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在一副画里,一副只有我的画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等到那个不会说我在做梦的人,因为,他,就是我的梦,我一个人的梦……
季楠溪是一个很闷很闷的人,但凡是超过两个人的活动他都不喜欢,或许正因为他的性格,才会让他活的像个透明人一样,上学的时候,老师从来不会点他的名,同学也基本不会关注班里还有这麽号人。
大学毕业後,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工作,就一边打工一边四处游玩,最後终於在一个小镇上,停下脚随便找了茶室服务员的工作。
“楠溪,你怎麽还没走啊?”说话的是他的老板,是一个看起来,估摸着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发福,笑眯眯的。
小镇上没什麽人,一般营业就是下午一点到五点左右,只有旅游旺季的时候才会全天营业。
“马上就走了,回去也没什麽事。”楠溪弯腰低头擦着桌子。
“那行我先走了,你嫂子等着我回去吃饭呢,等下你几点把门锁了。”说着男人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
剩下的,就只有偶尔驶过的自行车,和三两行人,楠溪收拾完伸了个懒腰,解开围裙挂在架子上,也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小镇靠海,所以吹过的风都带着一丝丝咸味,楠溪背着包在街上溜达了会儿,看到路边一个买菜的阿婆,拣了些青菜和竹笋。
看了看时间,图书馆还没关门,就想着把上次借的书还了。
“楠溪来了?”管理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经常和楠溪打交道,算是半个朋友了。
“嗯,我来还书了,这是之前借的书,我的东西在这放一下,我在进去找几本书。”楠溪把菜放在地上,就轻门熟路的溜进去了。
楠溪看书没有什麽固定的喜好,一般都是看名字,不论是小说还是散文,国内的国外的,还是网文都会看一些,当然,不排除会有些被书名吸引了,但不感兴趣中途弃书的事件发生。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楠溪也没有看到几个顺眼的名字,只好随便拿了几本,刚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书架角落里有一个泛黄的线装本子,拿起来看了一眼,打开後都是手写的笔记,不过有些字迹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文字的凹槽,看的出年代有些久远。
楠溪住的地方是一个老式的接吻楼,但是他对面的房子一直没人住,吃过饭後楠溪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风扇,拿出那个泛黄的本子翻看着。
这似乎不是一本书,而是某个人的日记,但是本子的主人没有写日期,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但大概能确认的是
这应该是某个游者的游记。
本子上写的很多东西,楠溪都没见过,那应该不是近现代的景色,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慢慢的楠溪睡着了。
第二天,楠溪醒过来发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昨天没脱衣服也没洗澡就睡了,赶紧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头发还没干,就开始做早饭。
这两栋楼的结构是对称的,厨房对着厨房,楠溪随便下了点面条,但是今天对面的房子好像有了点声响。
洪亮的声音,从对面传到他这边,“东西放在那儿就好了,我自己收拾。”话音刚落,对面的窗子就打开了,是一个长相俊郎的男生,看起来二十几岁,很Jing神。
那人和他相视一笑,楠溪想张口说点什麽,但是由不知道该说点什麽,终究对面的男生打破了尴尬,“你好,我叫李常州,今天刚搬过来的。”
“我叫季楠溪。”第一次尝试这种面面相觑的隔空对话,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整体来说体验感不是很糟。
男生笑着在收拾厨房,季楠溪吃好饭回到房间,整理了一下卧室,把书放到书桌上,总觉得少了点什麽,但又想不起来。
一时无聊,鬼使神差的就跑去窗户口,看了一下对面的邻居,那男人正在搬东西,恰好看到了季楠溪,生平仅有的一次热情涌了出来,“要帮忙吗?”说完之後楠溪整个脸都红了。
一般这种客套话都是用来听的,可那男人笑了笑,说:“要,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过来。”
那意思很明显了,要帮就过来吧,别站着说了。
虽然楠溪说话是冲动了些,但是他并没有後悔,他不是一个擅长假客套的人,基本算是言出必行,虽然看起来是个软柿子,但是他要拒绝的事情,也没人可以强迫他。
楠溪看了看时间,如果快点应该赶得及上班,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楠溪就出门了。
李常州其实没什麽行李,那麽多的箱子装的全都是书本,但是看起来都是有些年代感的了。
楠溪随便看了一下,“你怎麽带了这麽多书过来,是打算在这边常住吗?”
“不一定,我喜欢到处走走,也喜欢看书,每一本书都是有生命的,我不想丢下他们。”李常州继续把门口堆积的物品搬进来。
“你别急着搬啊,先打扫一下。”季楠溪四处打量着这个屋子,空空荡荡的,连个床都没有。
“什麽都没有打扫什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