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几只蝉鸣正没命的聒噪,几缕热风卷着轻纱曼舞。少年穿着单薄的亵衣,静静的坐在诺大的龙床上,隔着纱帘看向外头。
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按银族的传统,是他破瓜的日子。
银族人十五岁进入青春期,十六岁开始发情,发情之前有一年的适应期,来使身体适应高强度的性事。如果不提前进行适应,直接进入发情期,不是被欲火折磨而死,就是被过于强烈的性事损害了身子。
而为了不过早激发身体里的yIn性,在十五岁之前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不能提前接触性事。
银凼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害怕,虽然自己没有实践过,但他早就看惯了父皇和别人之间的性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心中难免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门外一盏小灯翩然而至,提灯小童走到门口止步,朝身后让了让,便出现一个倾长的白色身影。
那人身子看起来有些单薄,雪白衣衫穿在他身上如同附在修竹上一般,飘逸出尘。宽大的袍袖被夜风吹起,和衣摆交织在一处,不依不饶似要乘风而去。
倾长男子半披着墨发,头上玉簪在几盏宫灯照耀下发出温润的光泽。男子隔着纱帘缓缓下跪,清润的嗓音说了声“参见陛下”。
银凼伸长脖子想要看清他的脸,隔着的帘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秘。少年有些软糯的声音轻轻道,似乎有些胆怯:“你就是君父为我挑的后君吗?”
温润男子微抬了抬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表情,只是如珠如玉的声音再次传来:“正是。在下名唤尘月,奉君父之命,为陛下破瓜。”
银凼垂下眼,想着君父的眼光总不会错,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尘月起身,一身白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浮动,似天边流云倾泻,一举一动都带着雅致风情。
如玉的指节抬起纱帘,银凼看清他的脸,顿时才知道什么叫做云中月,雾中花。一张略带笑意的玉容看得他心头小鹿乱撞,一时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又舍不得移开眼,又怕自己太赤裸裸,被他小看了去。
尘月走到他身边,看着过大的龙床上坐着的小小身影,看起来冷清清,孤零零的,有些瘦小,有些娇弱,惹人怜爱。
尘月免去虚礼,款款坐到少年身边,看着他有些羞怯和懵懂的脸,心头柔情乍起。
这样干净纤细的少年,却是银族人,终生要被yIn欲浸染,被无数后君欺压Cao弄,注定要在床上被男人千骑百压。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尘月多了几分怜惜,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发,自带几分柔情蜜意。
少年经不起这般温柔的注视和抚弄,闭了眼等着被他开发指引。
尘月没有急着去褪他的衣衫,也没有去亲吻搂抱,只是手指在他脸上细细描摹,从细碎的额发到柔滑细嫩的脸蛋,从他尖尖的下颌,摸到他粉红的小口……
少年的脸在他细白修长的指尖上缓缓成形,仿佛手中的一件易碎瓷器,爱不释手,小心翼翼。
银凼不堪被他如此细腻的抚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圆圆的玲珑眼中有细碎的光,像天上银河洒下的碎钻银灰,美得让人心颤。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抚摸?”
被这样悉心的询问,银凼瞬间红了脸,微垂了头细声道:“我……我不知道。”
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
尘月指尖微顿。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拥有如此纯白无暇的他。这个少年,此间仅有,今夜有多宝贵,尘月甚至想让时间停止,一辈子珍藏。
他笑了笑,薄薄的嘴角边有小小的笑纹,看得银凼心里的小鹿没了方向,在心上撞得越发的猛烈欢快。
还好是那么温柔的人。他抬起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仰起脸认真看着他的第一位后君,道:“阿月,照你喜欢的样子要我!”
尘月心中澎湃起一股热浪,本以为是列行公事的为君破瓜而已,今后他也不过是他千百位后君中的一位,还能不能再被他想起都不一定,他并不打算为此付出真心,可没想到少年一个无辜诚实的眼神,就瞬间让他失了心。
罢了!
尘月俯下身去,薄薄的唇瓣噙住那双同样美好的唇瓣。
原来少年的初吻也带着糖果的香气,柔滑的唇瓣shishi的,像是素沁斋最嫩滑的那款糕点,入口滑嫩,恨不得将它咬碎了吞下肚去。
唇上柔滑黏shi的感觉过于美好,少年主动张开小口,柔滑小舌微微探出试探,被温柔的舌头一把缠住,在少年幼小的口中不断缠绵挑逗,口腔顿时被男人侵占。
不同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男人开始加深力道,少年尖细的下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小口被迫张得更开,舌头被舌头缠住吸吮,男人的吻渐渐霸道起来。
但是并不讨厌,反而有些期待和沉迷,银凼的身子缓缓开始热了起来,特别是下身从未被抚弄过的地方,开始在亵裤里面蠢蠢欲动,把薄薄的亵裤撑起一点小小的凸起。
男人并没有发现他身下的变化,只专注于吻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