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劝道:“好了老陆。你鲁班在世,和他计较什么,都到这里了,眼看就是古墓,你也别牛脾气了。”
“是呀,独眼,我如花似玉可不想饿死。”
“陆大哥。”柳飘飘和司徒也劝。
陆建皱了皱眉,走向南宫碧落,“南宫捕头,给我吧。”
他拿过了钥匙,看了看、掂量了几下,又去狮子口那里小心看了看,就打开了他那个大包袱摸索起来,拿出了一些工具,他就地找了块差不多重量的人骨,很快就磨出了一把极度相似的钥匙。
陆建拿着仿的钥匙准备去放入狮子口,南宫碧落拦着他道:“让我来吧,陆大哥。”
陆建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让她代劳,自己放了上去,飞狮像吞下了钥匙,几声机关启动的声响后,铜人像、飞狮雕塑都像时光倒流一样慢慢回转。空地颤抖着带动残骸翻起尘土,铜人像退回地下,留下八个空洞。飞狮如初见一样屹立在那里,傲视着遍地尸骸,许久之后会重新盖上黄土。
危机算是解除,易五在汤怀仁的眼色下,走向陆建,伸出了手,道:“辛苦了,陆大侠。”
陆建冷笑着,拿着钥匙把玩了下,放入易五手中,“说了我不是大侠。”
“是是是,你老陆不屑当大侠,更想当工匠。”唐刚抱剑取笑了他一下,斜视汤怀仁:“我们可以走了吗?”
“小五,推我到那块石头那里去。”汤怀仁命令,易五领着两个随从推着他便先行朝着前面的荒野走去。
岑如风挖土准备简单埋一下他师兄,南宫碧落带着司徒三人帮他,谬空嘲讽了一句:“南宫捕头真会做人。”
行尸楼那帮人便在魅姬的带领下,跟上了汤怀仁。
“呸,别理他们。”唐刚啐了一口后,专注挖着土,几人合力很快就葬了许还灵,得了岑如风一声谢,便朝汤怀仁他们那里走去。
南宫看陆建还不走,也停了一下。陆建犹带不舍地摸了摸飞狮,呢喃道:“可惜这样的机关遗落在这里,在岁月风蚀下,等待着下一个见证,直到消亡殆尽。”
南宫碧落闻言,觉得陆建这人值得琢磨,问道:“见证什么?”
“贪欲。”陆建带上了包袱,不再留恋此处。
南宫碧落落在最后,看着石像和周围的残骸、泥土却是道:“这不是见证,是告诫。可惜人总是被表象蒙蔽,看不到。”
当南宫碧落回到队伍中时,汤怀仁已经在巨石上找到了钥匙孔,并已经把钥匙插在上面。
他费力地转动了钥匙,激动得微微颤抖。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阴虚岛的夜,众人赶忙离远了些,巨蛋一样的石头,龟裂开来,分开成两半,里面光滑如镜。不知怎么的,风呼呼吹了起来,阴虚岛的天空出现了月亮,分开的巨石中间,有一道石门镶嵌在地面,上面雕刻的花纹五龙盘踞,云缠雾绕,日照天宫,书写着‘紫微’二字。
茭白的月光照射下来,经由巨石的反射,分裂成了四束白光。左右各一束倒射刺向了天上,剩下两束也一左一右照在石门上,仿佛一点一点地流入石门上的纹路闪烁着,龙像活了过来,云雾也仿佛在飘动,穿过巨石中间的风,吹奏起龙吟之声,震耳欲聋,持续了一会儿。当月亮再度被乌云遮盖,风声渐渐微弱,那声音才慢慢小了下去,却久久回旋在耳边。
龙的眼睛变红、变亮,直勾勾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
耳畔回旋的风声,仿佛龙的吐息,又似鬼的低语。
一阵寒意逼上了众人心头,方才的月光是冷的,风是冷的,连身体也是冷的,这不是神奇,是诡异!
石门发出了声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就停止了。
里面吹出来一股风,呼啸得像凄厉的尖啸,激荡起周围的粉尘,就如同亡灵的怨气,关押得太久,在人间释放。石门的那条缝,只有一点点,漆黑而深邃,要把人引诱过去吞噬,地宫古墓比想象得要瘆人。
至少两名随从已经心生胆怯,死了太多人,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们,其中一人颤抖着道:“主子,我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汤怀仁一记冷眼,就让他噤声,汤怀仁的声音像催命符般响起:“还不拿工具去撬开石门?”
那两人浑身一个激灵,面如死灰,颤巍巍拿起了铁锹,迟迟走不到石门。
“快点!”汤怀仁呼喝了一声。
南宫碧落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拿过了一人手中的铁锹,“石门看起来又重又沉,我来吧。”
司徒凌霄不等南宫碧落开口,上前接手了另一人,两名随从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他们,南宫他们则相视一笑,便走到石门处,将铁锹放入缝隙,肩膀顶着柄一齐用力撬动。
可是用了半天力,石门只是微微颤了颤,缝隙毫无变化,司徒凌霄甚至还痛呼了一声:“啊,不行!”
他一下退了开来,将肩膀从铁锹下解放开来,扯开衿口一看,肩膀上已有瘀痕,他揉捏着肩膀,道:“推不动,骨头都快碎了。”
南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