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lun被公爵的贴身仆人推开后,一脱力便跌在了地上,模糊间听到许多人惊慌的叫喊。天花吗?那好像是一种传染病,会死人。他竟然得了这么可怕的病,怎么还有人敢碰他?
亚lun浑身疲乏,比早上醒来时还要热,眼前都变得影影绰绰,只见到许多人慌乱地跑来跑去,以及子爵呵斥的声音,“伊恩,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他!”
还有玛丽安的哭声,“反正我早就和他接触很多次,我不怕。”
子爵夫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尖声催促她的侄子公爵大人赶紧离开,同时指挥仆人,“雅各布,快点替公爵大人重新换一身衣服,今天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去烧掉。”
亚lun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躺在一个陌生的小木屋里,透过低矮的窗户,能看见外面大片的苜蓿草。有微风吹进来,春日的空气清新怡人。如果死在这样一个春日,好像也不算太糟糕。亚lun无力地想。
半掩着的门传来一声吱呀,亚lun躺在小床上,见到迎着阳光走进来的伊恩,不禁想到,如果真的有救世主,那就是伊恩的模样。伊恩脱掉了平时那身严谨保守的管家制服,穿着一套宽松的亚麻衬衣和裤子,胸口甚至有一团奇怪的水渍。
他见亚lun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胸口,无奈地笑了,“刚刚喂你喝水,你全吐到我身上了。”
他走过去蹲在亚lun身边,像之前亚lun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时那样安慰他,“你不会有事的。”
伊恩心疼地抚摸他的脸,亚lun握住他的手,悲惨地说:“我快死了。”
他真的很难受,浑身热到骨头都在痛,天花病原来会这样让人痛苦而亡吗。
“克拉克先生到了!”门外远远传来玛丽安的声音。
亚lun费力睁着眼睛,见到玛丽安带着一个穿着白袍的男性beta进来。
“这个方法我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试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白袍beta一边替亚lun接种牛痘,一边有些焦急地说。
亚lun的病情看上去很严重。虽然伊恩安慰他一定不会有事,但伊恩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他害怕失去亚lun,同时又很后悔,他不该浪费时间纠结和亚lun之间的关系,现在亚lun生了这么重的病,可能会永远离他而去,一想到这个,他的心脏便传来阵阵绞痛,忍不住抱着亚lun忏悔,“都是我不好,我告诉你们要克制,自己却卑鄙地侵犯了你,是我害你生病,我该早点去求子爵大人……”
亚lun有气无力地打断他,见不得伊恩自责的样子,这一切的错误,又和伊恩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他还冒着生命危险照顾自己,“不关你的事,都是我无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玛丽安,我害了你们。”亚lun的眼神变得有点涣散,他最放不下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他再也无法照顾他们了。
另一边,城堡的餐厅里,公爵和子爵夫妇坐在一张长桌上享用早餐。
子爵夫人关心地询问公爵,“威廉,你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吧?我可不希望那个仆人将天花病传染给你,昨天真的把我吓坏了,你还直接伸手碰了他。”
这件事已经至少被子爵夫人提了不下十次,从昨天的兵荒马乱到今天的担忧,子爵夫人好歹没有再晕倒了。威廉虽然感动姨妈对他的关心,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生病的beta,他就有点食不知味。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合他胃口的beta,一凑近就让他……
子爵一见威廉的眼神放空,立即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毕竟两人同为alpha,虽然自己年纪大了,但谁没有年轻过。Beta轻易无法满足alpha,他们只有和Omega才真正契合,只是omega已经快要绝迹,等闲贵族根本连Omega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所以现在alpha和beta结合才是主流。
不过威廉不一样,他身份高贵,想要有Omega也没那么难,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王都那几个仅剩的Omega身边早已围绕着许多alpha,他不愿意去献媚,或者说不愿意被束缚,所以向来只同各色漂亮的beta厮混。与其变成别人的情夫之一,他大概更喜欢自己养情夫,不喜欢了就换。
早餐在几人偶尔的交谈声中结束了。饭后,子爵提议他们去骑马,子爵夫人因为侄子的到来,兴致也十分高昂,于是三位主人换上骑马装,还带上了猎狐犬,再加上陪同的仆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只需再经过一片牧场,他们就即将离开庄园。公爵骑在马上,正闭目感受迎面而来的微风,风中蕴含着花朵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气,眼睛却在下一秒陡然睁开,瞳孔骤缩。
他闻到了昨天那个beta身上的味道,但这次完全不一样,远比那时候要猛烈得多,瞬间一股热流窜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的下身立即充血,坚硬如铁,这种感觉让他快要发疯,几乎直挺挺从马上栽下去。
他强行抓紧缰绳,虽然仍旧跌了一跤,但幸运地没有摔断脖子,他坐在草地上抱着脑袋努力思考,但完全没有头绪,只有本能叫嚣着想疯狂奔向那个吸引他的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