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眠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带着几分凄凉:“念我什么?念我没死,还能有机会扳倒他。”
石唯一皱起眉头,不赞同加重语气:“夏眠,爸现在后悔了,他觉得对不起你。而且……”
石唯一低垂下眉眼,有些难以启齿:“爸他是太爱你妈妈了吧,和妈结婚后,他们从未在一起过。”
夏眠安静的五官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无声的回视石唯一。
不管石锐凯对袁宛灵态度如何,他婚内出轨是事实,而且最无法宽恕的,还是他亲手推叶珣下楼。
夏眠小时候还天真的想过,是不是石锐凯失手的,但是后来石锐凯对她所做的一切就足以证明他有多绝情。
夏眠一点儿也没想过要对这样的人心软,他后悔了她就该原谅么?
石唯一看着夏眠冷淡的模样,心中讶然:“为什么对薄槿晏你可以那么大方,对待别人却不行,我只是希望你去看看爸而已。”
夏眠眉头微蹙,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耐:“所以你来的目的是这个?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并没打算去看他。”
夏眠起身想走,石唯一蓦地按住她还垂放在桌面上的手。
夏眠认真的看着石唯一,她本来不想解释的,但看着石唯一脸上的倔强,夏眠不自觉失笑:“以前我以为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可是我没有恨过你,因为我知道你也是无辜的。有一个将女儿送到孤儿院逼迫男人妥协的自私母亲,石唯一,我是同情你的。”
石唯一深色的瞳孔剧烈紧缩,握住夏眠的手微微颤栗。
“最初我恨过槿晏,不,该是怨吧。”夏眠坦然的吁了口气,继续说,“我甚至想过离开他,如果不是他把亦楠藏了起来,我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我以前没想明白,为什么同样的道理,同是被人抢了东西,我对他会那么难受。”
石唯一看着夏眠眼里的坚定不移,心脏猛然收紧。
夏眠直直看进她眼底,一字字道:“因为我太爱他了,爱的太深,以至于发现被欺骗的时候才会完全没了理智。”
石唯一紧咬嘴唇,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夏眠,你在找借口,你只是需要一个原谅他的理由而已。爸年纪那么大了,你去看看他……在我走之前,就当完成他一个心愿好吗?”
夏眠眉心拧得很紧,石唯一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攥紧她的,好像生怕她挣脱一样:“去看看他吧,我走了,他会更寂寞的。”
***
夏眠觉得自己越来越心软了,竟然真会为石唯一眼里的哀伤动容,见到石锐凯的时候她很平静,没有吐气扬眉的爽快感,也没有怅然心酸的低落。
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对石锐凯的感情,只停留在五岁以前,本就模糊不清的记忆都被他后来的那些冷漠绝情给磨灭干净了。
石锐凯穿着囚服,原本刻意染黑过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不少斑白的银丝,看着夏眠时目光却格外清明:“叶子。”
夏眠嘴角动了动,握紧拳头没有吭声。
石锐凯苦涩的牵了牵唇角:“你能来我很高兴。”
“石唯一让我来的。”夏眠冷冷出声,复又道,“而且我还有些事不明白。”
石锐凯静静看着她,夏眠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发问:“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
石锐凯抿紧唇没有说话,夏眠的拳头越攥越紧:“……是不是,卫芹。”
“不是。”
石锐凯泰然笑道:“不是她,是我自己,我一直知道叶珣心里有人,是我疑心病太重。后来你五岁那年得了肝炎,所以就……我就顺便带你去抽血了。”
夏眠不可思议的看着石锐凯,石锐凯心虚的垂了眼:“我对不起你们。”
夏眠鄙夷的瞪着他,紧咬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率先离开了。她知道石锐凯心底狭隘,作出这种事还真不稀奇。
石唯一愣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她狐疑的看向石锐凯,低声问道:“爸,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夏眠的身世,是别人告诉你的。”
石锐凯没有说话,始终沉默着。
石唯一蓦然瞪大眼:“真的是阿姨?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夏眠!”
石锐凯摇了摇头,沉沉叹了口气:“唯一,还记得那时候槿晏说的话吗?他会对夏眠好,而夏眠也真的爱他,他们现在结婚了,这才是重要的。我做了太多孽,要是现在再拆散他们,实在太不该了。”
石唯一也沉默下来,想来这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恒生波澜,即使夏眠不知道,薄槿晏心里的内疚看来也会折磨他很久。
***
夏眠刚刚出了监狱的铁门就看到门口停的那辆熟悉卡宴,她疑惑的走过去,车窗降下露出了薄槿晏略显冷漠的脸盘,他黑沉的眸子直直逼视着夏眠,似是在忍耐什么,很久才沉声吐出两个字:“上车。”
夏眠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