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毫无偷窥别人隐私该有的愧疚,反而笑问:“什么信?暖,你似乎很久不给我写信了。”
宋暖一只手在朱一龙身上划圈圈,“懒得动笔。本来想写封簪花小楷给你,但是那东西写诗写词的可以,写起大白话来总有些别扭。”
宋暖喜欢写信,且只写给朱一龙一个人,用白底红杠的信纸和蓝黑的墨水写,写完后折成不同形状,装到信封里,不贴邮票,直接去寄快递。朱一龙在剧组的时候,最多曾经一天收到过三封信,他很忙,来不及回信,就用电子邮箱回信,偶尔会写一封寄回来,宋暖就会特别高兴,小心的拆开,看到能背下来,然后再藏到某个盒子里,时间久了,会再拿出来看。但是这几年,琐事缠身,别说朱一龙,就是宋暖也不常写信了。
“信呢?”
“被我扔到碎纸机里了。”
朱一龙暗呼侥幸,幸亏儿子观察细致,及时的拍了照片。
“咚咚咚。”
两个人正你侬我侬的聊着,卧室门却突然被叩响,家里有孩子,房门是从来不上锁的,宋暖吓得立时从朱一龙身上滚了下去,她缩到一角,把被子盖住头脚,当起缩头乌gui了。
“妈妈,还不走吗?”是朱砚的声音。
朱一龙笑着把妻子盖严实了,也不去开门,就在床上喊:“别进来,我跟你妈妈说话呢。”
朱砚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心底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也不顾上夫妻俩在聊什么,很乖巧的答应了,“哦,我先下楼玩,爸爸,你别凶妈妈。”
等朱砚走远了,朱一龙揭起被子,“好了,出来吧,捂坏了。”
宋暖两只手仍攥着被角,她向外探了探头,定**后,一巴掌拍在朱一龙身上,“都怪你。”
“嘶,怪我。”朱一龙咬牙切齿的叫了声痛。
宋暖察觉到不对,“你身上有伤?”
“小伤。”朱一龙也没有掩饰,他没穿衣服,想遮挡也挡不住。
宋暖不放心,爬到朱一龙身上去看,在他肩胛骨上找到了一片青紫,还带着肿,比她额上的伤重多了,“怎么回事?你不是宣传电影吗,又不是去拍戏打架,怎么受伤的?”
“在后台,有个架子倒了,正好砸在我背上。”
宋暖有些心疼,冬天穿着厚棉衣本应该没事的,估计是上台时穿的单薄,才会被砸成这个样子,她这几天忙着自己生气和忏悔,竟然没有问过几句关心的话,不由得大是后悔,“我去给你抹点药。”
朱一龙抱紧宋暖,“别走,抱一会就好了,暖,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好意思。”
“怕我凶你?”
宋暖摇头,头发在朱一龙前胸蹭的他直痒,“不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自卑。”
“又胡说。”朱一龙揉着宋暖的头发,看向她眼睛里,“我不爱听这样的话。”
宋暖低下头,她不太敢看朱一龙清澈的眼眸,闷声说:“我,我那天脾气太坏,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觉得我做的不好,怎么能因为我不顺心就去撞车呢。不过我后来想通了,可能这是我一直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那天被朱砚老师骂的狗血淋头后,就没有了以往的理智,这才踩了油门。我越想越害怕,从小到大的事情,我想了好多,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咱俩不合适。”
“咱俩都认识十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现在说不合适?”朱一龙用手捏着宋暖的耳尖,惩罚性的用了点力。
宋暖吃痛,又往朱一龙怀里钻了钻,还是不敢抬头,“我真的不好。”
“比如呢?”
宋暖把半面妆都蹭在了朱一龙胸膛上,她拿手戳着眼前的红**,“比如小时候有人问我借橡皮,我明明有,就故意说没有。还有,实习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值班,同学想先走,让我盯会,我就说我也有事。当年上班的时候,电梯被故意停在了八楼,我同事在七楼等了很久,最后就走的楼梯,但是她每下一层楼就把电梯都按上,等她到了一楼,那电梯还在五楼呢。是不是有点变态?”
朱一龙有点愣,“怎么好好地聊起你同事了?”
“她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特别兴奋,也想跟着她那么干。”宋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有些紧张,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朱一龙用指腹抹去宋暖唇上残余的口红,轻声说:“别乱舔,那你怎么不跟着学呢?”
“我,我没想到还能这么干呀。”宋暖当时觉得同事这事做的太厉害了,但她就没有这个急智慧。
“呵。松手,别搓火。”
宋暖感觉到某个部位硌到她了,赶紧从善如流的把手放下来,“嗯,是不是挺坏的?我小时候看电视剧,那些女主角们长的好看,又那么善良,最后都是圆满的大结局,还有糖糖,她真的好傻,对我好好,我也想做那样的人,我就学着善良,但是不行,这个太难坚持了,我做不到,我有坏基因,我身体里一直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