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四弟有您疼爱着,不争不抢便获得亲王爵位,我却不如病秧子受宠,必须靠争抢才能胜出!
大皇子暗中不忿冷笑,表面恭敬答应:“儿臣明白。”
“老三他们来了没有?”
“应该都收到了请帖,进去看了便知。”大皇子斗倒了二皇子后,视庆王为劲敌,如今一听父亲提“老三”便不痛快。
这时,一名认出大皇子的管事飞奔相迎,笑容满面,躬身行礼道:“大殿下大驾光临——”
大皇子打断道:“不必多礼。”他并未透露父亲身份,一行人脚步不停,走向梅园。
门房好奇问:“大殿下搀着的老人,是谁呀?”
“别多嘴,干好你们的差事!”管事从未见过皇帝,有所猜测却不敢相信,急忙跑进去通报。
大皇子Jing心谋划已久,万事俱备,引领父亲去“偶遇东风”。
承天帝难得出宫,心情轻快,因不熟悉瑞王府,任由有所图谋的长子带路。
走着走着,老皇帝发现前方小径尽头有一红衣女子:
夏莉长相妩媚,妆容Jing致,一袭红衣裳飘飘,在梅园外徘徊等候师弟。
老皇帝眯起眼睛望了望,“那是谁家的女眷?迷路了吗?”
“不认识。”大皇子依计行事,开始推波助澜,“不像迷路,像是在赏花。”
老皇帝稳步走了过去。
夏莉转身,发现了锦衣华服的皇帝父子,先一愣,旋即打量,迅速断定来人非富即贵!
她等得百无聊赖,心思动了动,不为勾引,仅是出于习惯和想解闷,作羞怯状垂首,腰肢款摆,退至假山旁,以示让路。
老皇帝经过时,稍放慢脚步,好奇瞥了瞥,看清楚后,诧异暗忖:远观打扮,像个姑娘家,近看原是个妇人。
明显上了年纪,却浓妆艳抹,搔首弄姿。
谁家女眷?如此不端庄,上不得台面。
夏莉纵横情场半生,练出了本能,发觉自己正在被打量,立时抿唇浅笑,含羞带怯,整个人朝后缩避了缩,却暗抛秋波,媚眼如丝。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只一个照面,心里便把她鄙夷进了泥里:风/sao露骨,俗不可耐,不成体统。
承天帝面无表情,不疾不徐走了过去,视之为无物。
夏莉目送他们走远,撇撇嘴,悻悻嘟囔:“呸,老东西,神气什么?瞎了么?白费了我的笑脸,媚眼抛给老瞎子看!”她咬唇徘徊,“哎哟,快开席了,师弟怎么还没来?臭小子,慢腾腾,耽误我赏花了。”
皇帝一行继续走向梅园,眨眼将妩媚妇人抛到脑后,边走边观赏园林景色。
岂料,刚走了不远,路边矮墙后忽然响起两道恼火抱怨声:
“夏夫人又跑哪儿去了?”
“没规没矩,真怕她冲撞了前来赴宴的客人。”
“天天浓妆艳抹,卖弄风sao,忒恶心!”
“忍忍,千万别得罪她。她可是宋大夫的师姐,宋大夫与咱们殿下交情匪浅,得罪不起。”
“哼,宋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殿下治病,治着治着,竟治到床上去了!师姐老妖婆,师弟手段高,南玄武门,绝喽。”
“少嚼舌根,殿下一向袒护宋大夫,严禁下人议论他。”
“殿下简直昏头了,被宋慎迷得神魂颠倒。”
……
承天帝起初并未在意,听着听着,震惊停下脚步,茫然皱眉问:“这……她们在抱怨谁呢?”
大皇子一手筹划了一切,却摇头,故作尴尬状,“听不清楚,多半是懒惰下人在偷偷发牢sao。父皇,走吧,咱们去赏花。”
承天帝原地不动,抬手示意噤声,脸色渐渐变了,凝视细听:
矮墙后,两个扮作丫鬟的jian细仍在抱怨:
“宋大夫是南玄武的掌门人,既机灵嘴甜,又Jing通巫蛊之术,他为了谋取前程,给殿下下了情蛊。”
“他敢?”
“蛊已经种下了,诱得殿下不顾亲娘反对,死心塌地护着宋慎。”
“惠妃娘娘知道啦?”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娘娘早就知道了,劝了几次,但殿下不听。”
“唉,那对师姐弟联手,搅得府里乌烟瘴气!”
“听说,殿下每日服用的药膳里,宋慎给下了滋养蛊虫的秘料!”
听到此处,大皇子拿准时机,大声打断问:“是谁在墙后头胡说八道?出来!掌嘴!”
墙后响起“啊”惊叫,脚步声凌乱远去,飞快消失了。
承天帝沉着脸,责备道:“谁叫你打断她们的?鲁莽!”
“父皇息怒。”大皇子义正辞严道:“下人一多,便人多口杂,其中难免有碎嘴子,背地里胡沁毁谤主子,那等刁奴,饶不得啊!”
承天帝脸色沉沉,轻松好心情荡然无存,压着怒火,“刁奴固然可恶,但无风不起浪,老四和宋慎,究竟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