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失去淡水的第4天。
也是他们漂到岛上的第11天。
一开始还能靠着艰难捕到的鱼虾螃蟹勉强度日,没有火器存在,他们连生火取暖都做不到。
好在天气不那么冷。
——不然已经冻死了也说不定。
白岩瑠姫靠在与那城奖怀里,思绪飘散得漫无目的。
这是一个荒芜得不能再荒芜的孤岛,没有植物,也没什么动物,除了沙滩就是岛礁。若不是还有些尚可用以躲避的洞xue,大概,炽烈的阳光已经可以将他们全然烤干。
刚开始还是抱有期待的。
他们认真按照2:1的比例兑好了淡水和海水,以此来让那一些淡水可以坚持得更久些。
——最好坚持到他们等来救援。
他们在沙滩写过SOS,甚至与那城奖还努力画了一只米奇——玩着也许迪士尼会来出警的梗。
他还记得他们笑作一团的样子。
这样的乐观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们只有一把刀:能捕到鱼,但不多;能撬到贝类,也很稀少。
开始几天还可以活得下去,不说能吃饱,至少不会饿死。
还有心情开开玩笑。
五天之后,眼见着还残留的淡水越来越少,没有雨水,他们也抓不到温血的鸟类。
与那城奖尝试过蒸馏海水,没有火的情况下,光靠阳光实在难以实现。
白岩瑠姫想到了死亡。
其实他一向很容易想起诸如破损、死亡甚至毁灭这一类东西。兴许是骨子里的中二期还没有过去,就像他长久地挚爱着克罗心一般。
他稍微动了动,将自己更紧密地蜷缩在与那城奖怀中。
“冷吗?”即使干哑着嗓音,よな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得温柔。
他摇了摇头,发梢蹭过与那城奖的胸口。
“你瘦了。”他说,よなrou眼可见地掉了不少肌rou,甚至胸口的触感都变得硌人起来。
“嗯。”与那城奖点点头,去揉他靠在自己胸口的头发。
他难得有了一点儿生气,捂住了头发不让よな动手。干枯却油腻的触感,与他长期以来Jing心护理的发丝完全不同。
他突然想哭,这触感让他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我瘦了,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听见よな这样说。
明明声音是一贯的柔和与优雅,他却只觉得悠远而飘渺。
他惊觉自己也是会恐惧死亡的,或者说比起恐惧死亡,他更恐惧的是,死得不再漂亮。
不那么闪闪发光的他,是否还能挽留旁人的目光。
白岩瑠姫迫切地需要证实这一点。
他坐起身,望着与那城奖。よな已经瘦得有些脱了相,冲绳人独特的异域风的深邃眼窝显得更加凹陷,也长得愈发不像日本人。
よな的目光在他专注的注目下开始躲闪。
他微蹙了一下眉,盯着よな的唇角,轻轻亲吻上去。
两人干燥起皮的嘴唇摩挲在一起,刺得相互之间更加疼痛。
极度缺水的唇齿间没有了唾ye的润滑,干涩得难以维持下去。
白岩瑠姫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明知道よな对他的喜欢,仅仅停留在推し的层面;明知道即使是真正的爱意,他也不可能对よな产生相同的情感;明知道自己从不打算在营业之外回复よな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和よな发生任何关系——这一刻,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よな拉进爱欲与情欲的漩涡。
如果不能让你看到最美好的我,那就改写你记忆里我最后的样子。
如果你依然是我最忠实的fan,请让我在你的爱意中死去。
白岩瑠姫越发鄙夷自己所谓的职业偶像意识——不过是过于害怕寂寞渴求他人的目光而已。
——是谁的都可以,换了谁也没差。
他更加用力的亲吻着与那城奖的唇舌,和撕咬没有什么区别。铁锈味的血ye成为再好不过的润滑剂,甚至给干涸的喉咙如同毒品的作用。
致幻而成瘾。
白岩瑠姫牵过与那城奖的手伸向自己的后xue。
与那城奖试探性压进半个指节。
奖的手指太粗,而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润滑的物品。
与那城奖抽离了手指,交错的唇齿间挤出一句“だめ”。
“抱我,”白岩瑠姫抬眼看了一下与那城奖的眼睛,将自己挤进他的怀里,咬了一下よな越发凸显的锁骨,“让我感受你的体温,让我知道你爱我。”
与那城奖一顿,将るき紧捁进怀里。
毫不犹豫地将两根手指捅进自己体内,换来鲜血淋漓的润滑。
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他随意地做着扩张,然后将るき纳入体内。
无关爱情,我希望成为您永恒的骑士,为您扫去不安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