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老祖宗他吃软不吃硬的,您越对他百依百顺,他就对您越好,没坏处的?”小公公好言相劝道,细心地在伤口上涂抹药膏。
虞离拿出叼在嘴里的手帕,愤怒地拧起眉头,“出去吧!”
“是。”小公公收起药膏,“爷,您小心着,别沾水。”
虞离趴在床榻上,涂上药膏的伤口果真不痛了,手掌撑着日渐消瘦的下巴,衬得明亮的星眸更加圆溜了,虞离百无聊赖地想,谁能比自己更了解温馫?
可就是不甘心,从来都是温馫上赶着自己,自己又何时沦落到讨好一个太监?更何况他如今这般对待自己,恨不得扒他的皮!
砰地一声巨响,虞离惊地撑起身望过去,门板纹丝不动,听上去更像隔壁的动静。
“啊——”忽地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侍卫扔下她躺在卧塌上,粗声道,“今夜你伺候大太监。”
女人由喜转惊,喜得是伺候过大太监的婢女哪个不是山鸡变凤凰,大太监从未亏待过她们,赏赐重金,接回府上不用再做下等人。可惊得又是太监的喜好特殊,伺候过太监的姐妹们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虞离隔着墙壁听得真真切切,心头像是猛遭一击,震得半天都没缓过神。
温馫冷着脸推开房门,他坐在桌前,抬手命令侍卫退下,婢女手脚并施爬到大太监身边。
温馫垂着眸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婢女试探地拉扯大太监绛紫色外袍,未经人事的脸上晕起一抹红晕。
她颤抖着手解开大太监腰间的配带,温馫捏起她巴掌大的小脸,用力不轻疼得婢女皱起眉头,听大太监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风,“你可愿意?”
婢女叩首,“能伺候大太监是奴婢修来的福分。”
她怯生生抚摸大太监残缺的欲望,伸出舌尖轻轻舔弄。
温馫嫌恶地抬手,施加内力将她抛向床榻,女人尖叫,衣裳破碎,慌乱捂住赤裸的肌肤……
虞离呆呆地撑在床榻上,听到隔壁传来娇哭呻yin不绝,温馫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权色交易的贡品,虞离光明正大的威胁大太监,你若敢碰她们,我便切了你没用的命根子泡酒。
如今自己再没有理由阻拦他,虞离恼怒地抓起被子蒙在自己头上。
“啊——”女人惨叫连声,“大太监——啊——”
虞离瞠目,女人的哭喊不绝于耳,他听到鞭打声,马鞭抽在rou体上能想象皮开rou绽的画面,“啊——”婢女凄厉惨叫,“大太监饶命!”
“求大太监开恩!”
他想到婢女在大太监身下痛苦承欢的样子,如今自己挨过板子的伤势已经算不得什么。
虞离心脏抽痛,他疼得咬住棉被,喉结上下滚动,流出的津ye洇shi布料。喉咙里尝到咸腥的味道,眼前模糊不清,甚至出现耳鸣。
杀鸡儆猴,温馫你还有什么招数通通使出来!
隔壁传来床榻吱吱嘎嘎的晃动声,阳刚的粗喘和女人连声低叫,她被捂住口鼻发出嗯嗯啊啊的呜咽,手掌拍打着墙壁,垂死挣扎。
虞离仿佛感同身受,莫名的窒息……
房门被推开冷风呼啸而过,温馫Yin着脸走到床榻前,奴婢伺候着大太监解开外袍,他命人退下。
大太监此时现身,隔壁的动静仍未停下,相比是有其他侍卫再招呼女人。
虞离蜷缩在棉被里无动于衷,温馫气消了一半,狭长的眸子瞥过去,淡淡地开口,“虞离,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什么伟丈夫,所以有得是手段让你信服。”
“而你就得受着,你问我凭什么?”温馫仰头,神态万千惆怅,“前朝的太子,你可知都是何下场?”
大太监穿着里衣坐在榻边,手掌抚上鼓鼓的那团,声音轻柔地像是曾经哄他入睡,“方才你也听见了,心里做个准备,以后我随时都可能用你。”
虞离藏在锦被下的身体剧颤,发出断断续续地抽气声。
温馫诧异,难不成他真的怕了,长了教训,索性一把撩开罩在虞离身上的被子。
大太监怒目圆睁,虞离蜷缩着身体,双眼紧闭,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最恐怖的是顺着他嘴角溢出鲜血染红被单,怕是他咬断舌根。
温馫不可抑制的动怒,手指塞进虞离嘴边,硬生生撬开他的牙关,沉声唤他,“虞离。”
大太监纤细的手指被他的牙齿咬得血rou模糊,虞离干呕,扑在床边咳出鲜血,乌黑的淤血里蠕动着两条蛊虫。
“来人。”大太监早有准备,扬声喝道,暗卫现身,“取走蛊虫送到太医院。”
“是。”
温馫抱着他的身体,检查脉象,虞离猩红着眸子,挣扎地逃离他的桎梏,怒吼道,“别碰我!”
温馫目光深邃,凝视着虞离的样子,“虞离,你想死?”
虞离抹着嘴边的鲜血,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血ye染红双唇,他眯起眸子毒辣地仇视着大太监,“我想你死!”
“我嫌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