遗:“两年前谢家玉流放阳须后,没几天就被前大将军梁义晏救至幽州,手握二十万大军自立为王。此后联合乌桓不断进犯我朝北部边境。然而我军此前连年征战缅西,已是国库空虚,迫切需要修生养息,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哎,朕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虎归山呐!”
皇帝懊恼的一掌拍在桌面,那笔搁上的毛笔都震的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谢凤遗在太监搬来的凳子上落座,整了整衣摆,优哉游哉的说:“乌桓本分裂严重,各部之间斗争不断,陛下此前并未放在眼里。没成想谢家玉一到幽州就扶持辽西郡辽东郡的乌桓首领,帮助其整合乌桓顺势纳入麾下,壮大己方势力。这番Cao作不得不让人佩服。”
“你,你,”皇帝一听他这话,怒火攻心以手指着他发颤:“你还有空夸他!”
“陛下别急,臣弟来此自然已有主意。”谢凤遗展开手中折扇,举手投足一派风流之态。
皇帝最看不得他这般装模作样,不耐烦的催促到:“什么主意快说,别磨磨唧唧。”
“陛下难道不记得,乌桓北面还有个鲜卑吗?”谢凤遗开始切入今日此行的重点:“鲜卑本就对乌桓虎视眈眈,陛下正可借此机会拉拢,这样一来谢家玉便是腹背受敌。”
“鲜卑?如何拉拢?”皇帝也觉可行,然而具体如何实行却有些犹疑。
谢凤遗要的就是皇帝问出这句话。他双眼微眯,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薄唇轻启。
“和亲。”
远在昭阳宫的谢家阳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抱怨:“这么热的天,我怎么感觉周身有些发寒呢?”
辛今日值白班,到了酉时交接完刚走出侍卫房,竟然见院外边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王爷怎么在这?”他快步上前,对于谢凤遗的到来实在意外。
这段时日将近入夏,天气有些闷热。谢凤遗看着他额角汗珠滴落,白皙的脸颊暴晒之下已有些发红,不由心疼,摇起扇子为他驱赶暑气。
“我方才面圣去了,看时间差不多,刚好来接你回家。”
谢凤遗一想到谢家阳得知和亲消息后定然会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