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啊。”林白露出狐狸似的笑，“不过呢，我还不怎么了解你的喜好，说来听听？”
他故意强调了“喜好”两个字，果不其然看到蒲南又缩了缩，小小的一团坐在他腿上，几乎快缩到了林白怀里去。
“我……我提前写了下来……”蒲南虚弱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散去似的，他幅度极小地指了指旁边的写字桌，上面用书本压着一张草稿纸。
林白瞥了写字桌一眼，转而用两指捏住少年的腮帮子，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表情似笑非笑：“太远了，够不着，你直接说吧。”
蒲南被捏得撅起嘴来，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林白权当没听见。
“要不这样，我问你答。”林白松开他的腮帮子，调动起自己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关于SM的记忆，“你是S还是M？”
蒲南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捂着脸小声说：“都行。”
林白挑眉：“都行？”
“……嗯。”捂住脸后，蒲南明显消除了不少紧张感，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至少能说出一连串的话来了，“我、我喜欢当M……但是、但是如果是你，我也想试试S。”
林白咽下一句脏话：“……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蒲南将手指稍稍分开些许，从指缝里瞅着林白，细声细气地说，“而且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很亮，皮肤也白，所以……”
“所以？你还给我说所以？”林白重新捏住他的腮帮子，简直哭笑不得，“没有所以，我不会当M的。下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蒲南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嗫嚅道：“都行……”
“一般都叫你什么？”
“就是狗……”蒲南还没说完，蓦地闭上了嘴，有些无措地看着林白，“我、我不是……我……”
林白扬起嘴角：“别紧张，游戏而已，你跟谁玩过我都不介意的。”
蒲南攥紧浴袍，连指节都攥得发青，似乎在为刚才的失言追悔莫及。
林白抚摸着他的后背，帮蒲南放松：“下一个问题，你喜欢叫我什么？”
“……”蒲南欲言又止，生怕又说错了话。
林白：“叫主人？”
“……”
“叫爸爸？”
“……”
“或者叫妈妈？”林白忍不住笑。
“不是……”
“总不会喜欢叫我儿子吧。”林白揉了揉他半干的头发，“说说看，不用忌讳什么。”
“主、主人吧……”蒲南小声说。
“看来还有更喜欢的叫法？”
“……”
林白好整以暇。
蒲南犹豫了半晌，很小声地说：“下、下次吧……”
林白失笑：“那……下一个问题，你哪里比较敏感？”
“……这里。”蒲南指了指自己的小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还有这里。”
最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开嘴，吐了吐舌头：“还有这里。”
林白把这些位置一一记下，笑眯眯地问：“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都可以……”蒲南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怎样对我都可以。”
……
浴室门被打开，散发着水汽的林白走了出来，他瞥了眼自顾自在床上摆弄项圈的蒲南，转而摸起洗澡前放在桌上的烟，点了一颗。
蒲南还是第一次自己给自己套项圈，笨手笨脚地套好后，烟味也传了过来。
他扭过头去看，林白正倚靠在写字桌边，斜斜地叼着烟，手里捏着那张写满了注意事项和敏感部位的草稿纸。
蒲南刚刚消退下热度的耳朵再度烧了起来，他跪坐在床上，小心地喊了一声：“林、林白……”
林白抬了抬眼，叼着烟含糊道：“叫我什么？”
蒲南一僵，接着脸颊通红，改口道：“主、主……主人……”
林白扬了扬嘴角。他倒是从来没当过别人的主人，也没觉得SM有多好玩，但蒲南软乎乎的“主人”却像小猫爪子似的在心上挠了一下，痒痒的。
说实话，林白真的很喜欢蒲南这样白白净净羞涩内敛的男孩子，他又不是一个女人，他也想从别人身上寻求征服的快感。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机会。
林白把烟吸尽，三两步走去床边，翻腾着蒲南找出来的箱子：“你怎么攒了这么多情趣玩具？”
蒲南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喜欢……”
林白挑了几件趁手的玩意儿，朝蒲南招手：“来。”
蒲南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屁股，就听见林白纠正他：“爬过来啊。”
蒲南的脸更红了，他往前倾下身子，两手撑在床上，用膝盖和双手交替着爬向床边的林白。
“这不挺熟练吗。”林白说着，抬手摸了摸蒲南颈间的项圈，指尖顺着项圈滑到蒲南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