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微微蹙眉，对中川悠说道：“这不是——”
中川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嘟囔了两句又坐回到位置上去了。
大事。他受得起这样的打击。投资的钱对他来说不算大数目。可是现在牵扯到了人口失踪。特别是他的好友罗淙明、罗淙明女友，女友的妹妹……这是他自己叫来的人。原本像开玩笑似的召集捉鬼小队，谁都没想到会真的出这种事。
罗莎仔细看了看投射在玻璃屏上的图形，不说话了。
林凤黯从电脑前抬起头，对纪贯则点头，接着伸手拍了一下卢梦龙的手。
卢梦龙摘下耳机，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反复聆听鬼魂也好幽灵也罢的声音实在吓人。他们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的那些话语也大都是颠三倒四不知所谓的。
纪贯则突然开口说：“好了，我侄女都在失踪人口之列，我难道不心急吗？这件事没有你们想得这么简单。小乌鸦，你那边数据分析出来了吗？”
终于能在鸦鸦面前出回风头。卢梦龙此刻像只开屏的孔雀眉飞色舞起来。然而没等他嘚瑟一会儿，二楼就传来几声犬吠。
——Verlorn ist daz sluzzel?n（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 钥匙丢了。）——
小舒尔茨和女友送走了哥哥却没有离开。他们手里牵着那只可爱的查理王小猎犬。小舒尔茨看了看屏幕上的翻译，说：“挺浪漫的嘛。”
日本厨子面无表情跟在最后，对着中川悠深深鞠了一躬：“坊ちゃん，御大切にしてください。（少爷，请多保重。）”
“你们不走吗？离开这里保险一点。”
小舒尔茨笑着说：“没必要，我哥哥和健太君有种——怎么说呢——我和伊迪斯常说的‘野兽般’的直觉进行趋利避害。这使他们成为厉害精明的商人。”
——嘶嘶——
大舒尔茨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手里提着两个行李箱。
罗莎回答中川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古代情诗。”
“所以这是只浪漫的老鬼！”中川健太牵着两条狗出现在二楼通往沙龙的楼梯上。 “介于这里不太安全，我和卡尔还是决定今晚住到别的酒店了。”
林凤黯不解，问道：“怎么了？”
中川悠：(；￣д￣) 我为什么要想不开？我能不能也走？
“电视上播的真人秀的探寻haunting house不都没出事吗？”
很快，他看完了屏幕上的中文，捂住了脸，轻声笑起来。
“但是成不了艺术家。”伊迪斯抱起狗，拥在怀里，亲了亲狗脑袋。“艺术家必须时不时疯一回，傻一下。人越精明，离艺术越远。”
中川悠没想到叔叔会玩这招，一下子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莎拍了拍他的手，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将波形强化后，你看，音调的起伏与层次相同。但是人耳能听见了。所以这并非我们的后期加工。”
中川悠：……(；OдO)
“当时你和你叔叔想把这趟旅程当成度假之旅本来我就是不赞成的。可是你叔叔并不是一个愿意相信我们这个世界的事情的人，即使他经历过京都四条那件事。”
中川健太路过侄子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しっかりしろ！（坚持住！）”
——D? muost och immer darinne s?n（Du musst für immer darinnen bleiben你必须永远呆在那里。）——
卢梦龙嘴角抽了抽，按了一下翻译按钮。看着诗句先从古高地德语变成了现代德语，再转换正现代汉语。
卢梦龙笑着说：“难道我监禁你？还是你霸占我？你闯进我的心，关上门又扭上锁。丢了锁上的钥匙，是我，也许你自己。从此无法开门，永远，你关在我心里。这首诗在《围城》里面出现过。小说里说是德国十五六世纪的民歌。”
中川悠：……
土御门光看了中川悠一眼，依旧用他温和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真人秀能出什么事？哪个电视台敢让身价上亿，在社交平台上拥有上亿粉丝的当红流量被鬼弄死？”
中川悠一脸菜色说：“古高地德语？”
“电子异象与人类声音的比较，可将它比喻成类似犬笛，这些频率是我们听不到的。”林凤黯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我们分离出的原始超自然电子异象波形，没增强或放大过，波形显示频率层次很低，人耳根本听不见。这是我刚才录制的中川悠声音的基本波形，你们能看见差别极大。后者是人声的频率层次波形。”
“这是幽灵的声音？”罗莎听了第一句话，就难以相信。幽灵说的是中古德语。她勉强听懂了几个音节。
小舒尔茨转头对卢
“发声频率的确与正常人不同。”卢梦龙在电脑前坐了很久，光看图都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