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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眯起眼,“根据矫正方案,我可以提问,你不能撒谎。”这是信任的基石。
“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我只会明确告诉你,我在回避。”林月坦然地笑着,有些无赖,“你不想知道吗,比如为了能尽情做爱,我怎么对付经期?”
……这是什么狗屁欢场教学啊!陈希被雷得不轻,“……不想。”
“可我想知道,所有和你有关的事。”他语气轻柔,面带笑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她心底发紧。“我想知道你几岁开始换牙,几年级开始穿内衣,什么时候初chao。有没有暗恋的男生,哪一门课学得最好,又最讨厌哪一门。想知道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喜欢喝可乐还是果汁,还有为什么选现在的专业,喜不喜欢现在的学校……”
明明是普通的问题,被他问出来却莫名有种情色的意味。是他的表情太亲昵,还是眼神过于热切?
他的视线宛如实质,缓缓下移,经过她的鼻子、嘴唇、喉咙……一路留下滚烫的印记,几乎要穿透衣服,直接落在她的皮肤上。
胸腔里的鼓动越发热烈。陈希仿佛能听到血ye冲刷血管的沙沙声,伴着他低沉的话语,一波一波冲击着她的脑海。
林月捻起她垂到自己颊边的头发,熟练地替她挽到耳后,继续列数:“还有饭后甜点会选水果、糕点还是冰淇淋,出门喷哪种香水,喜欢哪种颜色的口红。更习惯穿裤子还是裙子,涂不涂指甲油。袜子喜欢纯色还是有图样,冬天会戴围巾吗?将来想从事什么工作,想要住在哪个城市。想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喜欢哪种布置风格,床放在窗边还是靠墙,窗户是要落地窗还是飘窗……这些我都想知道。”
我还想知道你喜欢的做爱姿势,哪里是敏感点,用什么声音叫床,高chao会不会脸红。
感受到快感的时候会闭眼吗?
一边抽插一边接吻的话会更喜欢吗?
在阳台做的话会不会害羞,还是更愿意在房间的床上?
喜不喜欢做到累瘫然后被抱着睡觉,早上被做醒会不会生气。
还有胸部的弧度,ru头的颜色,肚脐的形状,股沟的温度,小xue的味道……我也想知道。
更下流的问题在舌尖转圈,漾开甜蜜的波纹。他看着陈希逐渐瞪圆的眼睛,咬了咬牙,遗憾地把它们暂时藏在咽喉之下。
她习惯他的亲近,接受他日常的拥抱,抚摸,亲吻。他几乎要迷失在这种相处里,错觉自己本来就是她的恋人。可惜比起他的沉迷,她太冷静了。她纵容他的纠缠,偶尔忍不住才摸摸他的头发。她观察他的举止,思考他的动机,小心地选择适合矫正的回应。可爱又让人烦恼的举动。
如果不赌一把,他们的关系只能永远停留在“室友”。
他非常清楚她的重要性,所以绝对不行。
她是他恐惧的偶像,所有欲望的起点。在无数个糜烂的夜晚,他控制不住地想象套住Yinjing的是她的身体。成熟的,丰满的,温暖的身体。于是一遍又一遍,把女伴Cao得无力动弹,直到脑海里的她呻yin着高chao,他喷薄的欲望才能得到发泄。
他已经被她捕获,所以她也必须是他的。
这样才公平。
他四肢舒展,彻底放弃防守,向她全然敞开。在他名为“自我”的城市里,卫兵早已缴械,大臣换上盛装,红毯一路铺到城门之外,臣民用鲜花点缀道路,让烟火升上天空,只等她一声令下,就全心全意将整座城池奉上。
“我太想知道答案了,作为交换,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任何事,都可以。
他懒洋洋地笑着,像温顺的狗向主人露出肚皮,眼神却像要把她吃掉。
陈希寒毛直竖。
这哪是狗崽子,这他妈是条狼啊!
她本能地弓起身子,脑内的警铃蓄势待发。
他们的关系基于两份契约。
一份正式签名的室友协议,规定了厨房客厅之类公共空间的使用原则和注意事项。
一份私密的性瘾矫正方案,同样签字画押,写明他们的交换内容:她掌握他所有的社会关系,他接受她不容于道德的协助。
他们是和谐相处的室友、合作愉快的同事,势均力敌,互相钳制,权责对等。她甚至觉得自己手里的把柄权重更大,于是纵容他偶尔过界的行为,任他抓着自己的部分身体亲亲捏捏。
这种稳定的平衡让她安心。
但是现在,室友一把梭哈,天平遽然倾斜,而她悬在半空摇摇晃晃。
指针停在了最大刻度。他交出的东西太重了,重得她无法招架。
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被她中途忽略的变量,在这种情况下越发凸显出来。是她掉以轻心了。
陈希困惑又恼怒地瞪着室友: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不过偶然出现在他周围,不想做正事,于是在他的性瘾矫正里掺了一脚。她不是医生,也没有超能力,解决不了他性欲勃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