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饿鬼。鹧鸪哨想。
哪一种欲望不能被称为饿呢?
他同封师古躺在佛庙的客房里,旁边还睡着两个不相干的人。佛庙,佛庙好啊,有多少书生小姐就在烧香时窥得一眼,芙蓉面,柳叶眉,卿卿我我,我我卿卿,红唇上涂了丹脂,丹脂又要去蹭别人的嘴。
鹧鸪哨胡思乱想,企图把腹中的馋虫压下去。他并非没有吃饭,却好似饿了很久,身上空旷,连带心里也痒得难受。
他想,似乎有两三天没请封师古帮忙了。
他身上有毛病,成年之后就有,这毛病不归天地人lun管,统而言之,就是没人知道怎么治,权且忍着,忍过一时算一时,说不准什么时候老天开眼,就自个儿痊愈了。
但既然身旁有人,又为何要忍呢?
鹧鸪哨和封师古睡在通铺的外侧,同另外两人离得颇远。他没有饮酒,胆子也大得翻了天,就一掀封师古的被子,径直钻了进去。
封家主还在做着美梦,梦里他娶第三房小妾,事先也不知什么相貌,等从轿子里牵出来,那手可真软,肤白若雪,握在掌中像只瑟瑟发抖的白兔。他喜酒喝了一轮又一轮,等把红花摘下,交杯纳了,拿喜秤美滋滋去挑红艳艳绣着鸳鸯的帕子,见新娘忽然从床榻上站起来,一头撞在自己怀里,被撞醒时还在想:好劲的小娘子……
他胸口一重,从梦中悠悠转醒,见被子里多了个人,有些莫名奇妙,说话时还隐隐带着鼻音:“你……”就被鹧鸪哨捂着嘴,把话堵回口里。
等缓了缓,脑子清醒了些,封师古就想起鹧鸪哨总托他办的那事儿。口中嘟囔着:叫人起也这样蛮。手上却熟门熟路地从人家衣服下头钻进去,揉那对旷了一天的ru。
鹧鸪哨把头埋在封师古颈窝里,连喘息都忍得很低,只是身子不听人话,从ru尖不时挤出些水来,弄shi了人家的掌心。他从成年起就断断续续生出了这病根,如同女孩儿来葵水时胸ru胀痛,只是别人的ru是用来长大的,他的却生出nai水,等到夏日穿得轻薄了,就会十分难堪。于是鹧鸪哨很爱洗澡,把身上的nai味儿都洗下去,胸口透过衣服冒出水渍,只说是玩过了水,忘了擦净身子。
但随着年纪渐长,他nai水也渐渐多起来,只要不隔几日自己偷偷挤出丢掉,一定会酸胀难忍,碰一下就要痛得弯腰。封师古听他提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只调侃了一句:浪费了不少好物。也不多作评价,只把鹧鸪哨按在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cao他。
鹧鸪哨后背被树皮蹭破了,留下些细细的擦伤,但脑袋被折腾得已经想不清事,哪还能管这一点点疼。封家主cao起人来也很有贵族子弟的毛病,好似身旁不是深谷火堆,而是点了红烛的香榻,一定要慢,要悠闲,前戏做得十足,要把鸡巴插着的这人逼得昏了,说出哀哀求饶的话才肯罢休。
但鹧鸪哨一般不如他的愿,鹧鸪哨一般说,什么东西,也不用力,阉掉算了。
封师古想到这茬,就报复似的捏一捏对方ru尖。鹧鸪哨喉咙里滚过一丝呜咽,全埋进了封师古的头发里。nai水流了封师古满手,从被子里隐隐透出些热的rou香。封师古解开他衣襟,一面低头去吸的同时,一面把手探进他下衣里,去插那个等人许久的xue,只一进入,就被热情的rou缠上,鹧鸪哨禁不住抱着封师古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弓起腰背,两腿分开,悄悄勾在人家腰上。
这就更把自己敞开,摆出个请君品尝的姿势。
封家主是向来不知什么叫客气的。他口中ru尖儿被吸得有些红肿,一吐出口,就愣愣地挺在外头,月光微弱,也照得十分可怜。鹧鸪哨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一紧,也不知是胸口脱离温软的唇舌,被空气冰了一下,还是对封家主的伺候恋恋不舍,好似只舔胸口就能完事儿了一样。
封师古想,哪能就这样完事儿呢?自个儿掌心抵着对方的阳物,早就shi塌塌地,不知偷偷去了几次,连叫也不叫,当真能忍。封师古不想听他忍,封师古想听他叫出来,就将手指抽出,让鹧鸪哨往自己被里窝得更深,满当当抱了一怀,捏着他腿跟的rou,略微抬起些,下头就慢慢入了进去。但入进去了,也不深插,跟故意逗弄他一样,只偶尔挺一下腰。
还是那喜欢折磨人的毛病。
鹧鸪哨忍不得。这场景下,忍是神人仙子也忍不得。他拿打shi了的衣襟去蹭对方胸膛,咬着封师古的耳朵:弄狠些。
封师古反而笑:弄狠了,被听见怎么办?
鹧鸪哨说:那就宰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杀机腾腾,只要封师古点头,他当真留不得那二人。这恣意横行的匪劲儿实在很得封家二少的心。那就狠些。封家主将鹧鸪哨按在身下,是个完全侵进的姿势,只往那迎合的xue里入了十余下,鹧鸪哨腰就完全软了下去,哪里还记得什么子丑寅卯,只觉得更加饿,就掰着封师古的头,同他亲一亲嘴儿,把口舌里的饥暂且压下。
鹧鸪哨被cao的迷迷糊糊,耳朵也跟着红热起来,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在想什么,忽然记起封师古曾同自己斗嘴,说他是个法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