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师兄,我,我这次太莽撞了。” 华瑾扣着被子上的线头,乖乖地认错。
“小瑾还是这样,一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 莫彦无奈地笑了,“在诤寰真人那里吃过苦头,还是没长记性。”
看华瑾脸都红了,莫彦说:“不过听你所言,这位妙叶心讳若想加害于你,有大把的机会。他肯坦言自己能帮你找到佛宗,不知是凑巧还是陷阱。若是凑巧,向南去也许真有收获。若是陷阱,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总难防备。倒不如做好准备,见招拆招。”
华瑾点点头:“我知道的。来了这些日子才碰上一个有用的线索,不去总是不甘心的。师兄放心,我定会做好准备。寻常人打不过我的。”
莫彦叹了口气:“还是别打起来为好。你的修为虽高,却从未和人生死相搏。灰飞烟灭的前一刻,人们是什么手段都肯用出来的,绝不可轻视。” 他这么说着,就忍不住想象起了华瑾与人搏命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西域太过陌生。莫彦也只在少年游历天下时短暂路过,这些年来只从书本上了解,终究不够。因此,华瑾此行不可掌控的变数太多,多到令莫彦不安。同时,夕数魔尊所谋甚大,九界四域的未来亦不甚明朗。虽然他目前只是被困巨业山,仍未受到太大波及。可若事态急转直下,华瑾远在西域,他纵是有心相助怕也不能。
“小瑾,” 莫彦捏了捏眉心,“师兄想……若是三个月之后没有丝毫进展,你就回来吧。”
“师兄!” 华瑾急了,“三个月也太短了!我来了一个月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点消息。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急着要我回去。” 他扑到了水镜上,像是扑进了莫彦怀里,“难不成你受伤了?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 莫彦安抚他,“只是你在外面吃苦,我却只能待在山上。若是夕数魔尊突然发难,九界四域遭受灭顶之灾,你离得这样远,师兄……实在难安。”
“师兄忘了吗,我可是独自在外闯荡了百年呢,不也一点事没有嘛。” 华瑾看着莫彦,轻轻笑了起来,如一只归巢的鸟拂过树梢那么温柔,“在师兄身边,我总是显得很没本事。是因为我懒,凡事躲在你身后就行了。” 他解下腰间缠着的银色鞭子,在手上绕了绕,目光坚毅:“可如今,他们欺负到了你的头上,到我巨业山来撒野,我绝不会再躲在师兄身后。此次来西域,若能找到解咒之法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
华瑾双目灼灼,面容生光,艳丽无匹:“若是找不到,我无论如何也会回到师兄身边。天塌地陷,我会一直和师兄在一处。”
莫彦尚未回过神来,华瑾就扶着边缘,在水镜上轻轻一吻,吻在莫彦脸颊:“师兄就安心等我回来吧。”
……
“你就安心等我回来吧。” 雾里灯拍了拍云非名的肩膀,作势要走。
“等等。” 云非名却突然叫住了他。“我还是和你同去。”
雾里灯不解地挑了挑眉:“怎么?不过是去核实一下消息,还要劳动您诤寰真人不成?”
云非名摇摇头:“近日边界越来越不稳定。若是突然被困,更是被动。” 他望向远处那道不时闪现紫红霹雳的屏障,皱起了眉头:“人间界修士内斗不休,疏于防备,等被逼近了边界才发觉有异。夕数老魔一直在边界按兵不动,不知究竟有何图谋。”
“你不是与我分析过了么,” 雾里灯道,“要么是他等着用大阵破开屏障杀光人间修士,要么是准备把天下搅个翻天覆地,反正没好事。无论最后是哪个,我们都得快做准备,破了他那不知什么来头的大阵。”
一月前,人间界的修士们惊怒地发现夕数魔尊的兵马在边界之外虎视眈眈,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夕数魔尊仿佛带人来踏青游玩一般,没有任何发动袭击的意图,只沿着边界来来回回,更使得修士们惴惴不安。有些门派封山,盼着风波早日过去。有些门派大肆宣扬边界屏障之稳固以安抚人心。有些门派如经天门也有条不紊地开始备战。
诤寰真人自华瑾离开后,对魔界格外关注,拜托雾里灯四处搜集消息。就在他即将动身前往魔界寻找华瑾时,雾里灯从万里外带来急报。
原来百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魔界jian细一事并未完结。当时各门派以为魔修混进来只是为了啖人血rou、掳走修士助符练老魔修炼邪术。然而雾里灯仔细探查后发现,潜进来的一部分魔修根本未与修士接触,而是有目的地前往各处,布置小型阵法,遥相呼应,竟像是个惊世大阵的一部分。
他连忙找到云非名。二人研究许久,刚有了点眉目,边界已大军压境。
“老云你还是留下吧。” 雾里灯一一查验身上带的东西,“没了你这样实心眼的大能,人间界可怎么办。经天门是不错,可抵不过其他门派不是东西啊。”
云非名并不理会他话里话外对人间界修士的挖苦,淡淡解释道:“若那阵真是出自佛宗倒好,不过是找起来费力罢了。若你我猜想错了,还得从头开始,另寻法子破了这阵。破阵要紧。人间界再不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