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奶。”
程宋试图和他讲道理。
“不会的。”时绮笑着,“妈妈只是还不够舒服。”
程宋胸口的奶肉上散开一片浅淡的奶晕。被时绮揉得肿胀起来的胸口是干涸的,没有奶汁。偶尔磨到自己的膝盖,烂红酸涩的奶头尤其敏感,就擦出教他脊背都发麻的,火辣干涩的疼痛来。
“不对,不是——”
程宋太讨厌这样干涩的痛楚,于是不顾一切地往前面撞,想从时绮的膝头挣脱下去。然而时绮死死抓着他,嗓音温柔而让人胆寒。
“妈妈。”
性器猛然冲撞到最深处去,饱满的顶部压住生殖腔内四面肥沃的软肉。
程宋闷哼一声。
那一瞬间他几乎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被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他被虫子由下往上地捣穿了,整个人都穿透,变成筛子,变成连些许水液都无法盛放的烂容器,就从绽开的毛孔,从穴口,从眼眶里,飞溅出那些身体里漏出来的,无处安放的水液。
程宋射了出来。他的前端硬得都挺起,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吐精,星星点点,全部撒在自己折起的腿上。
时绮拿手指去沾,放到唇边去舔了舔。
“别想逃。”
【别想逃。】
可是我没有要逃。
程宋失神地想。
他逃无可逃。
他又一次从梦里醒来,这回是真正地醒了,在摸索床铺的时候,摸到身边时绮的脸。
“妈妈?”时绮还没完全醒,脸上明明暗暗的,正处于半虫体的状态,还有些虫子的鳞片没收回去。眼皮都变成半透明,隐隐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瞳孔。
瞳孔的颜色是澄澈的,里面光线忽明忽暗,时绮刚刚大约在做梦,里面的折射出来的光彩,正随着时间而变换着。
他伸手拦住程宋往床下走的动作,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肚子,“我半夜回来的,二十一也没在床上,你一个人已经先睡了,没看见我。晚上梦见什么了?总是在动。”
程宋有些难以启齿。
为什么会梦见时绮呢?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但是,在梦里又梦到时绮那样对待他,难道是他太久没要,馋时绮了——?
不,不对!
程宋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急急打住,没有再往下思考了。
时绮清醒了一些,也坐起来:“最近事情太多了,很少来陪妈妈,不好意思,让妈妈都开始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程宋想了想,觉得他最近,确实显得很疲惫的模样。就凑过去一点,问他:“在忙什么?”
“二十在北边看到了虫子,但是我们不认识。”时绮捏了捏鼻尖,“和我们长得很不一样,可能是地球上长出来的虫子。”
程宋:“?!!”
他愣神道:“地球上也会有虫子啊。”
“怎么说——大概算是上次战争结束后,留在地球上自己长出来的虫子吧?而且那些虫子经过变异,会变得喜欢吃人。”时绮嘟哝着,“先不说这个。我和妈妈说完了我的,那妈妈也要和我说妈妈的,梦见什么了?”
程宋:“……”转移话题失败。
“梦见地宫里有一个很漂亮的虫母,没有腿,有一只很长的尾巴——被它的好多孩子——那个——”
“啊,梦到别的虫母了吗。”时绮似乎是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些眼睛。
接着他眼里带出些笑意,凑过去把头靠在程宋的肩膀上:
“那妈妈在梦里,绞着腿喊我的名字干什么?”
程宋:“!”
不会吧,他是喊出声了吗?
“这个——”
他闭着眼睛:“梦见那只虫母之后,又梦见我自己,你们不知道干什么,把我给锁起来了,这样——嗯——”
程宋磕磕绊绊地说完,又觉得有必要和时绮提自己最近的事情。
“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时绮,有些能记得,有些记不得,但都很可怕,时绮,我害怕。”
时绮本来还神情放松地倚靠着程宋。在程宋讲述完自己的噩梦之后,裂长的眼睛里散发的光芒,却变得骇人起来。
他的脸终于又回到程宋熟悉的模样,阳光俊朗,上面的神情,却一派阴骛。
程宋看不清他的神色,还在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最近总是待在房间里,太闷了。时绮,我什么时候能再出去走走。”
想再出去走走啊。
时绮的鼻子,透过程宋的皮肤,嗅到他血管里奔腾的,暖热的香味,正慢慢透过骨头和皮肉,散发到空气里,散发到他的鼻间。被他所捕获的,是一只多么甜腻的,带着新生生命气息的虫母,他的巢穴里湿湿滑滑的,能孕育那么多的后代。只要拥有他,就能拥有永远的生命,永远的快活。
谁能忍住,不把他锁起来,哪里都不给去。
时绮能。
他蹭着程宋的脖颈,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