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筛
第1章 初筛
“请问……您是聂瑀么?”
刘杰犹豫了好久,才向这个嘬着星冰乐的年轻女人开口问道。她没有半点儿长得像是会招家奴的女S,反倒像是刘杰某个前女友普普通通的闺蜜,安安静静地一边喝饮料,一边刷手机。他也不算是个资深的男M,常常是有贼心没贼胆,倒是前阵子经济不景气,裁员把他这个小领导“优化”掉了,他在家借酒消愁,然后上网刷到了聂瑀发布的信息:项目可商议,随时可退出,女S有一点洁癖,不喜黄金圣水。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何况他是男人,这怎么听怎么安全。在“安全”范围内寻求一点刺激,还不要钱,这女S不够S,反正他也还不够M——特别是和圈内传说级的M相比。
“你是刘杰?”年轻女人抬起头来,飞快地打量了一下他。
“……是,那个您招我……”这甚至是刘杰第一次线下经历,脑内飞快闪过了女王皮鞭一类的爱情动作片画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个女人的气质看起来相差太多。他也猜不出来聂瑀养奴的钱从何而来:富二代么不像,商务Jing英么不像,小三?那更不像了。
“嗯,如果你对我第一印象没什么意见的哈,我们先做一些准备工作,当然呢钱不用你出,你想走随时可以,不过你主动退出之后我不会再接受你,可以吗?”
“可以。”
“现在先去医院体检,我已经预约好了。你现在房子是你买的,租的,还是别的?”
“租的……”
“很好,今天做完检查之后,你收拾收拾住我给你准备的房子,不能出门,一个月后再体检。”
她果然有洁癖。刘杰心想。
从医院出来已经傍晚了,聂瑀拿着已经出来的部分报告,打趣道:“小伙子还挺健康的啊。”
刘杰有些惭愧:“我平时昼夜颠倒,也很少锻炼。”他二十八了,但他看不出来聂瑀的真实年纪。或许有钱女人都是这样保养得很好,但她时而活泼,时而老成的眼神实在教他猜不出个所以然。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聂瑀给他安排的房子了,小区环境不错,靠近市中心,三室两厅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平心而论,比刘杰先前自己租住的一室一厅还是好太多。
“等我们正式开始之后,这套房子就送给你。”
“什、什么?!”
这个带他去医院还是坐地铁的女人,开口就说送房子?
聂瑀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惊诧,继续语气平淡地说道:“让你安心一点罢了。我更喜欢能长时间待在这里的奴——单次约的,又脏又没意思。”
这人岂止是“有一点洁癖”。刘杰腹诽道。
“你那边不怎么重要的东西,都扔了吧,省得搬过来一大堆。”聂瑀一边说着,一边拆了桌上的包零食,“明天?后天?最迟周六,带俩行李箱差不多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就……好了吗?”
“嗯?体检两次这不是常识吗?”
刘杰见她皱眉,也不再忤着她说话。她的平静叙述和反问,总是把刘杰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这是SM,不是约会相亲。聂瑀的相貌算不上大美女,比路人略强一些,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半裙和平底鞋,长发随意地挽了个丸子头,不知怎么竟让刘杰一时有些冲动,不是作为M的冲动,而是作为男人的冲动。只是这股冲动,在她一个冷淡而无所谓的眼光扫过来时,瞬时销声匿迹了。
“算了,今天我也没事儿,我们出去吃个饭吧。”聂瑀说道。
聂瑀就近在旁边商圈选了家不用等位的,刘杰几乎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吃完出来,聂瑀跟小姑娘似的要去买冰淇淋,刘杰陪她又转了一会儿。
“你穿得也太朴素了。”聂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刘杰不禁失笑,心想自己一个直男,以前也有正经工作,哪里会穿得花里胡哨的,况且她一身灰扑扑的棉质上下装,在H市的同龄女性中不是更“朴素”吗。
聂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打扮人比折腾自己有趣多了”,忽然她又贴上来耳语道,“我去给你买件小礼物,庆祝我们今天良好的开端”。
她说的礼物是一对钻石耳环,似乎她也并没有多喜欢它们,只是比较了一下,见这家店面东西也不多,便买下了。“下次体检的时候,我要看到它。”她笑盈盈地把购物袋递给刘杰,“你不会拒绝我吧?”她的语气又像是撒娇的女友。
刘杰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刘杰坐了好一会儿才稍许回复过来。他把耳环盒子抓起来,想了想又烦躁地放下。收了几件晾干的衣服,脑内却始终划不去聂瑀的笑容还有耳环的反光。他下半身的冲动又汹涌起来,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刘杰洗了把脸,给自己戴上贞Cao锁,打车去了聂瑀发来的一串地址,一个营业到十二点的纹身穿孔店。聂瑀还附了一句极具个人特色的话:“这家店挺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