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潜规则不成的王德喜恼羞成怒，直接在员工群里点名批评时璃能力差，工作态度不端正，并且质疑她的职业专业度。
除此之外，还雇佣电话轰炸服务彻夜sao扰她。
第二天传来时璃请假的消息。
时璃瓶请假后的第三天，傍晚临近下班，正当王德喜沾沾自喜时璃会不堪其扰找自己求饶时，张倩倩领着两位警察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进了办公室。
个子高的警察出示了证件，严肃开口：“王先生，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性sao扰员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转向黑西装，继续说道：“这位是当事人的律师。”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律师函和名片放在王德喜的办公桌上：“王先生您好，我是时璃小姐的代理律师。”
“对于您性sao扰我当事人一事，我当时人已正式提起法律诉讼。目前，时小姐已全权委托我处理本次案件，这是律师函和我的名片。”
干瘦猥琐的男人听到这些话，脑门沁出冷汗，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
十分钟前，费哲接到时璃的电话时有些发蒙，因为不是熟悉的号码。
“怎么换号了？”
“这号看着吉利。”
他看着来电显示上最后的4个8，沉默同意。
“帮我个忙，”时璃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下班后当一趟司机呗？”
他如实回答：“我今天没开车，送去保养了。”
“没事，我开车去接你，然后咱们俩再换班，可以不？”时璃满不在意。
“可以是可以……”费哲吃不准她的想法，嘴上答应的倒快。
“那10分钟后楼下见。”
时璃来的准时，费哲刚到楼下就看到那辆惹眼的红色路虎。
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下车甩了甩头发，扬手把车钥匙扔给费哲。
“去哪？”男人准确接过。
“我公司。”
*
男人倚住红色路虎的车门，修长结实的长腿交叠，左手夹一只点燃的香烟，暖棕色的大衣让他周身的气息都温柔了许多。
帅气的长相引得往来的员工频频侧目。
费哲看着燃烧的烟头，思考女人反常的举动。
时间回到几天前。
时璃早在进入办公室看到王德喜的时候就偷偷打开藏着的录音笔，把他sao扰自己的一言一语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接着她连夜写好辞职报告，设置定时发送，联系程露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律师。隔天更是办了新的手机号，带着律师去警局报案，又到法院提起诉讼。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走廊上，时璃碰到几个还没下班的同事，一番客套后她翻出个纸箱，回到工位归置桌上的东西。
收起自己的工作记录，格式化电脑内存，再拿出一份有自己亲笔签名的辞呈压在电脑下。
总共要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东西不算多，一个纸箱都没有装满。
估摸着这时候辞职邮件已经躺在人事的邮箱里了，时璃直起腰最后环顾了下自己工作五年的办公室，摘下脖子上的工牌，扔回桌上。
车边的男人没有等太久，刚想点第三只烟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抱着个箱子走过来。
费哲上前接过纸箱，瞅了一眼里面水杯颈枕等杂物，似是明白什么。
他把纸箱放进后备箱：“上车吧。”
“嗯。”时璃应道，蹲下身把费哲留下的两个烟头捡起来，“不要随便扔垃圾。”
男人面上一红，态度诚恳：“好，记住了。”
*
时璃为了感谢今天费哲的代驾请他吃火锅，工作日的晚上人还是很多，两人等了快半小时才排到位子。
火红油亮的锅底搭配各式各样的配菜，看得人食欲大增。
时璃扎起头发，收好袖口，托着腮帮等火锅翻滚。
费哲给两人倒了可乐：“说吧，怎么辞职了。”
用的陈述句。
“没什么，加班太多太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火锅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时璃伸出筷子在锅里挑rou：“这家店我跟程露吃过很多次，很好吃的。”
她吃得很快，一口牛rou塞进嘴里，汤汁便呛进喉咙，又辣又烫，眼泪一下飙了出来。
时璃没想到辞职后的自己还是会难过的，本来只是被火锅呛出来的眼泪此刻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停地从眼眶向外跑。
费哲看她一边吃一边哭，张嘴就说：“你每次跟程露都这么边吃边哭？”
女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逗笑，原来的那些悲伤小情绪彻底败下阵来：“怎么可能，我这是被呛到了！”
“哦～”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她脸上一红。
气急败坏地夹了一块毛肚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