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始 (2860字)
一個雨落的秋天有位少女抱著年幼的孩子來到了這座豪宅前,少女全身傷痕累累,灰藍色的瞳孔裡印滿著絕望與淒涼。
她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白色洋裙,仔細看可以很驚恐的看見上面的斑斑血跡,看起來十分嚇人。
「大叔……」她非常小聲的說完後終於無力的倒下,身上宛如無數的細針慢慢的針刺著她的全身。
很痛,真的非常的痛。
但就算已經昏倒,她也不忘保護懷裡的孩子不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受少女倒下的衝擊那個在懷裡被保護好好的孩子還是哇哇大哭了。
不是因為怎麼樣,而是孩子感受到了少女的無助以及她的生命即將去到另一個世界。
年幼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會知道,知道抱著自己的少女好像快不行了?難聽一點是要說「她好像要死了」。
「在怎樣你也不用再李奈生日的這個時候和她提分手吧……陸皓!」
「只是早晚的問題,而且不是妳說的嗎?要我和她分手。」
為什麼此時我腦袋裡會浮現出他,那個總是裝的痞痞的他。
明明心思比誰都細膩的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去美國了,後天。」他笑了笑,伸手摸摸我的頭頂非常溫柔的摸,「再見了我的老朋友。」
好難過喔,腦袋中一直浮現他。
大叔……當初我難道真的不是因為「他們不適合」而想要他們分手嗎?
大叔……我不想要在想起他了,我好累全身又好痛。
那個只說了一句就消失不見的他。
在豪宅內坐在沙發上以優雅坐姿看書的男人,好像聽見了「她」的呼喚,他愣了愣的抬起頭,隨後便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心想:「怎麼可能……」
但他還是失望了。
為什麼將近一年「她」這期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找不到「她」,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依舊沒辦法忘記「她」。
她明明沒有美麗的外表,沒有窈窕的身材,甚至她還有令人想疏遠她的奇特氣質。
但那個「人」不包含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呢?
更何況他們倆人的年齡相差了二十五歲。
那年她也才十五歲是個剛從國中畢業的小女孩,那年他四十歲剛從美國總公司調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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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有聽錯嗎?」
她小小的臉孔裡露出震驚,「今天真的是大叔的生日嗎?」
「嗯。」他有些遲疑,「沒關係,我早就想遺忘掉這個節日了。」
「唔,其實我也不喜歡過生日欸,呵呵。」她傻傻的笑,她以為他沒發現她眼底的悲傷,「不過我真的很想替大叔過生日!」
他們都討厭過生日,因為「出生」對他們來說如同悲劇。
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一起重生?
並不是「死」,而是一起、一起展開新的生活。
曾經的曾經好像都有人對他們說過這句話,但究竟是誰說過的,他們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們很像,正因為很像,所以他們注定不會走上同一條路。
他們注定不會同路。
「喂,妳哭什麼哭啊?」小男孩一臉不悅的將小女孩從地上拉起來,非常粗魯地把她給嚇矇了。
小男孩皺皺眉便蹲下拍了拍她滿是泥土的裙子,「一群王八蛋!欺負弱不經風的病妹有什麼好得意的!」
有人會為她生氣欸?
雖然是因為他不喜歡欺負弱小的緣故,但是她就是有一點點高興。
她擦乾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抬起頭對著男孩笑了笑,雖然只是淡淡,很淡很淡的微笑。
小男孩看著小女孩對著她笑,他愣了愣隨後別過頭生氣的罵:「笑屁啊!有什麼好笑的!」
看著他耳根子似有似無的紅,小女孩殘破不堪的內心好像有個角落漸漸地築建了起來,雖然只有一小小塊。
「我是陸皓,陸地的陸,單名皓。」兩個人一起坐在校門口旁的木椅上,小陸皓陪著小女孩,「這麼晚了妳還不回家嗎?」
回家?
「我不想回家,」小女孩低下頭,「至少今天不想。」
今天是星期五,我最喜歡星期五,可以不用回家真是太好了。
星期六在偷偷溜進去洗澡、換衣服就可以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她開始不想回家的呢?
看著她小陸皓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嗯,那我陪妳。」
「為、為什麼要陪我?」小女孩覺得莫名的望著他。
心理莫名有一些火氣小陸皓不太爽的喊:「我怎麼可能讓一個病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吹風!」
他為什麼要生氣?
沒有害怕和錯愕和驚愕,小女孩一臉疑惑仔細的看著小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