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风雨第一次见到虫母是在莱卡山脉旁边的洞xue里。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从雌性shi冷的产道中滑出来,就被雌性颤抖的爪子摁住了身体,深深地切住脖子。雌性非常虚弱,以至于他在雌性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听到雌性的心跳了。那只被低级轮番凌辱的雌性,濒死孕育着虫卵,是被迫的,所以就连呼吸里都是怨憎和苦痛的味道。
诸风雨破卵的时候,在他之前出来的卵都已经被雌性生生拧坏了,只剩下他一个,还在雌性手心里顽强挣扎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掐到窒息,只靠着一口气吊着,而雌性的动作也越来越颤抖。
到最后那只雌性终于耗光了力气,手上一松,把他丢在角落里,彻底断了气。
外面风暴雨才刚刚停歇,诸风雨四只爪子都断了,喉咙也破了个窟窿,爬又爬不动,哪怕没被雌性掐死也没有用。被母亲厌弃的虫子没有存在的必要,更何况在这么恶劣的环境当中,一个才刚刚从卵里脱落的低级,浑身都是伤口,几乎不用到明天,就会很快地跟着雌性死去。
诸风雨不甘心。
他仅存的天生对生母的喜爱都因为这样的不甘心燃烧成怨恨,他恨那个把他诞生在世界上又剥夺了他存在的意义的雌性,恨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甚而恨上了这世界上所有的为母者。
可是——
他却在绝望中被一只手托了起来。
那只手的主人身上有种腥甜的香,诸风雨快要完全失灵的鼻犁器里都能闻到那股不明显的nai味儿。那是一只才刚刚生产过的虫母,兴许还是头几胎,身上有种青涩和艳熟相交织的味道。虫母很瘦,纤细的身体使得他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可是抱住他的手指却是温柔暖和的,就这样轻柔地把他从沙砾和碎土里拯救。
多漂亮,诸风雨勉强打开点被糊住的眼睛,就像是在废墟里都娇艳得要滴水的花,该是被宠爱着的吧,脸上都是软嫩白皙的rou,鼓鼓的,朝他咧开一个甜且安抚意味浓重的微笑。
诸风雨听见虫母身边那个幼年的高级虫子不高兴地劝虫母丢开他,害怕起来,谄媚地扒拉虫母的手心。虫母被他挠痒了,一直在笑,然后就真的把他带走了。
那个少年该是虫母亲生的孩子,一直被紧紧地牵着,不开心的时候甚至可以埋在虫母胸前撒娇。诸风雨于是想着,他要是这只虫母的孩子,也会被这样地宠爱吗,也会被当成亲生的孩子去喜欢吗。
可是他终究不是虫母的孩子,所以他被抛弃了。
祝龄凑了过来:“风雨,你在想什么?”
诸风雨回过神。
由于被生母在出生不久就割烂了喉咙,他的嗓子已经坏了,声音一直都非常低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有时候会有些听不清楚。
“在想高级和低级的区别。”
祝龄想了想。他举起例子:“高级聪明,会拟态,身上没有黑色的rou膜,战斗的时候还会有高级甲,然后某些器官可能进化了,受Jing率也比低级要高。其他的应该没有区别了吧?哦还有他们的虫语是高级虫语?”
诸风雨点点头。
他想要变成高级,因为只有高级才能有资格拥有虫母的交配权。
那就把身上所有有关的低级的东西都丢掉吧,然后再把高级的东西装上,虫语和能力可以学,rou膜可以撕掉,高级甲可以慢慢磨。受Jing率低也没有关系,只要把虫母抓到手里了,那就可以一直cao他,一直cao,cao到低级虫子腥臭稀薄的Jingye射满虫母娇嫩的孕腔,射到终于有Jing子能够险险地着床,生出一堆和他一样低贱又丑陋的低级。只要他想,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我知道了。”
诸风雨总觉得那只虫母还会再出现的,等到下一次,下一次见面他就该是虫母不敢忤逆的高级了,那个时候的他再不能被虫母轻易地丢弃,虫母也只能乖顺地被他按在身下,求救和抗拒都是徒劳,他要狠狠地嘶咬,直直地贯穿,要泄愤,要惩罚,要标记,也要刻骨地疼爱。
那就是一只娇气得不行的虫母,别的虫母都能习惯于交配和生育,他偏要叫,要躲,仗着自己漂亮又娇惯,被其他的虫子宠坏了,一点点痛都不能挨,还总是很委屈,再见面的时候,一副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的模样,只要看见他就跑得远远的,吝啬于给予一点点的疼怜。诸风雨爱他也恨他,一边想要接近,一边又想要蹂躏。
其他的高级,担心他失控伤害虫母,于是都在阻止着他的接近。可是虫母身上的甜味儿却完全不懂得收敛,勾引得他半夜里爬起来,性器肿得是平时的两倍大,狰狞丑陋地要把裤子戳穿。
诸风雨要疯了。
他不顾其他高级的存在,把虫母拖到自己的身下去,骂他sao,骂他欠弄,骂着骂着,心里又开始委屈。
为什么,就是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孩子那样疼爱?
诸风雨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有关那只雌性的血ye都放干,然后把虫母的灌到自己身体里循环,把虫母变成自己的,也把自己变成虫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