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春颜仍是满脸难以置信摇摇头冲出门外。灵筠靠在门上无奈自嘲笑笑,春颜,如今只能让你更恨我了。合上门在房中随意撕下一条布裹在手掌上,靠窗而望愈是想念素钗,已有两年余未见,不知现在如何?烦乱不安靠坐书桌旁,春颜绝不会说出去,这点灵筠是有把握的,只是以后该如何相处?
“嘭”的一声,门被粗鲁的踹开,将昨晚靠在桌旁睡着的灵筠一下惊醒。抬首望望四周,见春颜正以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自己。“印灵筠,你是不是该给本公主说说缘由。”双手撑着桌子将要站起来,右手上的伤吃重钻心的痛让灵筠双手支撑的身体晃了一下。春颜急得将要扶上去,又敛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她是自找的,活该。可就是忍不住的担忧。
灵筠慢慢悠悠晃到小圆桌前坐下,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春颜也坐下。犹豫了顷刻才坐下,灵筠方开口一件一件道出来。毫无保留的全部坦然相告,春颜皱紧眉问:“那你那个京城之妻……”灵筠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说话春颜也知答案,冷冷带恨问:“那你预备如何脱身?”收起笑容,道:“灵筠本准备一“死”做交代……”不等说完春颜拍案而起,盛怒大声叱责:“印灵筠,你以为你一死本公主就没事了吗?你这没责任心的鼠辈,你死了,我不就成寡妇了。你让我日后怎么办?”灵筠怔怔望着春颜,春颜气得呼哧呼哧,忽觉话有些不对。一愣,转身冷声道:“你最好想个我满意的交代出来。”说罢出门去,留灵筠独自沉思。
第四十章
让饬挞王费解的是久别胜新婚,而这公主与驸马为何却是形同陌路。尤其是春颜,对驸马莫说是更好,就是比起以前都不如。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都不再是沉迷,柔和,只是冷眼冷语。而驸马像是无所谓,仍是以前那般彬彬有礼,从不逾越一步,更多时候是巧妙的躲着春颜。明勒掾糊涂了,他还等着抱外孙,照这样下去怕是自己死了也没戏。
为不让别人多疑,两人还是同居一室,仍是一个床上一个塌下。未免见面尴尬,灵筠每晚都是在书房看书等春颜先睡着后自己才回房休息。本想就在书房中过夜,但又怕被下人知道了说闲话,只得硬着头皮回房。
春颜虽表面上不搭理灵筠,心中怒火却早已平息,就等着那人来给自己赔礼,却迟迟不见她来,反而躲着不见自个照常忙自己该忙的。春颜不由一股气又涌上来,索性就这么耗着。可就算春颜想耗着,灵筠也实在待不下去。忽想起自己现在还是陕甘总督,这下可就好办多了。
没过几日皇帝便准了印灵筠的奏。印灵筠领讨叛大军回陕甘驻防,也好办理总督公事。明知道现在两人正处尴尬之时,春颜绝不会一起去,这明显就是在逃。在灵筠独自一人先走后春颜才知,气的暴跳如雷:“好你个印灵筠,居然敢给我逃。”
灵筠只身一人先赶回陕西,孙典带着大军随后而来。将积攒下的公务处理完后又赶往陕西边境做驻防部署,灵筠仔细勘察过地形地图后皱眉沉思,难怪数十年来堍噜、破旃、内咸联合不断sao扰陕西边境。甘肃边境广阔离三族又近,陕甘提督军几乎全部严阵驻守在甘肃边境,而历来兵家必争之地陕西榆林,竟然只有几百人驻防。这么多年来,榆林未失守不知是大玄先皇保佑,还是堍噜、破旃、内咸人不会打仗。灵筠想到一个将讨叛之军的兵权可以名正言顺握在手里的名义,上书皇帝列举镇守榆林重要性。最终周相冒死硬闯皇帝寝宫呈上陕甘总督折子,永福算是准了奏,原讨叛之军改为陕西驻军善戎营,印灵筠加封都统。
太子太保、封疆总督、两部尚书、都统、左侍郎,他人若是官至任其一样,也算是光宗耀祖、人生得意,更何况还是年方弱冠身兼数名,怕只能一磕头谢皇恩,二叩头谢祖宗。灵筠却只想着一件事,如何辞官归隐。现下战事已平,自己也该功成身退,可先前几次试探上奏辞官,皇帝还未发话周相先是万般阻拦。只能再等,再奏。
永福二十六年六月十七,皇帝刚住进新盖好的避暑园子,就收到了一章奏折,六月初二江西民变造反。永福不耐烦下令由镇南将军范英丈去平即可,谁知范英丈接到圣旨后迟迟借口不肯出兵平叛。范英丈自怀异心,大玄王朝已是摇摇欲坠,此时正是手握兵权之人成就霸业时候。要等,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举兵夺权。
皇帝还不知,自己的江山基业已不稳。自古往来,老百姓不被逼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造反。连天灾、征劳力、重赋税,贪官恶吏、jian商地痞已将老百姓逼上绝路。与其被逼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直到福建、浙江、安徽三省也接二连三的揭竿起义,永福算是着急了,连连下旨催范英丈。知道躲不过去了,范英丈索性再次起兵反了。
范英丈先是拉拢各路起义军,归为自己帐下。或许是平民百姓之间惺惺相惜,也或许是范英丈做镇南将军时苛刻搜刮百姓,对他的拉拢收买并不买账,四省起义军反而会兵湖南先剿杀了范英丈之军。
趁着兵变与民变打起来的档口,永福赶紧下旨给驻陕西善戎营都统印灵筠,特赐印灵筠为征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