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铃的计划很成功,在马家众人为了筹备她的婚礼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她已经拉着傅红雪逃出了城,在无垠的荒漠里,看着傅红雪挺拔的背影,马芳铃心动不已,他真的带她走了,从此天地广阔,只有她二人相伴,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比翼**吧。
人有三急,马芳铃虽一直自诩为仙女下凡,到底还是没能摆脱这人间铁律,给傅红雪打了个招呼之后,又羞又躁地跑远了。傅红雪坐在原地擦拭明月刀,这一路上,马芳铃流露出的感情越浓,他就越想回去杀了马空群一了百了,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非要把一个直截了当的复仇弄得这么曲折,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的目的其实是折磨他。
马芳铃回来的时候,帷帽上的纱巾难得被放了下来,将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傅红雪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不同于以往的没话找话,今天的马芳铃格外安静,一路上一言不发,连喝水都不曾取下帷帽。
为了不留下踪迹和满足自己的小心思,马芳铃在出城之后就放弃了骑马,就这么走着,从早晨到傍晚,马芳铃不出声,傅红雪也不休息,走到最后,马芳铃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了,终于,在一个沙坡上,她摔倒了,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的娇呼,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咽回去,短促得仿佛是错觉。
马芳铃揉着腿肚子,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傅红雪盯着她看了半晌,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就要把她往背上带,马芳铃大惊,想要挣脱。
傅红雪的大掌将她的手臂完全包裹,隔着衣服都烫得她眼睛发酸,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她还是来得太晚了吗?
傅红雪一双眸子黑漆漆的,辨不出喜怒,嗓音低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她一听,奋力挣开他,把纱巾往上一撩,小脸完全暴露在傅红雪眼前,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你别心疼了,胡闹的是我,不是你的马大小姐!”
傅红雪看着气得双眼喷火的赤龙儿,没有半分惊讶,眼中反而染上了几分笑意,戳了戳她的腿肚子:“这垫高的靴子难穿吧。”
赤龙儿的一腔怒火凉了个彻底:“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天知道她为了这完美的伪装做了多少准备,从头发丝到脚趾头,该垫的地方,该勒得地方,她可一点都不含糊,连衣服都是从马芳铃身上现扒的,没想到一天不到就被识破了,那她不是白费功夫了吗,本来还想看看他到底相对马芳铃做什么呢。
傅红雪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赤龙儿的小腿:“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面对马芳铃,他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烦躁,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奇怪的是,回来后的她,让他的心变得无比的平静,甚至觉得雀跃,一息之间,他便明白,她这次玩得是偷梁换柱。
得知自己从一开始就失败了的赤龙儿,索性放飞自我,把脚上的靴子一蹬,大喇喇地放在沙子上:“我的脚快累死了,这不是为了尽善尽美吗,马芳铃始终是要比我高一点的,哦,怪不得你今天走这么快,都不休息,原来是在故意整我啊,小雪,你变坏了!”
傅红雪将刀别在腰间,蹲**示意她爬上来:“你Jing力很旺盛,不需要休息。”不旺盛的话,也不会无聊到假扮马芳铃,也不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赤龙儿手脚并用地爬上傅红雪宽阔的背,整个人紧紧贴着他:“不休息也有不休息的好处,这不,你都背我了。”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弯**子,将后背完全交给她。
后背的柔软让傅红雪浑身僵硬,丝毫不敢松劲儿,生怕她摔下来,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缓慢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一点也不像走在松软的沙漠上。
“你都不问我把马芳铃怎么样了吗?”赤龙儿拨弄着傅红雪的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个“人质” ,
“那你有把她怎么样吗?”傅红雪从善如流地问道,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赤龙儿将脸贴着他的脖子:“我能把她怎么样啊,不光给她找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反正比跟着你受风餐露宿的苦强。”
“哦?你不怕苦。”“我就喜欢吃这样的苦!”
沙漠深处,一个大汉扛着麻袋,跳入沙坑,顷刻间被沙埋没。
“阿大,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大呢,她没和你一块回来?”阿三朝阿大的身后看了许久,都没有看见赤龙儿的影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阿大挠挠头:“老大本来就没打算回来啊,不过她让我带回来了一只肥羊。”
“是吗?”阿三打开麻袋,待看清麻袋中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万马堂的大小姐吗,不对啊,她应该正要和袁家公子成亲,你们去抢亲了?!”
阿大急忙摆手:“没有没有,马家和袁家,我不要命了才去当面抢人,我被老大叫出去之后,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遇到她,老大把她打晕让我带回了。”
“那老大有没有说怎么处理她?我记得她是