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他腿间的性器是如何坚硬炙热。
连搅动白粥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都好似提醒他昨日三弟被指奸扣挖时咕叽咕叽的淫靡之音。
他手一颤,汤匙失手掷进碗里。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接连上了弟弟们的床。他越想越害怕,几乎霎时就冒出了冷汗。
这个候府他是委实待不下去了,光招惹了一个二弟就将他肏的死去活来,结果哪成想连从来清心寡欲的三弟都跟下了蛊似的……
他心下难免生出些埋怨来,二弟便算了,到底是他有错在先,但三弟、三弟怎么能给他洗着洗着也轻浮上手搓揉顶弄他呢?
唐宗绶刻意模糊了明明是自己哼哼唧唧地勾着人家去捏自己一身骚肉的事实,他最擅长把罪责一口气推到对方身上,将自己先指摘出来。
这位兄长碰到难事一律都是找他的弟弟们善后,现下被弟弟们肏了便失去了所有倚仗,只知道要逃。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要焦躁地搜刮出个理由出府,总之不打算再正面遇上两个弟弟了。
等在房里来回走了两轮,他恍然间茅塞顿开,想起来今晚上秦岑邀他赴宴,当即一推门甩手便走。
任凭小厮怎么恳求他至少再喝些,好向三老爷交代,唐宗绶听着不痛快,出口便是辩驳。
“我才是这候府的主子呢,你,”他顿了顿,像是又回忆起和自家三弟隐隐绰绰的水下春情,红了耳朵色厉内荏地教训他,“蒙骗他说我喝完了不就行了,笨!”
“这……”
“行了别废话了,快备车去烟云楼。”
————————
烟云楼是唐宗绶惯常来寻欢作乐的宝地,老鸨和一众红榜上的柔媚女子他都熟开,隔了一日半再来,反倒松了一口气,私以为竟然比呆在候府来的轻松些。
那老鸨见他来了,忙凑到身前扭着帕子冲他挤眉弄眼,说是那接连拔了三月红榜头筹的乐颐姑娘请他去莲子阁一叙。
这乐颐姑娘相貌柔美,才学兼备,最擅长作画,有传闻说她曾画过一株铁枝虬干的雪梅,后来当真从画里走出来,峥嵘的傲放在寒冬腊月里。
更有人送她美名,赞她是“玉姑娘”。这“玉姑娘”是借了“玉公子”的名声,但也就说着听听,毕竟这“雪梅招展”的事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夸大罢了。
而玉公子却是实打实惊才艳绝的人物,京中自视甚高的士族无不仰他鼻息,只为求得半卷妙笔丹青。
蹊跷的是,这乐颐姑娘先前还对他疏离恪礼,不知为何今日却这样热情请他前去呢?可乐颐姑娘毕竟是头牌,被一众酸腐才子簇拥,往日根本记不得他,这下得知自己被姑娘惦记着,男人的虚荣心又膨胀起来。
现下唐宗绶兴致勃勃的要去,步子迈的大了却不经意牵扯到还未好全的后穴,那两桩热烈情事又涌现,当即身子一僵,收敛了表情,低咳两声说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前往。
唐宗绶转而抬脚走向二楼的兰香室,这是他和秦岑预订的雅间,先喝了两口茶,上了些双糯糕,独自坐了会儿,妹婿秦岑便来了。
“宗绶哥来的这么早!”
唐宗绶忙放下咬了一半的点心,站起身同他寒暄。
“秦兄!”
秦家嫡系的老四擢升正四品京官,从邕州知府内调太常寺少卿,特广发请帖,邀人共庆乔迁之喜。
秦岑是唐宗绶妹婿,娶的是顾家这辈所出唯一的女儿。虽是庶女却也依旧出了不亚于嫡女的嫁妆,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抬入秦家。
秦岑身量高大,比二弟略低一些,五官周正却不俊美,远不及他三弟这般芝兰玉树的模样。
唐宗绶今日突然开始注意起男人的相貌了,还要不经意和他的弟弟们作比较,却不知自家弟弟都是怎样卓尔不群的人物。
而一旁的秦岑像是思念极了一日未见的大舅子,一边落座倒茶一边询问他。
“宗绶哥昨日为何缺席?”
“我这两天有疾在身……”
“这样……”
秦岑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心里有鬼,可他并不在乎,他只等着看好戏呢。
“宗绶哥文采斐然,吾等可都仰慕您上次笔底生花的贺词,不知今日又准备了如何精彩的文章来让我们开眼了!”
秦岑语气真诚,好似是出自真心的赞美,夸的唐宗绶飘飘然,自己也以为是这么一回事了。
厉害是真厉害,可不是他厉害,是他四弟唐千俞厉害。
他每次在诗会上大出风头的诗篇无一不是从他四弟那里“借”的。
上次之所以出了丑,是因为那篇恰好是他四弟早前献给端州王六十寿诞的赋。
他照本宣科一字未改的读了一遍,底下的那些文人雅士几乎笑破肚皮,他不知就里的站在那儿,又可怜又可笑。
最后还是他的四弟过来当场又作了一篇令人拍案叫绝的妙文,结结实实的给他出了口恶气。
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