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既然好意您不领情,我也不访让你再恨我一次。”白衣男人看着手中的红酒杯,嘴角敛起让人厌恶至极的笑容。
秋风萧瑟,眼前一片空白,这一天终于来临,记忆的碎片再次被拼集。
“你最好记住,如果再对少爷做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后悔。”他语气冰冷地让人颤栗。
“可是,婚事是他自己拒绝的,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就让你痛苦好了。”白衣男人逼近他的耳畔,调侃地轻语着。
他双手握拳,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已让他的怒火燃烧了全身。指缝间,三把餐刀一现,反射着刺目的银光。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气息。白衣男人的动作也很快,他张开双翼,飞于空中,嘴角依旧是调侃的笑。一场为守护而战的战争就此展开。
“塞巴斯蒂安,你迟钝了。看来这几年的平静让你的敏锐力钝化了。”男人一脸得意地俯视着他。
“面对这样的我,你依旧不是对手。”他洞察着男人,试探着他的弱点。
“为什么你总不愿承认自己的弱点呢?不过,这样的你,很有魅力。”男人一脸坏笑。
睡意未完的少年听到窗外的打斗声,走向窗前,眼前的场面让他无法平静,他打开房门,走向楼下。
“我就说你……迟钝了。”
此时赛巴斯蒂安嘴角腥红,侧趴于地面,一脸苍白。发丝已凌乱不堪,俊美的脸庞伤痕累累。男人踩着他的左手,俯身挑起他的下巴,得意地调逗着他。
“够了,住手!”立于远处的少年发出他稚嫩的声音,双眉皱起,目光清冷而犀利,似在警告男人最好就此停手。
男人看了一眼少年,转头嘲讽着,“怎么样?这一次,是要他救你了吗,还是再伤他一次?”
赛巴斯蒂安在听到夏尔的声音时,不由地一僵,是喜悦,亦是难过。但听到男人这一句,他又换回了鄙夷的眼神。“你根本就不懂。”他咬牙切齿。
男人轻笑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少年身旁。“伯爵的执事真是无能呢,竟要主人出来救他。”
男人的手放在少年双肩上,语气讽味十足。
“我的执事怎么样,我自己清楚,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少年对上男人的目光,依旧紧锁眉头。
“如此坚定呢,那么……我就送伯爵一份礼物好了。”男人轻笑。
少年眼中划过怀疑之色。
“少爷!”他声嘶力竭地呼出两个字,看向远处的少年。少年轻轻转头,下一秒却隐没在男人的一束白光之中。
光线散去,男人狂妄的离开了。少年沉睡于地面之上,依旧恬静、可爱。本以为那记忆重要无比,现在看来却越发觉得不要也罢,只要他的少爷还能留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被永远地遗忘也无妨。可是,这样的简单生活刚刚开始却又结束了。
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躯体,一步,一步地走向少年。这场面如同三年前,沉睡的少爷醒来之后又将是另一个人了。终于来到少年身边,他双膝跪地,伸手触及那小巧的脸颊,眼中布满血丝。他悔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留不住这一份陌生的幸福。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午夜的蓝回来了。
轻轻睁开眼眸,眼前浮现熟悉的面孔。
“少爷,哪里不舒服吗?”他已换上干净的衣物,处理好脸上的伤痕,笑容温暖,语气温柔。
“没有。”少年本能地回应着。下一秒,少年从床上蹦起,转头向他,表情担忧。“你呢,你没事吧?”
“嗯……没事。”他眼神中掠过一丝喜悦,只是太淡了,让人无从察觉。一时,一片沉默。
“少爷,记起我了……是吗?”他试探地问着。
“嗯……”
又是一片沉默。
“现在对于我,你该做的都完成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执事,你真正自由了,你走吧。”少年目光转向窗口被微风拂起的帘布上。
“我对少爷来说已经没用了,少爷不再需要我了,是吗?”他立于原地,语气虽平静,但整个人已经惨白一片。
“对,我不需要你了。”少年不曾回头,只是轻声回应。
“我知道了”
霎时,房内一片寂静,就连他的脚步声也丝毫没留下。轻轻转过头,偌大的房间只留下少年独自一人的身影。
他走了,如他所说的一样,消失了。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而他没带走的,就是他留下的。让尘封多年的记忆化为颗颗泪滴,从少年的眼角滑落,沾shi了被褥。
一步一步,不知不觉来到门前。抬头,巨大的匾额“Under taker”,这个地方估计将是他暂时的去处了。因为,里面的人不吵不闹,很安静。
推门而入,里面依旧。黑紫的棺木旁满地白骨,屋子沉寂一片,灯光幽暗,正合他意。关上房门,倚靠在桌台上。“出来吧。”他暼了一眼桌台左下角的木棺,冷冷一句。
木棺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