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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筠马不停蹄往饬挞赶,一路上连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饭,睡个觉的时间都没有。赶了十多天总算是进了饬挞地界(宁夏与内蒙古交接处)。本以为饬挞族人都是搭帐篷,放着牛羊的牧民。哪知道也是与中原没什么区别,房屋错落,大街小巷,做生意的人来人往,虽说不上多热闹,但比起灵筠想得荒蛮之地要强得多。灵筠向一个卖包子的老伯打听清楚饬挞王府位置,出了这座城再走几里路,过一片林子就到饬挞王住的城了。灵筠谢过老翁继续上路。
正是九月中旬的中午,天气仍是燥热非常。灵筠连续几天赶路实在有些累,如今虽饬挞王府快到,自个反而松口气。刚进林子一股清凉舒适之意将灵筠拖住,索性从马上翻了下来找棵大树靠着休息。马儿也乖乖在灵筠身边啃草打转,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沉呼呼睡过去。
不知多久,突然一阵杂闹声将灵筠吵醒,警觉握起剑,睡眼惺忪省了省神,像是有人在呼喊,仔细听着辨清方向,跃上马向呼声赶去。
穿过一道矮木从障,看到一匹像是受了惊吓失控的马,撒欢狂奔,马上一人抱紧马脖惊恐呼救。而前边便是山坡斜崖,灵筠忙挥鞭催马,斜路捷径赶上那匹马,慢慢靠近那匹马,看准伸手抓过那人抱到自己马鞍上,又赶忙勒紧马缰。看着那匹受惊的马来不及转向跌下山坡,灵筠长出一口气,真险!
一男子慌张赶马上来,看见灵筠怀中之人还安好,松口气:“还好无事,不然我该如何向父……父亲交代。”又下马向灵筠行一礼:“公子今日对小……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还请问公子高姓大名?”这男子虎背熊腰,身高体壮,面容粗狂黝黑,属典型饬挞人身板相貌。灵筠淡淡一笑:“小事一桩,不必言谢,救人不图报恩,又何必告知姓名。”这时怀中之人像是已经省过神来,突然转身双手一推,灵筠未加防备跌落马。没等从地上起来,又听马上人怒言:“混账东西,本公……子也是你随便抱的吗?还有什么什么小事一桩,混账,本公……子的命差点丢掉,你还敢说是小事。惹急了本公子把你从悬崖上丢下去,看你觉得事大还事小。”那男子赶忙来扶灵筠,又斥马上少年:“胡闹,怎能如此对救命恩人。”灵筠也不恼,反想笑。方才在马上抱着怀中之人,时不时闻到一股清香,身体又温软柔弱,灵筠便断定是位小姐。在人家眼里,被一个男子抱了这么久,的确是该恼。起身拍拍尘土,微欠身拱手:“在下失礼了。”将抬首,又听那“少年”似有不相信且带喜惊呼:“你……是你?”灵筠看看那“少年”,确定是对自己说的,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公子认识在下?”旁边的男子也疑问道:“你们认识?”灵筠老实答:“在下并无印象。”那“少年”先是失望又是气恼:“不认识,我才不认识这个东西。”说罢便挥鞭赶马先走,灵筠急呼一声:“哎,那是我的马。”“少年”头也不回道:“有本事追来要啊!”男子也上马作揖对灵筠道:“公子可去饬挞王府找我们。后会有期。”说罢急急忙忙追赶那少年。灵筠哭笑不得看着远去两人,我该如何进城?饬挞王府?他们是什么人?
迈着疲惫步伐,灵筠总算是赶在天黑进了城。又累又饿,可自己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剑外其他的东西都在马上。灵筠苦笑,就算不报恩,可也别恩将仇报。半路救了个强盗,自己也够笨的,引贼上马。懊恼归懊恼,当下还是赶快弄清楚饬挞王府的位置,不然今天不但饿肚子,还要露宿街头。
总算到了!王府到底是王府,气派万千,连个大门都不一般的高。灵筠强打起Jing神走上阶台,向守卫一拱手:“在下……在下征北大将军麾下参军,特来求见饬挞王爷。”那守卫怀疑上下打量着,灵筠当然知道人家的疑虑,征北大将军?没听说过!灵筠苦涩一笑,忽想起一件东西,从怀中掏出祖传金牌递上:“在下印灵筠,恳请饬挞王赏面一见。”那守卫将信将疑拿过牌子进去,灵筠暗求祖宗保佑,大哥曾经说那块牌子就是最有用的名帖,连皇宫都进的去,但愿这饬挞王识货。
灵筠摸着门口石狮子,差不多将石狮子四只脚趾头数过来,终于见那守卫从里头出来:“公子,王爷有请。”灵筠心里松口气,忙整理衣容随门口侯着的小厮进去。
这饬挞王府外表虽然是气派不凡,而庭院却是Jing巧别致,看得出来是仿江南园林。穿过几条迂回走廊,方来到正堂,见饬挞王正拿着牌子细看。小厮一个请的手势,灵筠点头道谢。进门先是作揖:“晚辈印灵筠拜见饬挞王爷。”饬挞王忙起身来扶:“印公子不必多礼。”说着扶起灵筠仔细端详,不由一叹,风流奇相貌,潇洒俊丰神。随即忙回神请坐,看茶。
主客皆入落座,饬挞王先问:“这牌子……?”灵筠恭言:“是在下祖传之物。”“那印公子是印玄老的……?”“嫡传后人。”饬挞王虽已知道,但还是不免又惊又喜:“幸会幸会,本王平生最佩服的除了圣祖皇帝便是令祖。不想今日有幸一见玄老后人。”灵筠起身抱拳谦逊,又问:“印公子今日来,定是有事吧?”“王爷英明,灵筠正是有事来与王爷商量。”道完缘由,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