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而至。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陡然间攥紧了心脏。
一时间,小皇帝觉得难以呼吸。艰难地翻了个身,肩膀处的箭伤明明早已痊愈,可是此时,却依旧在隐隐作痛。
那是皇兄刺在自己身上的一支箭。看到箭羽上玄国的标志的那一刻,自己那一瞬的绝望,直到现在依旧清楚的记得。
一样的寝殿,而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
可是今天的自己却清晰地发现,那个宫殿中,自己所割舍不掉的,远比自己所以为的多出太多。
转个身,钻进身边人的怀里,拼命地呼吸着那人身上熟悉的气味。
死小巴,臭小巴,笨蛋小巴,闲的没事修什么宫殿!
弄得自己现在,更想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死小巴,臭小巴,笨蛋小巴……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傍晚时分,西厥国七殿下巴雅尔府,沁心园。
怀羽和小皇帝正坐在殿厅中,翘着二郎腿,就着上等的雨前龙井吃着花生。花生皮被这二人剥了一地。
“怎么样怀羽,朕这宫殿还不错吧。”语气中满是得意。
“嗯嗯,是不错。”怀羽故意夸张地打量了一下屋子。“金光闪闪金碧辉煌的,这下还真成金屋藏娇了啊。”
小皇帝剥花生的动作一滞,得意张狂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见小皇帝那边没接话,自知说错话的怀羽也没了动静。继续吃他的花生,砸吧着嘴嚼花生嚼得特响。小皇帝也感无趣,夺过了怀羽手中刚剥好的一粒花生放进嘴里。换了个话题。
“我说怀羽,你这一天天的在小巴这蹭吃蹭喝的,要赖到什么时候啊?”
怀羽夸张地挑高了眉:“呦,这么快就替他心疼银子了?”
“去!”小皇帝抓了一把花生皮便向怀羽面上扔去。
怀羽闪开后,哭丧着一张脸:“我这可是不想赖也不成啊。”
小皇帝翻了个白眼,朝空中扔了个花生,然后成功地用嘴接住。“哦?此话怎讲?”
怀羽此时却敛了神色,“怎么皇上还不知此事?”
看着怀羽少有的认真样子,小皇帝心中也有些惊讶,忙问道:“什么事?”
“我当初被巴雅尔请来为你医治,因为知晓了你男儿身的身份,所以从那之后,便一直被囚禁于此。”
小皇帝心下一惊:“巴雅尔竟然一直囚禁着你!”
怀羽看着一脸惊讶地看着小皇帝,缓缓开了口:“一直被囚禁在这的,似乎不只我一个人,皇上。”
看着怀羽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小皇帝顿时心下怅然。是啊,被囚禁着的,又何止怀羽一人。现在的自己,不也是一样被禁锢在这里。
而这一点,竟然几乎要被自己淡忘。
“皇上……”看着低着头怅然失神的小皇帝,怀羽不禁开了口。
“什么?”
但当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那一脸的黯然落在自己眼里,问到嘴边的话,却如何也问不出口。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匆忙离开的怀羽,再没有回头看坐在那失神的小皇帝一眼。自己刚刚要问的话是,皇上如今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而这句话,自己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如今的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听到那人的回答。
不过,没关系。
回头看了眼耸立在沁心园深处的几间宫殿,怀羽微薄的唇,渐渐地弯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没关系皇上,我会带你离开的,一定。
绯红晚霞下,那张一脸坚定的年轻脸庞被云霞镀染,天边夕阳,霎时失却了颜色。
天地间,此时被一层温暖的颜色所覆盖着,这寒冬时分,竟也泛起了些许暖意。
这个冬天,应该就快结束了。
怀羽走后,独自坐在殿厅内的小皇帝,久久地失神。
怀羽的话,一直在脑海里久久地盘旋。囚禁,自己一直被巴雅尔囚禁在这里。这是自然的,当初不就是被他掳来的么!
小皇帝忽然想起张智霖演的那部《谈判专家》,里面提到一个名词,叫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指一种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的情况,原因是在挟持过程中,劫持者对人质做出了些许温柔的举动,而致使人质对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绪依附。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和这种症候群的情况相符呢?
可是不论如何,自己被巴雅尔囚禁,这是事实。并不能因为巴雅尔对自己温柔,喜欢自己而被抹杀掉。
那么自己,是否又真的能够放弃自由,放弃玄国的一切甚至抛弃自我地留在这里,隐姓埋名地过一生?仅靠他和巴雅尔之间的情感,能否支撑起自己的余生?何况,自己会不会如同他的那些男宠一样,用够了,就被丢弃在一旁。
这样想着想着,小皇帝突然就没了底气。他自认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